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2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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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於酆,分其故地,屬之二公, 名為繫』。」衍又問:「若是故地,應自統攝,何由分封二公?」 業興曰:「文王為諸侯之時,所化之本國,今既登九五 之尊,不可復守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衍又問:「乾卦 初稱潛龍,二稱見龍,至五飛龍,初可名為虎。」問意小 乖。業興對:「學識膚淺,不足仰酬。」衍又問:「《尚書》正月上 日,受終文祖,此是何正?」業興對:「此是夏正月。」衍言:「何 以得知?」業興曰:「案《尚書·中候運行篇》云:『日月營始,故 知夏正』。」衍又問:「堯時以何月為正?」業興對:「自堯以上, 書典不載,實所不知。」衍又云:「寅賓出日,即是正月。日 中星鳥,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堯典》,何得云堯時, 不知用何正也?」業興對:「雖三正不同,言時節者,皆據 夏時正月。《周禮》仲春二月,會男女之無夫家者。雖自 《周書》,月亦夏時,堯之日月亦當如此。但所見不深,無 以辨析明問。」衍又曰:「《禮》原壤之母死,孔子助其沐槨。 原壤叩木而歌曰:『久矣不託音。狸首之斑然,執女手 之卷然』。孔子聖人,而」與原壤為友。業興對孔子即自 解,言親者不失其為親,故者不失其為故。又問:「原壤 何處人?」業興對曰:「鄭注云:『原壤,孔子幼少之舊,故是 魯人』。」衍又問:「孔子聖人,所存必可法。原壤不孝,有逆 人倫,何以存故舊之小節,廢不孝之大罪?」業興對曰: 「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無大故, 何容棄之?孔子深敦故舊之義,於理無失。」衍又問:「孔 子聖人,何以書原壤之事,垂法萬代?」業興對曰:「此是 後人所錄,非孔子自制,猶合葬於防。如此之類,《禮記》 之中,動有百數。」衍又問:「《易》曰『太極是有無』?」業興對:「所 傳太極,是有素不元學,何敢輒酬。」還兼散騎常侍,加 中軍大將軍。後罷議事省,詔右僕射高隆之及諸朝 士與業興等在尚書省議定五禮。興和初,又為《甲子 元歷》,時見施用。復預議《麟趾新制》。武定元年,除國子 祭酒,仍侍讀。三年,除太原太守。齊獻武王每出征討, 時有顧訪。五年,齊文襄王引為中外府諮議參軍。後 坐事禁止。業興乃造《九宮行棋歷》,以五百為章,四千 四十為部,九百八十七為「斗分,還以己未為元,始終 相維,不復移轉。於今歷法術不同,至於氣序交分,景 度盈縮不異也。」七年,死於禁所,年六十六。業興愛好 墳籍,鳩集不己,手自補治,躬加題帖。其家所有,垂將 萬卷,覽讀不息,多有異聞,諸儒服其淵博。性豪俠,重 意氣,人有急難,委之歸命,便能容匿。與其好合,傾身 無吝。若有相乖忤,便即疵毀,乃至聲色,加以謗罵。性 又躁隘。至於論難之際,高聲攘振,無儒者之風。每語 人云:「但道我好。」雖知妄言,故勝道惡。務進忌前,不顧 後患,時人以此惡之。至於學術精微,當時莫及。子崇 祖,武定中,太尉外兵參軍。

李謐

按《魏書逸士李謐傳》:謐字永和,涿郡人,相州刺史安 世之子。少好學,博通諸經,周覽百氏。初師事小學博 士孔璠。數年後,璠還就謐請業,同門生為之語曰:『青 成藍,藍謝青,師何嘗在明經』。謐以公子徵拜著作郎, 辭以授弟郁,詔許之。州再舉秀才,公府二辟,並不就, 惟以琴書為業,有絕世之心。覽《考工記大戴禮盛德 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論》,曰:「余謂論事 辨物,當取正於經典之真文,援證定疑,必有驗於周、 孔之遺訓,然後可以稱準的矣。今禮文殘缺,聖言靡 存,明堂之制,誰使正之?是以後人紛糾,競興異論,五 九之說,各信其習,是非無準,得失相半,故歷代紛紜, 靡所取正。乃使裴頠云:『今群儒紛糾』」,互相掎摭,就令 其象可得而圖,其所以居用之禮,莫能通也,為設虛 器耳。況漢氏所作四維之個,復不能令各處其辰。愚 以為尊祖配天,其義明著。廟宇之制,理據未分。直可 為殿屋以崇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斯豈不 以群儒舛互,並乖其實。據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 須,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義求衷,莫適可從哉!」但恨 典文殘滅,求之靡據而己矣。乃復遂去室牖諸制,施 之於教,未知其所隆政求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余以為隆政必須其禮,豈彼一羊哉?推此而論,則聖 人之於禮,殷勤而重之;裴頠之於禮,任意忽之,是則 頠賢於仲尼矣。以斯觀之,裴氏之子,以不達而失禮 之旨也。余竊不自量,頗有鄙意。據理尋義,以求其真, 貴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禮傳,考之以訓注,博 採先賢之言,廣搜通儒之說,量其當否,參其同異,棄 其所短,收其所長,推義察圖,以折厥衷,豈敢必善?聊 亦各言其志矣。凡論明堂之制者雖眾,然校其大略, 則二途而已。言其五室者,則據《周禮·考工》之記以為 本,是康成之徒所執;言「九室」者,則案《大戴盛德》之篇 以為源,是伯喈之論所持。此之二書,雖非聖言,然是 先賢之中博見洽通者也。但各記所聞,未能全正,可 謂既盡美矣,未盡善也。而先儒不能考其當否,便各 是所習,卒相非毀,豈達士之確論哉?小戴氏傳《禮事》 四十九篇,號曰《禮記》,雖未能全當,然多得其衷,方之 前賢,亦無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頗有明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