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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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一百九十四卷目錄

 春秋部總論十二

  明方孝孺文集讀春秋

  顧憲成語錄小心齋劄記

  邵寶語錄簡端錄

  何喬新椒丘集春秋

  徐芳文集春王正月論

  周洪謨春王正月辨周正不改時月

  王世貞弇州山人文部稿春秋論四則

  群書備考春秋

  群書考索春秋何以不取隱

經籍典第一百九十四卷

春秋部總論十二

明方孝孺文集

讀春秋

余讀《春秋》,見其紀時書事,少者止一二言,多者不過 數十言,斷斷然傳其所信而不敢肆。竊嘗疑之,以為 當時史官所載必詳矣,孔子曷不盡舉而書之,奚為 簡略如是哉!及觀《左氏》《穀梁》《公羊》三子之傳,各述其 所聞甚詳,或曲說以傳經,或因經而搆事,肆情極論, 無復顧忌,初若可喜。徐而推之,率多虛詞而鮮事實, 往往不足以得其要領,而數增人之惑,然後知孔子 謹嚴其詞,若不敢盡者,憂天下後世之至也。孔子嘗 繫《易》以辭矣,反覆詰難,至於理彰義竭而後止,何獨 於《春秋》而不盡其辭?蓋道可以智窮,而事必以實著, 與其循疑而失實,以為後世害,不若著其可信者之 為愈也。故曰「多聞闕疑」,又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此 孔子之意也。

顧憲成語錄

小心齋劄記

讀「禮樂征伐」一章,便識得《春秋》一經全局;讀「誰毀誰 譽」一章,便識得《春秋》一經斷案。

唐荊川先生所著《春秋論》甚佳。其說本孔子「禮樂征 伐」一章,卻似只道得一半。何也?所謂「自諸侯出,自大 夫出,陪臣執國命」,凡以責其下也。探本尋源,畢竟又 自上之無道始。故曰:「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天下 有道,則庶人不議。」言之不足而再言之,隱然寓無限 感慨,凡以諷其上也。責其下故其辭直而顯;諷其上 故其辭婉而微,聖人之情見矣。《春秋論》曰:「《春秋》,王道 也。禮樂征伐,出於天子,無或有一人之敢橫行,作好 惡,作威福,是王道也。」如此看,方成一部《春秋》。然則孟 子何以但言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也?曰:自周之臣 子而觀,一十二王皆君父也,《春秋》托始於平王,正以 其忘君父之仇,為亂賊首,而治諸侯,「治大夫,治陪臣, 則以治其徒也」,可謂深切著明矣。

邵寶語錄

簡端錄

《堯典》曰:「欽若昊天,敬授人時。」《春秋》曰:「春王正月。」皆聖 人之政也。堯行之,仲尼書之。撥而反之,存乎其人,書 之,亦行之也。

何以書春?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夏之時春,寅 也卯也、辰也,示萬世建正之法也。時改則月從之矣, 王正月著。夫正之為建子也。何以知為建子?《孟子》曰: 「七八月之間,旱。」又曰:「十一月徒杠成,十二月輿梁成。」 以是知之。然則魯史舊文,奈何書春?書正月者,常例 也。王居春正之間,上焉著春為夏時,下焉著正為周 月,此聖筆之妙也。宗周者從周,繼周者從夏,筆外意 又如此。

孔子曰:「行夏之時。」夏之時何取於孔子也?《傳》曰:「夏數 得天,帝堯若天,以定四仲夏時」,蓋本諸此。夏正建寅, 寅、卯、辰三月為春。周正建子,非春矣。其為春者,猶有 寅之一月焉。故聖人存春以俟後聖,蓋萬世若天之 政於是乎在。雖然,《春秋》作於周,故書法云爾。若夫秦 正建亥,在秦而作《春秋》,其書法當有異於是者,要之 歸於「若天」而已矣。非聖人,其何以與此?

大哉《王》之書乎!所以立尊周之制者在是,所以立繼 周之法者亦在是。王周王也,以正月繫王,周人其能 違諸?非周人其能強諸?仲尼造化之神,妙於一字如 是哉!

魯史以《春秋》為名,則所謂「春正月」者其舊文也。疑若 用夏正者書王,見正月之為子也,而得失在其中矣, 抑有微旨焉。夏數得天尚矣,以時制,不敢違也,此尊 王第一義也,抑又有微旨焉。孔子曰:「行夏之時,是在 繼周者。」周德未改,而輒夏之從,是自專反古,而烖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