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5 (1700-1725).djvu/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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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異圖,意頗不平,形于言色。及禪位,憤惋愈甚。堅內甚

愧之,欲奪其志,后誓不許,乃止。李昪女為吳太子璉 妃。昪既篡吳,封為永興公主。妃聞人呼公主,則流涕 而辭。三女之事略同可畏而仰,彼為其父者,安所置 愧乎?

朱子全書

《西漢總論》

大亂之後易治,戰國嬴秦漢初是也。

周太繁密,秦人盡掃了,所以賈誼謂「秦專用苟簡自 恣之行。」太史公、董仲舒論漢事,皆欲用夏之忠。不知 漢初承秦掃去許多繁文,已自質了。

或問:「高祖為義帝發喪是詐,後如何卻成事?」曰:「只緣 當時人和詐,也無如《五霸》假之,亦是諸侯皆不能假 故也。」

問:「『養虎自遺患事』。張良當時若放過,大事去矣。如何?」 曰:「若只計利害,即無事可言者。當時若放過未取,亦 不出三年耳。」問:「機會之來,間不容髮。況沛公素無以 繫豪傑之心,放過即事未可知。」曰:「若要做此事,先來 便莫與項羽講解。既已約和,即不可為矣。大抵張良 多陰謀,如入關之初,賂秦將之為賈人者,此類甚多。」 問:「伊川卻許以有儒者氣象,豈以出處之際可觀耶?」 曰:「為韓報仇事,亦是是為君父報仇。」

或問:「太史公書項籍垓下之敗,實是韓信布得陣好, 是以一敗而竟斃。」曰:「不特此耳。自韓信左取燕齊趙 魏,右取九江英布收大司馬周殷,而羽漸困于中,而 手足日翦;則不待垓下之敗,而其大勢蓋已不可勝 漢矣。」

伯豐因問善家令言尊太公事。曰:「此等處,高祖自是 理會不得。但他見太公擁篲,心卻不安。然如尊太公 事,亦古所未有耳。」

嘗欲寫出蕭何、韓信初見高祖時一段,「鄧禹初見光 武時」一段,「武侯初見先主時」一段,將這數段語及王 朴《平邊策》編為一卷。

唐子西云:「自漢而下,惟有子房、孔明耳。而子房尚黃 老,孔明喜申韓,也說得好。子房分明是得老子之術, 其處己謀人皆是。孔明手寫申韓之書以授後主,而 治國以嚴,皆此意也。」問:「邵子云:『智哉留侯!善藏其用』。 如何?」曰:「『只燒絕棧道』,其意自在韓而不在漢。及韓滅 無所歸,乃始歸漢,則其事可見矣。」

問:「南軒嘗對上論韓信諸葛之兵異。」曰:「韓都是詭詐 無狀。」

叔孫通《綿蕝》之儀,其效至于群臣震恐,無敢喧譁失 禮者,比之三代燕享群臣氣象,便大不同,蓋只是秦 人尊君卑臣之法。

「齊、魯二生之不至」,亦是見得如此,未必能傳孔、孟之 道。只是深知叔孫通之為人,不肯從他耳。

漢之四皓,元稹嘗有詩譏之,意謂楚漢分爭卻不出, 只為呂氏以幣招之,便出來,只定得一箇惠帝,結裹 小了。然觀四皓,恐不是儒者,只是智謀之士。

伯豐問:「四皓是如何人品?」曰:「是時人才都沒理會,學 術權謀混為一區,如安期生、蒯通蓋公之徒,皆合做 一處。四皓想只是箇權謀之士。觀其對高祖言語,如 願為太子,死亦脅之之意。」又問:「高祖欲易太子,想是 知惠帝人才不能負荷。」曰:「固是。然便立如意,亦了不 得。蓋題目不正,諸將大臣不心服。到後來呂氏橫做」 了八年,人心方憤悶不平,故大臣誅諸呂之際,因得 以誅少帝。史謂「大臣陰謀,以少帝非惠帝子」,意亦可 見少帝畢竟是呂氏黨,不容不誅耳。

《三代以下》,漢之文帝,可謂「恭儉之主。」

文帝學申、韓,刑名黃、老,清靜亦甚雜,但是天資素高, 故所為多近厚。至景帝以刻薄之資,又輔以慘刻之 學,故所為不如文帝。班固謂「漢言文景帝者,亦只是 養民。」一節略同。亦如周云「成康」,康亦無大好處。 文帝曉事,景帝不曉事。

問:文帝問陳平錢穀刑獄之數,而平不對,乃述所謂 宰相之職,或以為錢穀刑獄一得其理,則陰陽和,萬 物遂,而斯民得其所矣。宰相之職莫大于是,惜乎平 之不知此也。曰:「平之所言,乃宰相之體,此之所論,亦 是一說,但欲執此以廢彼,則非也。要之,相得人,則百 官得其職,擇一戶部尚書,則錢穀何患不治?而刑部」 得人,則獄事亦清平矣。昔文侯與田子方飲,文侯曰: 「鐘聲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何笑?」子方曰:「臣 聞之,君明樂官,不明樂音。今君審于音,臣恐其聾于 官也。」陳平之意亦猶是爾。蓋知音不知人,則瞽者之 職爾。知人則音雖不知,而所謂樂者固無失也。本朝 韓魏公為相,或謂公之德業無愧古人,但文章有所 不逮。公曰:「某為相,歐陽永叔為翰林學士,天下之文 章,莫大乎是。」由今觀之,要說他自不識,安能知歐陽 永叔也?得他偶然自知,亦奈他何?

問:「周亞夫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不知是否?」曰: 「此軍法。」又問:「大凡為將之道,首當使軍中尊君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