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8 (1700-1725).djvu/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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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投之玉乎。

唐韓愈昌黎集

《原道》

斯道也,何道也?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 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 子,孔子傳之孟軻。

《與孟尚書書》

《孟子》云:「今天下不之楊,則之墨。楊墨交亂,而聖人之 道不明,故曰: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揚子雲云: 「古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闢之,廓如也。」夫楊墨行,正 道廢,且將數百年,以至於秦,卒滅先王之法,燒除其 經,坑殺學士,天下遂大亂。及秦滅,漢興且百年,尚未 知修明先王之道。其後始除挾書之律,稍求亡書,招 「學士,經雖少得,尚皆殘闕,十亡二三。」故學士多老死, 新者不見全經,不能盡知先王之事,各以所見為守, 分離乖隔,不合不公,二帝三王群聖人之道,於是大 壞。後之學者,無所尋逐,以至於今泯泯也。其禍出于 楊墨肆行而莫之禁故也。《孟子》雖賢聖,不得位,空言 無施,雖切何補?然賴其言,而今學者尚知宗孔子,崇 仁義,貴王賤霸,故愈常推尊孟氏,以為「功不在禹下 者,為此也。」

來鵠相孟子說

《術不可不慎》

孟子之愛人也,細緣其言而不精,以為習而有利,則 心唯恐其利,至於傷人,則曰「術不可不慎也。」嗚呼!術 焉得慎?慎則情背也;心則可慎,慎則惟術之惡而不 利,其傷也。為仁人之心,由術使之可動,則咎繇之術 治黥割也,而咎繇豈利人之刑?周公之術治縗絰也, 而周公豈利人之喪?以為愛人者必有其備故也。術 善可以化其心歟?則師之術所以遵善也。潘崇因師 以殺楚子,醫之術可以治生也。晉人因醫以酖衛侯, 是師醫之所術,豈不慎歟?然而亦何嘗心之善歟?果 以利能固人心,而唯禁其術,則函不衛無敵之體,是 亦利其敵也;巫不祝非病之人,是亦利其病也,豈獨 矢匠之心而已矣。既以為不利而動心,則矢匠之利 亦不欲殺,函人之利亦不欲死,已有心矣。然良其工, 不得不有時而利其殺與死也。以弧矢所以威天下, 則征不義而後可殺也;棺槨所以封中野,降殺有禮, 而後死可利也。嗚呼!為臣而倍叛,為臣而倍葬,其家 人之心畏,其情背也。故術烏可使民慎?古人濟其備, 所以教天下之愛也。故尊生送死,愛道盡此而孟子 之愛也細為誅矢匠之意。歟!聖人所以使匠人也。愛 盡其道何如?

宋歐陽修文集

《本論中》

昔戰國之時,楊墨交亂,《孟子》患之,而專言「仁義。」故「仁 義」之說勝,則楊墨之學廢。

蘇洵文集

《上歐陽內翰書》

《孟子》之文,語約而意盡,不為巉刻斬絕之言,而其鋒 不可犯。

曾鞏文集

《上范資文書》

聖人之所教人者,其晦明消長,弛張用舍之際,極大 之為無窮,極小之為「至隱」,雖他經靡不同其意,然尤 委曲其變于《易》,而重復顯著其義于卦爻、彖、《象》《繫辭》 之文,欲人之可得諸心而推所用之也。然有《易》以來, 自孔子之時以至于今,得此者,顏氏而已爾,孟氏而 已爾。二氏而下孰為得之者與?甚矣其難也!

蘇軾文集

《六一居士集序》

夫言有大而非誇,達者信之,眾人疑焉。孔子曰:「天之 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孟子曰:「禹抑 洪水」,孔子作《春秋》,而予距楊墨,蓋以是配禹也。文章 之得喪何與乎天,而禹之功與天地並,孔子、孟子以 空言配之,不已誇乎?自《春秋》作而亂臣賊子懼,孟子 之言行而楊墨之道廢,天下以為是固然而不知其 功。孟子既沒,有申、商、韓非之學,違道而趨利,殘民以 厚主,其說至陋也,而士以是罔其上。上之人,僥倖一 切之功,靡然從之,而世無大人先生如孔子、孟子者, 推其本末,權其禍福之輕重,以救其惑,故其學遂行, 秦以是喪。天下陵夷,至于勝、廣、劉、項之禍,死者十八 九,天下蕭然。洪水之患,蓋不至此也。方秦之未得志 也,使復有一孟子,則申、韓為空言。作於其心,害於其 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者,必不至若是烈也。使楊墨 得志於天下,其禍豈減於申、韓哉?由此言之,雖以《孟 子》配禹可也。

《潮州韓文公廟碑》

《孟子》曰:「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是氣也,寓於尋常之中, 而塞乎天地之間。卒然遇之,王公失其貴,晉、楚失其 富,良、平失其智,賁、育失其勇,儀、秦失其辨。是孰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