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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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主盟諸侯官受方物;晉世代霸,列國聽政以受 聘之數,於是政令不常,貢賦無定。迄乎《春秋》之終,不 惟小侯弱邦率以為病,而大國亦不勝其困矣。故魯 人會戚,求屬鄫也;齊人盟宋,請屬邾也。至於成周之 役,宋遂傲然欲以二小國為役,而絕薛於周。吁!先王 建國,同於藩屏王室,而宋之為役,尚何以為諸侯乎? 不特此耳,觀晉悼始會,薛實不來,曰「以齊故。」及崔杼 既來,薛大夫亦會,則又以晉故。異時嘗從楚,又以薛 適楚,則又不能不惟楚令之聽也。以蕞爾之國,嘗役 於宋矣,又逼之以齊,臨之以晉楚,若何而國哉?吾觀 薛宰之言,板連反覆,首舉踐土之載書以為言,而仲 幾亦曰:踐土固然。考之踐土之盟,薛子在諸侯之後, 意者文公雖復諸侯之職,而不必盡勤小國於會,是 時晉之從令者新,亦卒莫能道文襄之故以復薛之 舊者。吁!先王制諸侯、建方伯之意微矣,崇明祀、保小 寡之義隱矣,惜哉!

序邾世紀

邾?其猶有聖人之澤歟?春秋之初,克之未命,猶以字 稱,克之既卒,始以子錄,其得齒於列國者。最後鄫子 見戕,須句蒙取,而威虐是肆,庶其竊邑。黑弓專地,而 奸軌內訌。會盟屬齊,厚斂私吳,君為晉俘,國習衛討, 宋壘在郊。我兵狎鄙,而強大外陵,藐然之邾,亦幾於 無足稱者矣。然君子所為,猶有取於邾者,豈謂是歟? 考之經二百餘年間,小國之睦於交鄰,謹於事霸,最 為有常者,莫邾君若也。其君臣之賢,多足稱紀,而守 義秉禮之風,類非當時大國之所可及。吁!亦有所自 來矣。且我自桓公之世,邾稱人以朝之者一;宣公以 來,邾稱子以朝者六,會公者一,奔喪者一。自其他近 魯之小國,雖時有好魯之事,蓋未能如《邾》之有常者, 非交鄰之睦歟?齊桓之霸,首從北杏之會;宋襄之霸, 亦與曹南之盟。晉文之霸,亟聽於溫之役。定公之會 晉者十一,宣公之會晉者十七,莊公之會晉者一,自 其他畏晉小國,雖鮮有不從晉之事,蓋亦未能如《邾》 之有常者,非事霸之謹歟?儀父盟蔑之舉,首能親賢 以修好,蘧蒢遷繹之謀,不憚亡身以利民,皆卓為賢 君,求之當時諸侯,往往佳兵殘民,信鮮儷矣。叔術遜 國之仁,足以及其子孫;茅夷憂國之義,足以存其宗 社:皆卓為賢臣,求之當時列國大夫,莫非徇利背君, 抑可謂絕無而僅有矣。孰謂區區之邾謭焉若不足 以自存,而君臣上下之間,顧有是耶?異時捷《菑介》晉 以求立,郤克以八百乘之眾至於城下,邾人以一辭 卻之。蓋昔者宋之得施於鄭,戎之得施於曹者,晉曾 不得以行之於邾也。楚靈合諸侯於申以稱霸,汰心 虐焰,震搖中華,宋鄭大侯,奔走恐後,邾人亦獨晏然 恃魯以不會。蓋昔者楚成共所能令於蔡、鄭,吳夫差 所能令於魯、衛者,靈王獨不能以加之於「邾也。」吁,蕞 爾之邾,果何以得此於晉楚耶?庶幾守義秉禮之風, 亦略可觀矣。吁!魯之擊柝聞於邾,其殆密邇洙泗之 地,濡染儒《書》之習,有聞周公、仲尼之教而興起者乎? 蓋至穆公之時,鄒與魯鬨,民不死難,而仁政之言,親 上使民之訓,猶得聞於先生大儒之口,則邾之為國, 猶未至於空虛也。不然,以微國而介於「齊、晉宋、我」之 間,何啻若豕在餒虎之側,抑何以壽其國,至於久而 不傾哉。

序小邾世紀

小邾亦曹姓之國,介在海濱,畏齊事魯而偪於宋,非 一日也。觀晉悼之世,小邾不至於會,悼公欲謀之,其 大夫曰:「是齊故也。」魯襄之世,小邾嘗至於朝,襄公欲 卑之,其大夫曰:「是實不忘魯好也。」非其畏齊事魯者 歟?魯莊公十五年,《經》書伐郳者宋人。哀公四年,《經》書 「執小邾子」者,亦宋人。又非其偪於宋者然歟夫以弱 國小,眾剪然求好於強齊、宋、我之間,常恐不足,亦無 可道者明矣。然攷之《經》,杞朝而不稱侯,以其不共於 朝也;介來而不謂朝,以其不能乎朝也。以至滕、薛、邾、 莒之侯皆以成國,而駸駸焉日趨於僻陋之域而不 自知。《春秋》或自侯而書「伯」、書「子」,或自子而書「人」、書「名」, 其不能國亦可知矣。獨小邾自郳來之來,其國稱卿, 則非成國也;其君稱名,則未成君也;其朝稱「來」,則未 成朝也。豈不甚微矣乎!而犁來之後,遂能以禮通於 諸侯,從齊桓以尊周室而受附庸之封。魯僖以後,朝 我者四;晉悼以後會晉者二十,執玉端委而周旋於 彊邦大侯之間,從事於禮樂文物之盛,是可嘉也已。 故嘗觀我昭公十七年,小邾子來朝。於其燕也,有《菁 莪》之賦。叔孫昭子曰:「不可以國,其能久乎?」嗚呼!藐然 之邾,偪而不傾,與《春秋》終始焉。是豈無所自來歟?

序鄫世紀

鄫之為國,微乎微者也。事之見於《經》無幾矣。一朝於 魯,一會於宋,其君見用於邾,其國見偪於莒,而卒滅 於莒。孱弱如是,尚能為國乎?雖然,國無小,不可易也。 禮義苟明,偪而不傾,鄫之滅亡,誰之咎哉?蓋滅人者 罪易見,滅於人者罪難見。使鄫能彊於為善以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