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8 (1700-1725).djvu/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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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部總論四

薛瑄文集

《讀書錄》

孟子曰:「天之生物也。」一本知《易》者莫若孟子。

朱子謂:「《孟子》七篇皆不能外性善」之一言,竊意豈獨 《孟子》七篇哉?學者默識而旁通之,則雖諸經之言,皆 不外是理矣。

《孟子》之書,「齊、梁諸國之君皆稱諡」,則成於後來弟子 無疑。

孟子處戰國之時不言兵,其仁心大矣。

孟子言性,善擴前聖之未發,程子「性即理也」,與張子 皆論氣質之性,又擴孟子之未發,至朱子《會萃》,張、程 之論性至矣。

表章《孟子》,始於程子,成於朱子。

羅洪先文集

《答郭平川》

陽明先生良知之教,本之《孟子》,故常以「入井怵惕,孩 提愛敬,平旦好惡」三言為證。「入井怵惕」,蓋指乍見之 時,未動納交、要譽惡聲而言;「孩提愛敬」,蓋指不學不 慮,自知自能而言;「平旦好惡」,蓋指日夜所息,牿之未 至,反覆而言。是三者以其皆有未發者存,故謂之良。 朱子以為良者,自然之謂是也。然以其一端之發見, 而未能即復其本體。故言「怵惕矣,必以擴充;繼之;言 好惡矣,必以長養;繼之;言愛敬矣,必以達之天下」;繼 之。孟子之意可見矣。先生得其意者也,故亦不以良 知為足,而以致知為工。誠以三言思之,其言「充」也,將 即怵惕之已發者充之乎?將求之乍見之真乎?無亦 不動於納交要譽惡聲之私已乎?其言養也,將即好 惡之已發者養之乎?將求之平旦之氣乎?無亦不牿 於旦晝所為矣乎?其言達也,將即愛敬之已發者達 之乎?將不失孩提之心乎?無亦不涉於思慮矯強矣 乎?終日之間,不動於思,不牿於為,不涉於思慮矯強, 以是為致知之功,則其意烏有不誠?而亦烏用以「立 誠」二字附益之也?今也不然,但取足於知而不原其 所以良,故失養其端,而惟任其所以發,遂以見存之 知為事物之則,而不察理欲之混淆;以外交之物為 知覺之體,而不知物我之倒置。理欲混淆,故多認欲 以為理;物我倒置,故常牽己以逐物。來教所謂「平時 不能專一翕聚,縱一時有見,安能常得炯炯?」又況自 私用智之心勝,往往欺其所不可欺,蓋已得之。竊意 陽明公之本旨,不若是相遠也。夫食實而不溉其根, 飲流而不濬其源,世以為忘本者之譬。今以一念之 明為極則,以一覺之頃為實際,不已過於鹵莽乎?審 如是,則「良知」二字足矣,何必贅之以致?審如是,凡怵 惕者皆有火然泉達之勢矣,何必贅之以充?凡好惡 者,皆有出入無時之妙矣,何必贅之以養?凡天下之 人,自孩提以上者,皆仁義之君子矣,何必贅之以達? 此殊有所未解也。

呂柟文集

《論孟子》

顓問:「孟子屢期齊梁之君之王,則司馬氏疑孟李氏 常語,鄭氏折衷,譏孟子忍心忘周,無君臣之義者,果 然乎哉?且孟子嘗卑管仲、晏嬰,彼管晏又何嘗廢周 也?」先生曰:「不然。凡孟子之所謂王,主救民而言;如其 救民也,王自歸之。策士所謂王,主篡位而言;如其篡 位也,民亦叛之。又安有所謂王乎?且管晏之時,楚獨」 稱王天下,猶諸侯也,故管、晏以其君霸。孟子之時,韓、 趙、魏,大夫也,已為王,況諸侯乎?故孟子以其君王。管 晏時可尊王而不尊,孟子時當興王而不能,故孟子 卑管、晏而稱「文王。」

鄭曉文集

《孟子注疏》

《孟子》至炎漢後,始盛傳於世。《注》有趙岐、陸善經,《音釋》 有張鎰、丁公著。自善經已降,訓說雖有異同,而共宗 趙氏音釋二家,而張氏徒分章句,漏落頗多,丁氏稍 識指歸,偽謬時有。至宋孫奭等作《音義》二卷,以糾正 二氏之說,又因趙氏說為《正義》,於是《孟子》有趙註、《孫 疏》行於世。七篇各有上下,趙所分也。

群書備考

《孟子》

《孟子》註於趙岐,而陸善經宗之。

《岐》分為四十四篇,陸合為七篇。

其《音釋》,則張氏、丁公著兩家而已。

張氏徒為《章句》,而遺漏頗多;丁氏稍識《旨歸》,而時有誤謬。

若刪《孟》者,馮休。

宋馮休作《刪孟》二卷。前乎休而非「孟」 者荀卿,剌孟者王充,後乎休而疑孟者溫公,與孟辨者東坡,然不至如休之甚也。

《尊孟》者,余允文也。

允文以溫公作《疑孟》,及李泰伯、鄭厚叔皆有《非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