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8 (1700-1725).djvu/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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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堯舜之禪授,湯武之放伐,其變無窮,無適而非常,卻

又皆以為平常,是如何』?」曰:「是他到不得已處,只得變。 變得是,仍舊是平常,然依舊著存一箇變。」

向見劉致中說:「今世傳明道《中庸》義,是與叔初本,後 為博士,演為講義。」先生又云:「尚恐今解是初著,後掇 其要為解也。」又云:「呂中《庸》文滂沛,意浹洽。」

李先生說:「陳幾叟輩皆以楊氏《中庸》不如呂氏。」先生 曰:「呂氏飽滿充實。」

龜山門人自言龜山中庸枯燥,不如與叔浹洽。先生 曰:「與叔卻似行到,他人如登高望遠。」

游、楊、呂侯諸先生解《中庸》,只說他所見一面道理,卻 不將聖人言語折衷,所以多失。

先生以《中庸》《或問》見授,云:「亦未有滿意處。如評論程 子諸子,說處尚多觕?」

問:「趙書記欲以先生《中庸》解鋟木,如何?」先生曰:「公歸 時,煩說與,切不可。某為人遲鈍,旋見得旋改,一年之 內,改了數遍,不可知。」又自笑云:「那得箇人如此著述!」 以上語類十二條

朱子大全集

《答張敬夫》

所引《家語》,只是証明《中庸》章句要見自「哀公問政」,至 「擇善固執」處,只是一時之語耳。于義理指歸初無所 害,似不必如此力加排斥也。大率觀書,但當虛心平 氣,以觀義理之所在。如其可取,雖世俗庸人之言有 所不廢;如有可疑,雖或傳以為聖賢之言亦須更加 審擇,自然意味平和,道理明白,腳踏實地,動有據依, 「無籠罩自欺之患。若以此為卑近,不足留意,便欲以 明道先生為法,竊恐力量見識不到它地位,其為泛 濫,殆有甚焉。」此亦不可不深慮也。且不知此章,既不 以《家語》為證,其章句之分,當如何為定耶?《家語》固有 駮雜處,然其間亦豈無一言之得耶?一概如此立論, 深恐終啟學者好高自大之弊。願明者熟察之。其他 如首章及論費隱處,後來略已修改,如《來喻》之意。然 若必謂兩字全然不可分說,則又是向來伯恭之論 體用一源矣。如何如何?

《答張敬夫論中庸章句》

「率夫性之自然」,此語誠似大快。然上文說性已詳,下 文又舉仁義禮智以為之目,則此句似亦無害,或必 當改而改為「所有」字,如何?然不若不改之為渾然也。 「不睹不聞」等字,如此剖析,誠似支離,然不如此,經文 所謂「不睹不聞」,所謂「隱微」、所謂獨三段,都無分別,卻 似重複冗長,須似熹說方見得。戒慎不睹、恐懼不聞 是大綱說,結上文「可離非道」之意。「莫見乎隱,莫顯乎 微」,是就此不睹不聞中,提起善惡之機而言。「故君子 慎其獨」,蓋其文勢有表裏賓主之異,須略分別意思, 方覺分明無重複處耳。

隨時為中為改作處如何?

道之「不明不行」來喻,與鄙意大指不異,但語有詳略 遠近不同耳。然熹所謂「不必知、不必行、所當知、所當 行」等句,正是要形容中字意思。所謂「以為不足行,以 為不必知、不知所以行,不求所以知」等句,又是緊切 關紐處,恐不可闕。但鄙語自覺有個瑣碎促狹氣象, 不能如來教之高明簡暢為可恨!然私竊以謂不期 于同而期于是而已,故又未能遽舍所安,萬一將來 就此或有尺寸之進,此病當自去耳。大抵近年所修 諸書多類此,以此未滿意,欲為「疏通簡易」之說,又恐 散漫無收拾處,不知所以裁之也。

《再答敬夫論中庸章句》

「執其兩端。」熹說雖是推明程子之意,未有過巧之病。 如來諭云云,固先儒所未及,然卻似過巧,兼此方論 中未應遽及,又似隔驀說過了一位也。

「強哉矯矯」,強貌。古注云爾。似已得之。呂、楊之說,卻恐 不平穩也。《素隱》,俟更思之。

「造端乎夫婦」,如此說固好,但恐句中欠字太多,兼「造 端」兩字,是實下功夫之意,不應如此泛濫也。此類當兩存之 人心之所安者即道也。上文有「率性之謂道」云云,故 其下可以如此說。若恐人錯會,當更曉破耳。

《游子》之言行相顧為有餘不足之事,恐未安。此數句 各是一事,不可混而為一也。細意玩之,自可見矣。此亦 當兩存之

《章句》之失,誠如尊喻。此間朋友,亦有疑其如此者。但 鄙意疑此書既是子思所著,首尾次序又皆分明,不 應中間出此數章,全無次序,所以區區推考如此。竊 意其中必須略有此意,正使不盡如此,亦勝如逐段 各自立說,不相管屬也。更望細考,若果未安,當為疑 詞以見之。大率擺落章句,談說元妙,慣了心性,乍見 如此瑣細區別,自是不耐煩耳。

《答王子合》

前書所論寔地工夫者甚善,但常存此意,時復提撕, 勿令墜墮乃佳。今時學者未論外誘,多只是因循怠 惰,自放倒耳,真不可以不戒。至于出門有礙之說,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