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7 (1700-1725).djvu/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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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成。

才卿問:「秦漢以下,無一人知講學明理所以無善治。」 曰:「然。」因汎論歷代以及本朝太宗、真宗之朝可以有 為而不為。太宗每日看《太平廣記》數卷,「若能推此心 去講學,那裡得來!不過寫字作詩,君臣之間以此度 日而已。真宗東封西祀,縻費巨萬,計,不曾做得一事。 仁宗有意於為治,不肯安於小成,要做極治之事,只」 是資質慈仁,卻不甚通曉。用人驟進驟退,終不曾做 得一事。然百姓戴之如父母。契丹初陵中國,後來卻 服仁宗之德,也是慈仁之效。緣他至誠惻怛,故能動 人如此。

亞夫問濮議。曰:「歐公說不是。韓公、曾公亮和之,溫公 王珪議是。范鎮、呂誨、范純仁、呂大防皆彈歐公。但溫 公又於濮王一邊禮數太薄,須於中自有斟酌可也。 歐公之說斷不可。且如今有為人後者,一日,所後之 父與所生之父相對坐,其子來喚所後父為父,終不 成又喚所生父為父。這自是道理,不可。試坐仁宗於」 此,亦坐濮王於此。使英宗過焉,終不成都喚兩人為 父。只緣眾人道是死後為鬼神,不可考,胡亂呼都不 妨。都不思道理不可如此。先時仁宗有詔云:「朕皇兄 濮安懿王之子,猶朕之子也。」此甚分明。當時只以此 為據足矣。

濮議之爭,結殺在王陶擊韓公,蔣之奇論歐公。伊川 《代彭中丞奏議》,似亦未為允當。其後無收殺,只以濮 國主其祀,可見天理自然,不由人安排。

神宗銳意為治,用人便一向傾信他。初用富鄭公,甚 傾信,及論兵,鄭公曰:「願陛下二十年,不可道著『用兵』 二字。」神宗只要做鄭公,只要不做,說不合。後來傾信 王介甫,終是坐此病,只管好用兵,用得又不著。費了 無限財穀,殺了無限人,殘民蠹物之政,皆從此起。西 番小小擾邊,只是打一陣退便了,卻去深入,侵他疆 「界。才奪得鄯州等空城,便奏捷。朝廷不審,便命官發 兵去守,依舊只是空城,城外皆是番人,及不能得歸, 朝廷又發兵去迎歸,多少費力。」熙河之敗,喪兵十萬, 神宗臨朝大慟,自得疾而終。後來蔡京用事,又以為 不可棄,用兵復不利,又事幽燕。此亦自神宗啟之,遂 至中朝傾覆。反思鄭公之言,豈不為天下至論? 神宗極聰明,於天下事無不通曉,真不世出之主,只 是頭頭做得不中節拍。如王介甫為相,亦是不世出 之資,只緣學術不正當,遂誤天下。使神宗得一真儒 而用之,那裡得來?此亦氣數使然。天地生此人,便有 所偏了,可惜!可惜!

問荊公得君之故。曰:「『神宗聰明絕人,與群臣說話,往 往領略不去。才與介甫說,便有於吾言無所不說』底 意思,所以君臣相得甚懽。向見何萬一之少年時所 著數論,其間有說云:『本朝自李文靖公、王文正公當 國以來,廟論主於安靜,凡有建明,便以生事歸之。馴 至後來,天下弊事極多』。此說甚好。且如仁宗朝,是甚」 次第時節,國勢卻如此緩弱,事多不理。英宗即位,已 自有性氣要改作,但以聖躬多病,不久晏駕,所以當 時諡之曰「英。」神宗繼之,性氣越緊,尤欲更新之,便是 天下事難得恰好,卻又撞著介甫出來承當,所以做 壞得如此。又曰:「介甫變法固有以召亂,後來又卻不 別去整理,一向放倒,亦無緣治安。」

神宗其初要結高麗去共攻契丹,高麗如何去得?契 丹自是大國,《高麗》朝貢於彼,如何敢去犯他?

哲宗常使一舊卓子不好,宣仁令換之,又只如此在。 問之云:「是爹爹用底。」宣仁大慟,知其有紹述意也。又 劉摯嘗進君子小人之名,欲宣仁常常諭哲宗使知 之。宣仁曰:「常與孫子說,然未曾了得。」宣仁亦是見其 如此,故皆不肯放下。哲宗甚銜之。紹述雖是其本意, 亦是激於此也。

徽廟初,上蔡初召上殿,問對語不少,然上蔡云:「多不 誠。」遂退,只求監局之類去。

當初約女真同滅契丹,既女真先滅了契丹,金帛子 女已為女真席卷而去,遂竭府庫問女真換此空城, 又以歲幣二百萬貫而為每歲空額,是時帑藏空竭, 遂斂敷民間,共科得六百餘萬貫,恣為用事者侵使, 更無稽考。又契丹相郭藥師以常勝軍來降,朝廷處 之河北諸路,近邊塞上。後又有契丹甚人來降,亦有 一軍名「義勝軍」,亦處之河北諸路,皆厚廩給。是時中 國已空竭,邊上屯戍之兵廩餼久絕,饑寒欲死,而常 勝、義勝兩軍安坐而享厚祿。及後來金入中國,常勝、 《義勝》兩軍先往降之。二軍散處中國,盡知河北諸路 險要虛實去處,遂為敵鄉導,長驅入中原。又徽宗先 與阿骨打盟誓,兩邊不得受叛降。中「國雖得契丹空 城而無一人,又遣屯戍中原之兵以守之,飛芻轉餉, 不勝其擾。契丹敗亡,餘將數數引兵來降,朝廷又皆 受之」,蓋不受,又恐其為盜,金人已有怨言。又金中有 張玨者,知平州,欲降,徽宗親寫詔書以招之。中間路 往,又為金所得,而張玨已來降矣,金人益怨。又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