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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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苦志盡情,頭白齒落,尚不合自錄也哉?人始生有大

命,是其體也,有變命,有變命,存其間者,其致也。政不 齊,則有忿怒之志,若將施危難之中,而時有隨遭者, 神明之所接,絕屬之符也。亦有變其間,使之不齊如 此,不可不省之。省之則重政之本矣。撮以為一進義 誅惡絕之本,而以其施此,與湯、武而有異。湯、武用之 治往,故《春秋》明得失,差貴賤,本之天王之所失天下 者,使諸侯得以大亂之說,而後引而反之,故曰:「《傳》而 明,切而深矣。」

《服制象》

「天地之生萬物也,以養人。故其可適者以養身體,其 可威者以為容服」,體之所為興也。劍之在左,青龍之 象也。刀之在右,白虎之象也;鉤之在前,赤鳥之象也。 冠之在首,《元武》之象也。四者人之盛飾也。夫能通古 今,別然不然,乃能服此也。一作通古作今然後能服此也蓋「元武」者, 貌之最嚴,有威者也,其象左右,一作後「其服反居首」,武 之至而不用矣。聖人所以超然,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夫執介胄而後能拒敵者,故非聖人之所貴也。君子 顯之於服,而勇武者消其志於貌也矣。故文德為貴, 而威武為下,此天下之所以永全也。於《春秋》何以言 之?孔父義形於色,而姦臣不敢容邪?虞有宮之奇,而 獻公為之不寐;晉厲之彊,中國以寢尸流血不已。故 武王克殷,裨冕而搢笏,虎賁之士,說劍安在?勇猛必 任武,殺然後威,是以君子所服為上矣。故望之儼然 者亦已至矣,豈可不察乎?

《二端》

《春秋》至意有二端,不本二端之所從起,亦未可與論 烖異也。小大微著之分也。夫覽求微細於無端之處, 誠知小之為大也,微之將為著也。吉凶未形,聖人所 獨立也;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此之謂也。故王者受命 改正朔,不順數而往,必迎來而受之者,授受之義也。 故聖人能繫心於微,而致之著也。是故《春秋》之道,以 元之深,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之政,正 諸侯之位。五者俱正,而化大行。然書「日蝕、星隕有蜮, 山崩地震,夏大雨水,冬大雨雪,隕霜,不殺草。自正月 不雨,至於秋七月,有鴝鵒來巢」,《春秋》異之。以此見悖 亂之徵。是小者不得大,微者不得著,雖甚末亦端。孔 子以此效之,吾所以貴重始是也。因惡夫推災異之 象於前,然後圖安危禍亂於後者,非《春秋》之所甚也。 然而《春秋》舉之以為一端者,亦欲其省天譴而畏天 威,內動於心志,外見於事情,修身審己,明善心以反 道者也,豈非貴微重始,慎終推效者哉!

《符瑞》

有非力之所能致而自致者,「西狩獲麟」,「受命之符」是 也。然後託乎《春秋》,正不正之間,而明改制之義;一統 乎天子,而加憂於天下之憂也。除務天下所欲,而以 上通五帝,下極三王,以通百王之道,而隨天之終始; 博得失之效,而攻命象之為極理,以盡情性之宜,則 天容遂以百官同望異路,一之者在主,率之者在相。

《俞予》

仲尼之作《春秋》也,上探正天端,王公之位,萬物民之 所欲;下明得失,起賢才以待後聖,故引《史記》理往事, 正是非也。王、公,《史記》十二公之間皆衰世之事,故門 人惑孔子曰:「吾因其行事而加乎王心焉。」以為見之 空言,不如行事轉深切,故子貢、閔子、公肩子言其切 而為國家資也。其為切而至於殺君亡國,奔走不得 保社稷。其所以然,是皆不明於道,不覽於《春秋》也。故 衛子夏言:「有國家者不可不學《春秋》。不學《春秋》,則無 以見前後旁側之危,則不知國之大柄,君子重任也, 故或脅窮失國。」殺於位,一朝至爾。苟能述《春秋》之 法,致行其道,豈徒除禍哉?乃堯、舜之德也。故世子曰: 「功及子孫,光輝百世。」聖王之德,莫美於世。故予先言 《春秋》,詳已而略人,因其國而容天下。《春秋》之道,大得 之則以王,小得之則以霸,故曾子、子石盛美齊侯,安 諸侯,尊天子。霸王之道,皆本於仁。仁,天心,故次以天 心。愛人之大者,莫大於思患而預防之,故蔡得意於 吳,魯得意於齊,而《春秋》皆不告,故次以言。「怨人不可 通,敵國不可狎,攘竊之國不可使久親」,皆防患為民 除患之意也。不愛民之漸,乃至於死亡,故言楚靈王、 晉厲公生弒於位,不仁之所致也。故善宋襄公不厄 人不由其道而勝,不如由其道而敗。《春秋》貴之,將以 變習俗而成王化也。故夏言《春秋》重人,諸譏皆本此。 或奢侈使人忿怨,或暴虐賊害人,終皆禍及身。故子 池言魯莊築臺,丹楹刻桷,晉厲之刑,刻意者,皆不得 以壽終。上奢侈,刑又急,皆不內恕,求備於人,故次以 《春秋》。緣人情,赦小過,而傳明之曰「君子辭也。」孔子明 得失,見成敗,疾時世之不仁失王。孔子曰:「吾因行事, 赦小過。」《傳》又明之曰:「君子辭也。孔子曰:『吾因行事,加 吾王心焉。假其位號以正人倫,因其成敗以明順逆。 故其所善則桓文行之而遂其所惡則亂國行之,終 以敗。故始言大惡殺君亡國』」,終言赦小過。是亦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