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8 (1700-1725).djvu/52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子。《小雅》曰:「死喪無日,無幾相見」,危其所愛之謂也。

《采菽》

問者不告,告者勿問;有諍氣者勿與論,必由其道至, 然後接之,非其道則避之。故禮恭然後可與言道之 方,辭順然後可與言道之理,色從然後可與言道之 極。故未可與言而言,謂之瞽;可與言而不與之言,謂 之隱。君子不瞽言,謹慎其序。《詩》曰:「彼交匪紓,天子所 予。」言必交吾志,然後予。

《采菽二》

子為親隱,義不得正;君誅不義,仁不得愛。雖違仁害 法,義在其中矣。《詩》曰:「游哉優哉」,亦是戾矣。

《角弓》

齊桓公問于管仲曰:「王者何貴?」曰:「貴天。」桓公仰而視 天。管仲曰:「所謂天,非蒼莽之天也。王者以百姓為天。 百姓與之則安,輔之即強,非之即危,倍之即亡。《詩》曰: 『民之無良,相怨一方』。民皆居一方,而怨其上,不亡者, 未之有也。」

《角弓二》

善御者不忘其馬,善射者不忘其弓,善為上者不忘 其下。誠愛而利之,四海之內闔若一家。不愛而利,子 或殺父,而況天下乎?《詩》曰:「民之無良,相怨一方。」

《角弓三》

出則為宗族患,入則為鄉里憂。《詩》曰:「如蠻如髦,我是 用憂。」小人之行也。

《角弓四》

有君不能事,有臣欲其忠;有父不能事,有子欲其孝; 有兄不能敬,有弟欲其從令。《詩》曰:「受爵不讓,至于己 斯亡。」言能知於人,而不能自知也。

《角弓五》

夫當世之愚,飾邪說,文姦言,以亂天下,欺惑眾愚,使 混然不知是非治亂之所存者,即是范雎、魏牟、田文、 莊周、慎到、田駢、墨翟、宋鈃、鄧㭊、惠施之徒也。此十子 者,皆順非而澤,聞見雜博,然而不師上古,不法先王, 按往舊造說,務而自功,道無所遇,二人相從。故曰:「十 子者之工說」,說皆不足合大道,美風俗,治綱紀,然其 持之各有故,言之皆有理,足以欺惑眾愚,交亂撲鄙, 即是十子之罪也。若夫「總方略,一統類,齊言行,群天 下之英傑,告之以大道,教之以至順,隩窔之間,衽席 之上,簡然聖王之文具,沛然平世之俗起」,工說者不 能入也。十子者不能親也,無置錐之地而王公不能 與爭名,即是聖人之未得志者也,仲尼是也,舜、禹是 也,仁人將何務哉?上法舜禹之制,下則仲尼之義,以 務息十子之說。如是者,仁人之事畢矣,天下之害除 矣,聖人之跡著矣。《詩》曰:「雨雪瀌瀌,見晛聿消。」

《角弓六》

「君子大心即敬天而道,小心即畏義而節,知即明達 而類,愚即端慤而法,喜即和而治,憂即靜而違,達即 寧而容,窮即納而詳。小人大心即慢而暴,小心即淫 而傾,知即攫盜而漸,愚則毒賊而亂,喜則輕易而快, 憂則挫而懾,達則驕而偏,窮則棄而累。其肢體之序 與禽獸同節,言語之暴與蠻夷不殊。出則為宗族患」, 入則為鄉里憂。《詩》曰:「如蠻如髦,我是用憂。」

《角弓七》

《傳》曰:「愛由情出謂之仁,節愛理宜謂之義。故愛恭謹 謂之禮,文禮謂之容,禮容之義生,以治為法。故其言 可以為民道,故民從是言也。行可以為民法,民從是 行也。書之於策,傳之於志,語萬世,子子孫孫,道而不 舍。由之即治,失之即亂,由之即生,失之即死。」今夫肢 體之序與禽獸同節,言語之暴,與蠻夷不殊,混然無 道,此明王聖主之所罪。《詩》曰:「如蠻如髦,我是用憂。」

《菀柳》

客有說春申君者曰:「湯以七十里,文王百里,皆兼天 下,一海內。今夫孫子者,天下之賢人也。君藉之百里 之勢,臣竊以為不便於君,若何?」春申君曰:「善。」於是使 人謝孫子,去而之趙,趙以為上卿。客又說《春申君》曰: 「昔伊尹去夏之殷,殷王而夏亡;管仲去魯而入齊,魯 弱而齊強。由是觀之,夫賢者之所在,其君未嘗不善, 其國未嘗不安也。今孫子天下之賢人,何謂辭而去?」 春申君又云「善。」於是使請孫子。孫子因偽喜,謝之。鄙 語曰:「癘憐王!」此不恭之語也,雖不可,不審也。此比為 劫殺死亡之主者也。夫人主年少而放,無術法以知 奸,即大臣以專斷圖私以禁誅於己也。故捨賢長而 立幼弱,廢正直而亡不善。故《春秋》之志曰:「楚王之子 圍聘於鄭,未出境,聞王疾,返問疾,遂以冠纓絞王而 殺之,因自立。齊崔杼之妻美,莊公通之,崔杼不許,欲 自刃於廟,莊公走出,踰於外牆,射中其股,遂殺而立 其弟景公。」近世所見「李兌用趙,餓主父於沙丘,百日 而殺之。淖齒用齊,擢閔王之筋而懸之於廟,宿昔而 殺之。」夫癘雖癰腫痂疵,上叱遠世,未至絞頸射股也; 下叱近世,未至擢筋餓死也。夫劫殺死亡之主,心之 憂勞,形之苦痛,必甚於癘矣。由此觀之,癘雖憐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