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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二百六卷目錄

 春秋部雜錄二

經籍典第二百六卷

春秋部雜錄二

李氏《刊誤》:「《左傳》:『子產相鄭伯以如晉,晉侯以魯喪,未 之見也。子產壞客館之垣,以納車馬。士文伯讓之曰: 『繕完葺牆,以待賓客,若皆毀之,何以供命』?予謂垣壞 葺之而已,今云繕牆,豈古人於文理如此不達耶?所 疑字誤,遂有繁文。予輒究其義,是繕宇葺牆以待賓 客』,此則本書『宇』誤為『完』」,《書》曰「『峻宇雕牆』,足以為比,況」 上文云:「高其閈閎,厚其牆垣。」又曰:「司空以時平易道 路,圬人以時塓館宮室。」如此足以待賓客,豈徒葺牆 而可以崇大諸侯之館哉!

《欒城遺言》:「公言仲尼《春秋》,或是令丘明作傳,以相發 明。」

公曰:「吾為《春秋集傳》,乃平生事業。」

公少年與坡公治《春秋》,嘗作論明聖人喜怒好惡,譏 公、穀以日月土地為訓,其說固自得之。元祐間,後進 如張大亨嘉父亦攻此學,大亨以問坡,坡荅書云:「《春 秋》,儒者本務。然此書有妙用,學者罕能領會,多求之 繩約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細繳繞,竟亦何用?」惟丘明 識其用,終不肯盡談,微見端兆,欲使學者自求之,故 「僕以為難,未敢輕論也。」

潁昌太祖書閣有廚三隻,中有《春秋說解注》《公》《穀》《左 氏傳》,其終卷末後題「丙申嘉祐元年冬,寓居興國浴 室,東坐第二位,讀三傳。」次年夏辰時,坡公書名押字, 少年親書此卷壓積蠹簡中,未嘗開緘,籀偶開之,一 一對擬,今黃門《春秋集傳》悉皆有指定之說,想爾時 與坡公同學,潛心稽考,老而著述大成,遺書具在。當 以《黃門集傳》為證據。坡公晚歲,謂「《春秋傳》皆古人未 至」,故附記之於斯。次年夏辰時疑有月日闕

《西溪叢語》:《左氏》:「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 之。」杜預曰:「寤寐而莊公已生,故驚而惡之甚,言其生 之易也。」據《風俗通》不舉寤生子,俗說兒墮地未可開 目便能視者,謂之寤生子,妨父母。鄭武公老終天年, 姜氏亦然,豈有妨父母乎?其說與杜預異。

唐李濟翁《資暇錄》云:「古『使』字作『李』,《左氏春秋傳》言『行 李』,乃是『行使』,後人誤為『李』字。《春秋僖公三十年左氏 傳》云:『若舍鄭以為東道,主行李之往來,共其乏困』。杜 預:『李,使人也』。又《襄公八年左氏傳》云:『亦不使一介行 李告於寡君』。杜預曰:『行李,行人也』。又《昭公十二年左 氏傳》云:『諸侯靖共好以為事,行理之命,無月不至』。杜」 預曰:「行理,使人通聘問者。或言理,或言李,皆謂行使 也。但文其言,謂之行李,亦作理耳。」以此知其非改古 文為李也。古文字多矣,李濟翁不言李,字出何書,未 可遽爾泛舉而改作也。劉孝威《結客少年場行》云:「少 年李六郡,遨遊遍五都。」李作使音。

《春秋》,夏姬乃鄭穆公之女,陳大夫御叔之妻。其子徵 舒弒君,徵舒行惡逆,姬當四十餘歲,乃魯宣公十一 年,歷宣公、成公、申公巫臣竊以逃晉,又相去十餘年 矣。後又生女,嫁叔向,計其年六十餘矣,而能有孕。《列 女傳》云:「夏姬內挾技術,蓋老而復壯者,三為王后,七 為夫人。」或云:「凡九為寡婦,當之者輒死。」《左氏》所載,當 之者已八人矣。宇文士及《妝臺記序》云:「春秋之初,有 晉、楚之諺曰:『夏姬得道,雞皮三少』。」

《容齋隨筆》:秦穆公襲鄭,晉納邾,捷菑,三傳所書略相 似。《左氏》書秦事曰:「杞子自鄭告於秦曰:『潛師以來,國 可得也』。穆公訪諸蹇叔,蹇叔曰:『勞師以襲遠,非所聞 也。且行千里,其誰不知』?公辭焉,召孟明出師,蹇叔哭 之曰:『孟子,吾見師之出,而不見其入也』。公曰:『爾何知? 中壽,爾墓之木拱矣』!蹇叔之子與師,哭而送之曰:『晉 人禦師必於殽,殽有二陵焉,必死是間,余收爾骨焉』。」 秦師遂東。《公羊》曰:秦伯將襲鄭,百里子與蹇叔子諫 曰:「『千里而襲人,未有不亡者也』。秦伯怒曰:『若爾之年 者,冢上之木拱矣,爾曷知』?」師出,百里子與蹇叔子送 其子而戒之曰:「爾即死,必於殽嶔巖,吾將尸爾焉。」子 揖師而行。百里子與蹇叔子從其子「而哭之。秦伯怒 曰:『爾曷為哭吾師』?對曰:『臣非敢哭君師,哭臣之子也』。」 《穀梁》曰:「秦伯將襲鄭,百里子與蹇叔子諫曰:『千里而 襲人,未有不亡者也』。秦伯曰:『子之冢木已拱矣,何知』? 師行,百里子與蹇叔子送其子而戒之曰:『女死必於 殽之巖崟之下,我將尸女』。於是師行,百里子與蹇叔 子隨其子而哭之。秦」伯怒曰:「何為哭吾師也?」二子曰: 「非敢哭師也,哭吾子也。我老矣,彼不死,則我死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