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2 (1700-1725).djv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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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復書,教以《報張生書》及答衢州書言《春秋》,此誠世 所希聞,兄之學為不負孔氐矣。往年曾記裴封叔宅, 聞兄與裴太常言「晉人及姜戎敗秦師于殽」一義,嘗 諷習之。又聞韓宣英及亡友呂和叔輩言他義,知《春 秋》之道久隱而近乃出焉。京中於韓安平處始得微 指,和叔處始見《集注》,恆願歸於陸先生之門。及先生 為給事中,與宗元入尚書同日居,又與先生同巷,始 得執弟子禮。未及講討,會先生病時,聞《要論》,嘗以《易》 教誨見寵。不幸先生疾彌甚,宗元又出邵州,乃大乖 謬,不克卒業。復於亡友凌生處,盡得「微指辨疑」《集注》 等一通,伏而讀之。於紀侯大去其國,見聖人之道與 堯、舜合,不惟文王、周公之志獨取其「法耳。於夫人姜 氏會齊侯于禚,見聖人立《孝經》之大端,所以明其分 也。於楚人殺陳夏徵舒,丁亥,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 行父于陳,見聖人褒貶與奪,唯當之所在,所謂瑕瑜 不掩也。」反覆甚喜。若吾生前距此數十年,則不得是 學矣。今適後之不為不遇也。兄書中所陳,皆孔氏大 趣,無得踰焉。其言書荀息,貶立卓之意也。頃嘗怪荀 息奉君之邪心以立嬖子,不務正義,棄重耳於外而 專其寵,孔子同於仇牧,孔父為之辭。今凡言貶息大 善,息固當貶也。然則《春秋》與仇、孔辭不異,仇、孔亦有 貶歟?宗元嘗著《非國語》六十餘篇,其一篇為息發也。 今錄以往,可如愚之所謂者乎?微指中明鄭人來輸 平,量「力而退,告而後絕,固先同後異者也。」今檢此,前 無與鄭同之文,後無與鄭異之據,獨疑此一義理甚 精,而事有不合,兄亦當指而教焉。往年又聞和叔言, 兄論楚商臣一義,雖啖、趙、陸氏皆所未及,請具錄當 疏微指下,以傳末學。蕭、張前書,亦請見及至之日,勒 為一卷,以垂將來。宗元始至是州,作《陸先生墓表》,今 以奉獻,與宣英讀之。《春秋》之道如日月,不可贊也。若 贊焉,必同於孔、跖優劣之說,故直舉其一二。不宣。宗 元再拜。

《梁丘據贊》
前人

齊景有《嬖》曰:「梁丘子,同君不爭,古號媚士。君悲亦悲, 君喜亦喜。曷賢不贊,卒贊於此。媚余所仇,激贊有以。 梁丘之媚,順心狎耳,不撓厥政,不嫉反己。晏子躬相, 梁丘不毀,恣其為政,政實允理。時睹晏子,食寡肉味, 憂其不飽,告君使賜,中心樂焉,國用不墜。後之嬖君, 罕或師是。導君以諛,聞正則忌。讒賢協惡,民蠹國圮。」 嗚呼!豈惟賢不逮古嬖?亦莫類《梁丘》可思。又況晏氏 激贊梁丘,心焉孔悴。

《管敬仲讚》
李華

小白圖霸,尊周服楚。聿求仁智,扶我此舉。叔牙知人, 拔管于魯。一言而合,爰制師旅。布命諸侯,威行九土。 周王南面,列國來朝。朝服濟河,心無動搖。束髮左衽, 遷乎一朝。邢歸衛存,楚貢苞茅。懸車北討,山戎遁逃。 三歸備職,不足累德。七子仕楚,後人霑臆。

《隨武子讚》
前人

周衰晉霸,世有哲卿。范武在秦,晉國如傾。將中軍師, 世主夏盟。典禮攸興,刑政以清。神歆正詞,國賴直清。 諸侯朝貢,楚不敢爭。告老歸政,身全德明。溥傳嵩岱, 首冠《春秋》。楚子歎息,趙文綢繆。馨聞百代,風暢春流。

《東里子產讚》
前人

荊王晉侯,虐我小邦。南則荊侵,北則晉攻。捄首捄尾, 跼不能起。「當炎獲濯,國氏之子。外明內斷,頌興謗止。 入陳事周,權禮並理。諸侯新睦,霸主悅喜,遺愛不忘。」 「我行溱水」,

《鴟夷子皮讚》
前人

龍蟠幽谷,潛伏非時。蟬蛻高枝,飲露而飛。進如風行, 退若雲歸。冥冥何慕,翩翩若斯。小粵霸興,強吳蕩夷。 功成不居,《先生》傳之。

《疑經》
司空圖

《經》曰:「天王使來求金」,又曰「求車」,豈天王之使私有求 於魯邪?不然,傳聞之誤耳。若諸侯之使來求金,則謂 之求可矣。若致天子之命徵於諸侯,其可謂之求耶? 且率土之人與其貨殖,皆一人之所有。父之財守於 其子,則用不莫不恭命,其可謂之求乎?《春秋》之旨, 尊君卑臣,豈聖人為魯不為周邪?《書》云「天王狩于河 陽」,尚為晉侯諱召天子,豈可不為周諱其過哉?縱天 王制用失節,多取於諸侯,而欲垂誡,即書於周史可 矣。若書於諸侯之史,是誨吝其貨而侮王命也,王祭 亦不供矣,必非聖人之文也。必若王人責其稽命,曷 不書曰「天王使某責貢金。」儻以取金為不文,曷不曰 「天王使某來徵貢金」,亦譏在其中矣。以是愚疑仲尼 書「天王使來求金」,是使乎私自求而懲之也。不然,「求」 與「責」文或相近,傳寫之誤焉。不爾,何子夏之徒不能 措一言哉?捨此而譏訶,皆小小者耳。

《吳季札論》
獨孤及

謹按季子三以吳國讓,而《春秋》褒之。余徵其前聞於 舊史氏,竊謂廢先君之命非孝;附子臧之義非「公」;執 禮全節,使國篡君弒非仁;出能觀變,入不討亂,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