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1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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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門庭?」曰:「是讀書之法。如讀此一書,須知此書 當如何讀。伊川教人看《易》,以王輔嗣、胡翼之、王介父 三」人《易解》,看此便是讀書之門庭。緣當時諸經俱未 有成說,學者乍難捉摸,故教人如此。 問《左傳疑義》。 曰:「公不求之於六經《語》《孟》之中,而用功於《左傳》。且《左 傳》有甚麼道理?只看聖人所說,無不是這箇大本。如 云:『天高地下,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 而化,而樂興焉』。不然,子思何故說箇『天命之謂性,率 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此三句是怎如此說?是乃天 地萬物之大本大根萬化,皆從此出。人若能體察得, 方見得聖賢所說道理,皆從自己胸襟流出,不假他 求。」 又曰:「每日開眼,便見這四箇字在面前。『仁義禮 智』這四箇字,若看得熟,於世間道理,沛然若決江河 而下,莫之能禦矣。 曾見汪端」明說沈元用問:和靖: 「『伊川《易傳》何處是切要』?尹云:『體用一源,顯微無間』。此 是切要處。」後舉以告李先生,先生曰:「尹說固好,然須 是看得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都有下落,方始說 得此話。若學者未曾仔細理會,便與他如此說,豈不 誤他!」某聞之竦然,始知前日空言無實不濟事,自此 讀書益加詳細去。

《解經》

程子曰:「漢儒之談經也,以三萬餘言明《堯典》二字,可 謂知要乎?惟毛公董相有儒者氣象,東京士人尚名 節,加之以明禮義,則皆賢人之德業矣。」

朱子曰:「後世之解《經》者有三:一儒者之經,一文人之 經」,東坡陳少南輩是也;一禪者之經,張子韶輩是也。

解經當如破的 。經之於理,亦猶傳之於經,傳所

以解經也。既通其經。則傳亦可。無經。所以明理也。若 曉其理。則經雖無亦可。

明薛瑄文集

《讀書錄》

近世儒者割裂「經、史、子、集百家之說,區別門類,綴集 成書,務欲包括古今問目,以為決科之利」,使後學轉 相剽竊,但資僥倖利達,而無以資身心之用,其弊也 甚矣。

《各經四書註腳》之註腳太繁多,竊謂不若專讀各經 四書正文傳註,熟之又熟之,以待自得之可也。小註 腳太繁多,不惟有與經註矛盾處,亦以起學者望洋 之歎。

《易》《書》《春秋》以數千年簡編之傳寫,豈無一言半句之 磨錯?必欲字字釋其義,難矣。不若守朱子讀書之法, 通其可通者,缺其不可通者。

古者《詩》《書》《禮》《樂》多就事上教人,而窮理亦就物上窮 究,故所學精粗本末兼該而無弊。後世或論理太高, 學者踐履未盡粗近,而議論已極精深,故未免有弊 也。

豈獨《樂》有鄭雅耶?《書》亦有之,《小學》《四書》《六經》,濂、洛、關、 閩諸聖賢之書,雅也。嗜者少矣,何故?以其味之澹也。 百家小說,淫詞綺語,怪誕不經之書,鄭也,莫不喜談 而樂道之,蓋不待教督而好之者矣。夫何故?以其味 之甘也。澹則人心平而天理存,甘則人心迷而人欲 肆,是其得失之歸,亦何異于樂之感人也哉!

朱子曰:「董遇云:『讀書千遍,其義可見』。」又曰:「思之思之, 又重思之,思之不通,鬼神將教之,非思之之力也,精 神之極也,非妄語也。」此言讀書熟思之精,自有通悟 時也。

《八索》《九丘》之書在唐、虞以前,然唐、虞三代之書無引 其一言者,以是知其書之不傳也久矣。孔安國乃謂 「孔子黜之」,恐不然。

王鏊文集

《六經》

世謂六經無文法,不知萬古義理、萬古文字皆從經 出也。其高者遠者,未敢遽論,即如《七月》一篇,敘農桑 稼圃,內則敘家人寢興烹飪之細;《禹貢》敘山川脈絡 原委如在目前,後世有此文字乎?《論語》記夫子在鄉、 在朝、使擯等容,宛然畫出一箇聖人,非文能之乎?昌 黎序如《書》,銘如《詩》,學《詩》與《書》也。其他文多從《孟子》,遂 為後世文章家冠,孰謂「六經」無文字乎?

章潢圖書編

《五經》

荀子曰:「《書》者,政事之紀也;《詩》者,中聲之所止也;《禮》者, 法之大分,類之綱紀也。故學至乎禮而止矣。夫是之 謂道德之極,禮之敬,文也;樂之中,和也;《詩》《書》之博也, 《春秋》之微也,在天地間者畢矣。」又曰:「《禮》《樂》法而不說, 《詩》《書》故而不切,《春秋》約而不速。」

《莊子》曰:「《詩》以道志,《書》以道事,《樂》以道和,《易》以道陰陽, 《春秋》以道名分。」

荀之言重乎禮,莊之言「遺乎禮」,可見儒學所以異於 老莊者,其辨在乎《禮》而已矣。

揚子曰:「說天者莫辨乎《易》,說事者莫辨乎《書》,說體者 莫辨乎《禮》,說志者莫辨乎《詩》,說理者莫辨乎《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