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1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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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如何?」脩曰:「禮非全書,而《禮記》尤雜。今合取《儀禮》為 正,然後取《禮記》諸書之說以類相從,更取諸會掊擊 之說各附其下,庶便搜閱。」又曰:「前此三《禮》同為一經, 故有《三禮》。學究王介」甫廢了《儀禮》,取《禮記》,某以此知 其無識。

解經不必作文字,止合解釋得文字通,則理自明,意 自足。今多去上作文字,少間說來說去,只說得他自 一片道理,經意卻蹉過了。要之,經之於理,亦猶傳之 於經。傳所以解經也。既通其經,則傳亦可無;經所以 明理也。若曉得理,則經雖無,亦可。嘗見一僧云:「今人 解書,如一盞酒,本自好,被這一人來添些水,那一人 來,又添些水,次第添來添去,都淡了。他禪家儘見得 這樣,只是他又忒無注解。」問:「陸氏之學,恐將來亦無 注解去?」曰:「他本只是禪。」以上語類三十二條

大抵講學只要理會「義理,非人所能為,乃天理也。天 理自然各有定體,以為深遠而抑之使近者,非也;以 為淺近而鑿之使深者,亦非也。學者患在不明此理, 而取決於心。夫心何常之有?好高者已過高矣,而猶 患其卑;滯於近者已太近矣,而猶病其遠。此道之所 以不明不行,而學者所以各自為方,而不能相通也。」 前此以陳、許二友好為高奇,喜立新說,往往過於義 理之中正,故常因書箴之。蓋因其病而藥之,非以為 凡講學者,皆當畫於淺近而遂止也。然觀聖賢之學 與近世諸先生長者之論,則所謂高遠者,亦不在乎 創意立說之間。伊川云:「吾年二十時解釋經義,與今 無異,然思今日意味,覺得與少時自」別。又尹和靖門 人稱尹公「於經書不為講解,而耳順心得,如誦己言」, 此豈必以創意立說為高哉!今吾輩望此地位甚遠, 大概讀書且因先儒之說,通其文義而翫味之,使之 浹洽於心,自見意味可也。如舊說不通,而偶自見得 別有意思,則亦不妨。但必欲於傳註之外別求所謂 自得者,而務立新說,則於先儒之說或未能究,而遽 舍之矣。如此則用心愈勞,而去道愈遠,恐駸駸然失 天理之正,而陷於人欲之私,非學問之本意也。且謂 之「自得」,則是自然而得,豈可強求也哉?今人多是認 作獨自之自,故不安於他人之說,而必己出耳。答柯國材 近日看得讀書別無他法,只是除卻自家私意,而逐 字逐句,只依聖賢所說,白直曉會,不敢妄亂添一句 閒雜言語,則久久自然有得。凡所悟解,一一皆是聖 賢真實意思。如其不然,縱使說得「寶花亂墜」,亦只是 自家杜撰見識也。答吳伯

「須先虛心熟讀本文,未可遽雜他說。俟看得本意分 明,卻取諸先生說之通者,錯綜於其間,方為盡善。」若 合下便雜諸說混看,則下梢只得周旋人情,不成理 會道理矣!近日說《經》,多有此弊。蓋已是看得本指不 曾分明,又著一「尊畏前輩、不敢違異」之心,便覺左右 顧瞻動皆窒礙,只得曲意周旋,更不復敢著實理會 義理是非,文意當否矣。夫尊畏前輩,謙遜長厚,豈非 美事?然此處才有偏重,便成病痛,學者不可不知也。 答沈$叔

前賢之說,雖或煩冗,反晦經旨,然其源深流遠,氣象 從容,實與聖賢微意泯然默契。今雖務為簡潔,然細 觀之,覺得卻有淺迫氣象,而翫索未精,涵養不熟,言 句之間,粗率而礙理處,卻多有之。尹和靖嘗言:「《經》雖 以誦說而《傳》亦以講解而陋。」此言深有味也。近方見 此意思,若更得數年閒放未死,當更於閒靜中淘汰 之,庶幾內外俱進,不負平日師友之訓,但恐無復此 日耳。龜山立言卻似有意於含蓄而不盡,遂多假借 寄托之語,殊不快人意。聖賢之言,則本是欲人易曉, 而其中自然有含蓄耳。答或人

賢者言語論議,頗多煩雜牽連之病,此是大病,須痛 掃除。凡有文字,只就一段內看,並不須引證旁通。如 此看得,久之自直截也。答林一之

《大扺》文義,先儒盡之,蓋古今人情不相遠,文字言語 只是如此,但有所自得之人,看得這意味不同耳。其 說非能頓異於眾,也不可只管立說求奇,恐失正理, 卻與流俗詭異之學無以異也。只據他文理,反復翫 味,久之自明,且是胸中開泰,無許多勞攘,此一事已 快活了。答許順之

讀書須是虛心平氣,優游翫味,徐觀聖賢立言本意 所向如何,然後隨其遠近淺深、輕重緩急而為之說, 如《孟子》所謂「以意逆志」者,庶乎可以得之。若便以「吾 先入」之說橫於胸次,而驅率聖賢之言以從己意,設 使義理可通,已涉私意穿鑿,而不免於郢書《燕說》之 誚,況又義理窒礙,亦有所不可行者乎!答胡伯逢 字畫音韻是經中淺事,故先儒得其大者,多不留意。 然不知此等處不理會,卻枉費了無限辭說牽補,而 卒不得其本義,亦甚害事也。答楊元範

按:此解之體,不為章解句釋,氣象高遠,然全不略說 文義,便以己意立論,又或別用外字體貼,而無脈絡 連綴,使不曉者展轉迷惑,粗曉者一向支離。如此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