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1 (1700-1725).djvu/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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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亂鳥獸,行則滅之」 ,三王之正也。

趙氏曰:「諸侯出奔,無不名者,而衛成之奔獨不名,非其罪也。衛叛華即夷,子買戍之,楚人救之,則衛比于楚固矣,安得為無罪?然楚兵已敗,衛何敢抗晉?晉捨而安之可也,乃逼而出之,何耶?然則安知晉逼而出之?曰:觀《踐土》之會,衛侯未反,而衛子就盟,則衛子必晉之所立,而成公之奔,非晉逼之不出也。晉文負霸」 主之威,迫脅小國之君,而擅廢置之,故不名「衛侯」 ,所以著晉文之罪也 。諸侯出,不名而歸,名之,出善而歸惡也。其出既善,而歸安得惡?歸有所廢殺也。有所廢殺,則《經》何以不書?不必書,義自見矣。初,成公之出晉,立叔武于衛,踐土之盟,所謂「衛子」 是也。今衛侯復歸,所謂「衛子」 者何以置之哉?不殺則廢矣。夫衛子非篡也,晉實立之,故凡諸侯在喪踰年則稱「子」 ,以其未踰年,不敢君也。今踐土之會,叔武非在喪,亦以衛子書「衛子」 ,蓋迫于晉命而攝衛政,實不敢君以待衛侯之反也,則衛子亦所謂賢者歟?衛侯書「復歸」 ,則國逆之,非外納之矣。國逆之,是衛子之意也。衛侯入而不察,以為衛子篡也,故殺之。夫衛子者,乃隱公,而衛成即桓公也,以遜而得逆,以賢而得罪,此聖人於叔武書子,以見其遜且賢,於衛侯書名,以見其逆且有罪也,其義蓋已著矣,安在書殺衛子而見其惡哉?此《春秋》微而顯者也 。元咺,衛子之徒也。晉侯立衛子,而元咺相之,今衛侯入而殺衛子,故元咺奔晉以訴焉。君何可訴「哉?君有過則諫,諫而不聽則去之,不去則死之。」 衛子之賢,衛成,不當殺而殺,諫之可也;不可諫,死之可也。死衛之難,其猶不失為晉荀息,況衛子之賢,非奚齊比哉?咺而死之,其義當加荀息一等,今脅晉以訟君,雖訟而得直,其如逆君之罪何?卒之衛侯再入,終與子瑕同死,不死於義,而死於逆,元咺之愚甚矣 。晉文直元咺之訟而執衛侯,晉之私也。歸之京師,天下之公也。以一國之私,而冒以公天下之名,己不自決,而移其失於王,此晉文之所謂譎者也。衛侯之殺叔武,固非所當殺爾,而元咺訟君,豈所當訟邪?晉侯執元咺而責衛侯,則兩得其罪。今反執衛侯,縱元咺于衛,則是長其臣而陵其君也。衛侯既有罪,然執于其所不當執,則不得為霸討,故于晉書「人。」 既執非其所當執而歸之京師,是己為非,而移之于天王,其可乎?《春秋》書「執諸侯而歸京師」 者二,成十五年「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 歸之于者,遷詞也。晉執而不正,干是遷之于王,假王命以釋之。蓋自執而自釋之,則失刑為愈甚,故「假之王也。」 晉則自便矣,王何負而得失刑謗哉?是則晉文之譎也 。晉文之執衛侯,以其殺己之所立也;歸元咺,以其忠己之所立也。且衛侯與元咺,姑無問其曲直,而晉侯之立者,當立與不當立,晉侯一言自訟,則衛獄自判矣。晉侯逼脅衛侯而出之,乃立叔武于衛,叔武豈宜有衛者哉?及衛侯之歸而去,其所不順,亦人情之必至者。元咺脅晉而訟其君,以殺叔武之故也。晉文不自責其立叔武之非,而責衛侯殺叔武之罪,知衛侯殺叔武為不當殺,而不知元咺訟其君為不當訟也。自投于昏,直情不反,愈行而愈失道。原其本,則初不逐衛君,不必立叔武;不立叔武,不必執衛侯;不執衛侯,不必歸元咺;不歸元咺,衛不再亂。彼其逐衛君,立叔武,執衛侯,既往不咎可也。而元咺安可歸之衛,復為衛之禍哉?歸元咺,是長無君之惡,而稔成衛國無窮之患也。則晉之為晉,抑亦無君之國歟?若元咺者,使晉誅之,以令天下,或執以𢌿其君,使甘心焉,天下莫不稱快。今反助其虐而俾歸衛,卒之衛亂者三年而後定,晉文為之也 。晉執衛成歸京師,衛無君者二年于茲矣。衛國之柄,專于元咺。今衛侯將歸,必殺元咺而後入,固其宜也。而公子瑕何人?亦與其戮哉?吾意元咺訟君而得國,國人不欲也,故奉公子瑕以順國人之情,其實元咺專衛耳。公子瑕者,賢耶?愚耶?壯耶?稚耶?吾不得而知,然其實無志乎君衛者也,故聖人不以君書,亦不去族,則知其無意于衛也,元咺強之而已,故以元咺加其上焉,則夫瑕固無罪,而元咺衛之逆臣也,不得討賊之辭書,何耶?蓋元咺之殺,非國人共誅之,出于成公將入之意也,是則成公以私憾殺之,安得為國討?與晉殺里克之意同 。《春秋》書「執諸侯歸京師」 者二,晉文執衛成與《成》,十五年「晉厲執曹成」 是也。然曹成之歸不名,而衛成書名?曹成書「歸自京師」 ,而衛成書「歸于衛」 ,此其所以異者,不可不考也。曹成之歸,無罪也,故不名;衛成之歸,有惡也,故名。曹成之歸,天王釋之,故書「歸自京師」 ;衛成之歸,晉釋之,故書「歸于衛。」 衛成何罪耶?自楚歸則殺叔武,自京,歸則殺公子瑕。兄弟,天倫也,非周公之不得已,有所不必誅。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