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7 (1700-1725).djvu/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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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之主天祚者在金中,徽宗又親寫詔招之,若歸 中國,當以皇兄之禮相待。天祚大喜,欲歸中國,又為 金所得。由是金人大怒云:始與我盟誓如此,今乃寫 詔書招納我叛亡,遂移檄來責問,檄外又有甚檄文, 極所以罵詈之語,今《實錄》中皆不敢載。徽宗大恐,遂 招引到張玨,斬其首與金人,又作道理分雪天祚之 事,遂啟其輕侮之心。每讀其書。看得人頭痛更無一 版。有一件事做得應節拍

嘗在李先生家藥方冊子上見箇御筆,其冊子是朝 廷紙做,乃是當時議臣中有請變祖宗科舉之法,上 既俞之矣。明日耿南仲、馮澥輩又論神宗法制當紹 述不可改,故降御筆云:「昨來因議臣論奏,失於不審, 遂行出。今得師傅大臣之言,深合朕心,所有前降指 揮,更不施行。」當時只緣紹述做得如此了,猶且不悟, 故李伯紀煞與欽宗論說,但卻不合。因綱罷,而太學 生及軍民伏闕乞留之。自後君臣遂生間隙,疑其軍 民脅己,方圍閉時,降空名告身千餘道,令其便宜補 授其官,上至節度使。綱只書填了數名小使臣,餘者 悉繳回,而欽宗已有「近日人臣擅作威福,漸不可長」 之語,如此教人如何做事!廣曰:「自漢唐來,惟有本朝 臣下最難做事,故議論勝而功名少。」曰:「議論勝,亦自 仁廟後而蔓衍於熙豐。若是太祖時雖有議論,亦不 過說當時欲行之事耳,無許多閒言語也。」

問:「吳革是時結連義兵,欲奪二聖,為范瓊誘殺之。不 知當時若從中起,能有濟否?」曰:「也做不得,大勢去矣。 古人云:『懍乎若朽索之馭六馬』,豈不是如此。只這裡 才操縱少緩,其中便有此禍,可不慄慄危懼!前輩當 南渡初,有言都建康者,人云:『建康非昔之建康,亦不 可都。雖勝似坐杭州,如在深窟裡。然要得出近外,不 若都鄂渚,應接得蜀中上一邊事體』。」看來其說也是。 如今杭州一向偏在東南,終不濟事。記得岳飛初勵 兵於鄂渚,有旨令移鎮江陵。飛大會諸將與謀,遍問 諸將,皆以為可,獨任士安不應,飛頗怒之。任曰:「大將 所以移鎮江陵,若是時某安敢不說?某為見移鎮不 是,所以不敢言。據某看,這裡已自成規模,已自好了, 此地可以阻險而守,若往江陵,則失長江之利,非某 之所敢知。」飛遂與申奏,乞止留軍鄂渚。

岳飛嘗面奏金人欲立欽宗子來南京,欲以變換南 人耳目,乞皇子出閣,以定民心。時孝宗方十餘歲。高 宗云:「卿將兵在外,此事非卿所當預。」是時有參議姓 王者在候班,見飛呈劄子,時手震。及飛退,上謂王曰: 「岳飛將兵在外,卻來于與此等事,卿緣路來,見他曾 與甚麼人交?」王曰:「但見飛沿路學小書甚密,無人得 知,但以此推脫了。但此等事甚緊切,不知上何故恁 地說。如飛武人能慮及此,亦大故是有見識。某向來 在朝,與君舉商量,欲拈出此等事,尋數件相類者一 併上之,將其後裔,乞加些官爵以顯之。」未及而罷。 昭慈小不快,高廟問疾,因話閒曰:「有一事,久欲說與 官家。」高廟請其故,曰:「宣仁廢立之說,皆是章厚之徒 撰造,中間雖嘗辨白,然載在國史者尚未嘗改。可令 史官重議刪修,以昭明聖母之德於萬世。」時趙忠簡 當國,遂薦元祐故家子弟,如范如圭數人,方始改得 正。然亦頗有偏處。才是元祐事,便都是,熙豐時事,便 都不是。後趙罷,張魏公繼之,又欲修改,動令史官某 等簽出,未及改而又罷。

問壽皇為皇子本末。曰:「『本一上殿官樓寅亮上言,舉 英宗故事,且謂太祖受命,而子孫無為帝王者,當於 太祖之下選一人養宮中。他日皇子生,只添一節度 使耳』。繼除臺官,趙忠簡遂力贊於外。當時宮中亦有 齟齬,故養兩人。後來皆是高宗自主張。未禪位前數 日,忽批云:『宗室某可追贈秀王,諡安僖』。先已安排了」, 若不然,壽皇如何處置?

高宗大行壽皇三年,戴布幞頭,著衣衫,遵行古禮,可 謂上正千年之失。當時宰相不三日後便服朝服,雖 壽皇謙德,不欲以此諭群臣,然臣子自不當如此,可 謂「有父子而無君臣。」

壽皇合下若有一人夾持定十五六年做多少事? 壽皇直是有志於天下,要用人,嘗歎自家不如箇孫 仲謀能得許多人。

某嘗謂「士大夫不能盡言於壽皇,真為自負。」蓋壽皇 儘受人言,未嘗有怒色,但不樂時,止與人分疏辨析 爾。

壽皇晚來極為和易。某嘗因奏對言檢旱天語云:「檢 放之弊,惟在於後時而失實。」只這四字,盡得其要領。 又言:經總制錢則曰「聞巧為名色以取之民。」其於天 下事極為諳悉。

歲旱,壽皇禁中祈雨有應。一日,引宰執入見,恭父奏 云:「此固陛下至誠感通,然天人之際,其近如此。若他 事一有不至,則其應亦當如此。願陛下深加聖慮,則 天下幸甚。」恭父斯語,頗得大臣體。

上即位踰月,留揆以一二事忤旨,特批逐之,人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