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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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之書,在古無有,乃仲尼所自作,惟孟子能知之, 非理明義精,殆未可學。先儒未及此而治之,故其說 多鑿。

邵子皇極經世書

《觀物內篇》

夫昊天之盡物,聖人之盡民,皆有四府焉。「昊天之四 府」者,《春》《夏》《秋》冬之謂也,陰陽升降于其間矣。「聖人之 四府」者,《易》《詩》《書》《春秋》之謂也,禮樂污隆于其間矣。 《春秋》為藏民之府。

「觀冬則知《春秋》」之所存乎?

《春秋》者,五霸之事業也,五霸之時如冬。

「《易》之《春秋》」者,生藏之謂也;

「書之《春秋》」者,長藏之謂也;

《詩》之《春秋》者,收藏之謂也;

《春秋》之《易》者,藏生之謂也;《春秋》之《書》者,藏長之謂也; 《春秋》之《詩》者,藏收之謂也;「《春秋》之《春秋》」者,藏藏之謂 也。

《生藏》者,脩夫數者也;

《長藏》者,脩夫智者也;

《收藏》者,脩夫體者也;

《藏生》者脩夫聖者也,藏長者脩夫賢者也,藏收者脩 夫才者也,藏藏者脩夫術者也。

「脩夫數」者,《五霸》之謂也;

「脩夫智」者,《有周》之謂也;

《脩夫體》者,召公之謂也。

「脩夫聖」者,秦穆之謂也;「脩夫賢」者,晉文之謂也;脩夫 才者,齊桓之謂也;脩夫術者,楚莊之謂也。

「秦」「晉」、「齊」「楚」者,《春秋》之體也;

「聖賢才術」者,《春秋》之用也。

《春秋》以道名分,至於五霸,名分亂矣。仲尼以《春秋》正名分,《春秋》皆五霸之事也。故《春》、晉、齊、楚者,《春秋》之體也。

「秦穆脩夫聖,晉文脩夫賢,齊桓脩夫才,楚莊脩夫術。」 故聖賢才術,所以為《春秋》之用也。

《五霸》同數而異率,

《五霸》同智而異率,

《五霸》同體而異率,

《五霸》同術而異率,

「同術而異率者必以力,以力率民者,民亦以力歸之, 故尚爭。夫爭也者,爭夫利者也。取以利不以義,然後 謂之爭。小爭交以言,大爭交以兵,爭夫強弱者也,猶 借夫名焉者,謂之曲直。名也者,命物正事之稱也;利 也者,養人成務之具也。名不以仁,無以守業;利不以 義,無以居功;利不以功居,名不以業守,則亂矣,民所」 以必爭之也。五霸者,借虛名以爭實利者也。「帝不足 則王,王不足則霸,霸又不足則戎狄矣。」若然,則五霸 不謂無功于中國。周之東遷,文、武之功德於是乎盡 矣,猶能維持二十四君,王室不絕,如者猶五霸借 名之力也。是故知能以力率天下者,天下亦以力歸 焉。

數也者,盡物之體也。

智也者,盡人之術也。

「盡物之體」者謂之力。

盡人之術者謂之「率。」

「善率天下」者,止於「盡力」而已。

以道德功力為率者,乃謂之《霸》矣。

以化教勸率為力者,乃謂之《春秋》矣。

一世之事業者,非《五霸之道》而何?

邵伯溫曰:「霸以力服人,以力服人者止於其身,故其事業一世而已。」

脩《春秋》,自桓、文而下

自桓、文而下,孫五霸也;

孫五霸,則可謂卑之也。然聖人作《春秋》,雖五霸猶或取之,以其有功於一時也。故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聖人之心公天下也如此。《春秋》者,聖人之刑賞也。五霸雖得罪於聖人,及其有功,亦在所不掩也。嗚呼!治天下者,賞善刑惡,能如聖人之心以公天下,則四海之內無思不服。倘狥好惡之私,則「刑賞濫矣。刑賞濫而天下未有不亂者也。」

《孫五霸》,亦尚親也;

《五霸》尚親以力。

平王東遷,無功以復王業;赧王西走,無虐以喪王室。 威令不逮,一小國諸侯,仰存於五霸而已。此又奚足 道哉?

但時無真王者出焉,雖有虛名,與杞、宋其誰曰少異? 是時也,《春秋》之作,不亦宜乎?

當是時也,天下無王矣。孔子之作《春秋》,所以明王道而存王者之禮法也,使之得位則行之矣。孟子告齊、梁之君亦必以王道者,以此也。

「仲尼脩經。」周平王之時,《春秋》始於魯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