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8 (1700-1725).djvu/69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氏去。」

中庸輯略

《中庸》

程子曰:「中之理至矣,獨陰不生,獨陽不生,偏則為禽 獸,中則為人,中則不偏,常則不易,惟中不足以盡之, 故曰《中庸》。」

又曰:「天地之化,雖廓然無窮,然而陰陽之度,日月、寒 暑、晝夜之變,莫不有常,此道之所以為《中庸》。」

又曰:「中者只是不偏,偏則不中。《庸》只是常,猶言中者 是大中也,庸者是定理也,定理者天下不易之理也, 是《經》也。孟子只言反經,中在其間。」

又曰:「《中庸》之言,放之則彌滿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 又曰:「《中庸》始言一理,中散為萬事,末復合為一理。」 又曰:「《中庸》之書,是孔門傳授,成於子思,傳於孟子。其 書雖是雜記,更不分精粗,一滾說了。今人語道,多說 高便遺卻卑,說本便遺卻末。」

又曰:「《中庸》之書,其味無窮,極當玩味。」

又曰:「善讀《中庸》者,得此一卷書,終身用不盡也。」 又曰:「《中庸》一卷書,自至理便推之於事,如國家有九 經及歷代聖人之跡,莫非實學也。如登九層之臺,自 下而上為是。」

又曰:「學者如《中庸》文字輩,直須句句理會過,使其言 互相發明。」

呂曰:「《中庸》之書,聖門學者盡心以知性,躬行以盡性, 始卒不越乎此書。孔子傳之曾子,曾子傳之子思,子 思述所受之言以著于篇,故此書所論,皆聖人之緒 言,入德之大要也。」

又曰:「聖人之德,《中庸》而已。中則過與不及皆非道也, 庸則父子、兄弟、夫婦、君臣、朋友之常道,欲造次顛沛, 久而不違于仁,豈尚一節一行之詭激者哉?」

楊曰:「《中庸》為書,微極乎性命之際,幽盡乎鬼神之情, 廣大精微,罔不畢舉,而獨以《中庸》名書,何也?」予聞之 師曰:「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 者天下之定理。推是言也,則其所以名書者,義可知 也。世之學者,智不足以及此,而妄意聖人之微言,故 物我異觀,天人殊歸,而高明《中庸》之學,始二致矣。謂 『高明者,所以處己而同乎天;中庸者,所以應物而同 乎人』」,則聖人之處己者常過乎中,而與夫不及者無 以異也。為是說者,又烏足與議聖學哉?

朱子全書

《中庸總論》

問:「《中庸》名篇之義,中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兼 此二義,包括方盡。就道理上看,固是有未發之中;就 經文上看,亦先言『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又言『君子 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先生曰:「他所以名篇者,本是 取『時中』之中。然所以能時中者,蓋有那未發之中在。 所以先開說未發之中,然後又說君子之時中」, 「在中」之中與在事之中,只是一事。此是體,彼是用。 《中庸》之中,是兼已發而中節,無過不及者得名。故周 子曰:「惟中者,和也,中節也,天下之達道也。」若不識得 此理,則周子之言更解不得,所以伊川謂:「中者,天下 之正道。」《中庸章句》以《中庸》之中,實兼中和之義,《論語 集註》以「中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皆此「意也。 惟其平常,故不可易,如飲食之有五穀,衣服之有布 帛,若是奇羞異味,錦綺組繡,不久便須厭了。庸固是 定理,若直解為定理,卻不見得平常意思。今以平常 言,然定理自在其中矣。」公晦問:「『『中庸』二字,舊說依程 子『不偏不易』之語,今說得是『不偏不倚,無過不及』,而 平常之理,似以不偏不倚,無過不及』,說《中》乃是精密 切至之語,而以平常說《庸》,恰似不相粘著。」曰:「此其所 以粘著,蓋緣處得極精極密,只是如此平常。若有些 子咤異,便不是極精極密,便不是《中庸》。凡事無不相 反以相成。」

或問:「中與誠意如何?」曰:「中是道理之模樣,誠是道理 之實處,中即誠矣。」又問:「智仁勇於誠如何?」曰:「智仁勇 是做底事,誠是行,此三者都要實。」又問《中、庸》。曰:「《中》《庸》 只是一事,就那頭看是中,就這頭看是庸。譬如山與 嶺,只是一物。方其山,即是謂之山,行著嶺路,則謂之 嶺,非二物也。《中》《庸》只是一箇道理,以其不偏不倚,故」 謂之中;以其不差異,可常行,故謂之「庸。」「未有中而不 庸者,亦未有庸而不中者,惟中故平常。」堯授舜,舜授 禹,都是當其時合如此倣做得來恰好,所謂中也。中 即平常也,不如此便非中,便不是平常。以至湯武之 事亦然。又如當盛夏極暑時,須用飲冷就涼處衣葛 揮扇,此便是中,便是平常。當隆冬盛「寒時,須用飲湯, 就密室重裘擁火,此便是中,便是平常。若極暑時重 裘擁火,盛寒時衣葛揮扇,便是差異,便是失其中矣。」 問道之常變,舉《中庸》或問說。曰:「守常底固是常,然到 守不得處,只著變,而硬守定,則不得。至變得來合理, 斷然著如此做,依舊是常。」又問:「前日說《經權》云:『常自 是著還他一箇常,變自是著還他一箇變。如或問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