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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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而少保之筆精墨妙,摹印亦廣,石泐則重刻,絹破則重補,又假以行者,何可數也!然則才子鑒士,寶鈿瑞錦,繅襲數十,以為珍玩,回視五王之煒煒,皆糠秕埃壒,奚足道哉?雖孺子知其不逮少保遠甚明白。」 余故題所得《蘇氏薛稷二鶴》云:「遼海未稀顧螻蟻,仰霄孤唳留清耳。從容雅步在庭除,浩蕩閒心存萬里。乘軒未失入佳談,寫真不妄傳詩史。好事心靈自不凡,臭穢功名皆一戲。武功中令應天人,束髮遼陽侍帝晨。連城照乘不保寶,《黃圖》《孔誥》悉珍真。百齡生我欲公起,九原蕭蕭松薿薿。得公遺物非不多,賞物懷賢心不已。」 其後以帖易與。蔣長源,字仲永,吾書畫友也。余平生嗜此老矣,此外無足為者,嘗作詩云:「棐几延毛子,明窗館墨卿。功名皆一戲,未覺負平生。」 九原不可作,漫呼杜老曰:「杜二酹汝一巵酒,愧汝在,不能從我遊也。」 故序平生所睹以示子孫,題曰《畫史》,識者為予增廣耳目也。

郭若虛《圖畫見聞志》六卷。

宋郭若虛撰。《自序》曰:「余大父司徒公雖貴仕,而喜廉退恬養。自公之暇,惟以詩書琴畫為適,時與丁晉公、馬正惠蓄書畫均,故畫府稱富焉。先君少列,躬蹈懿節,鑒裁精明,珍藏罔墜,欲養不逮,臨言感噎。後因諸族人間取分玩,緘縢罕嚴,日居月諸,漸成淪棄。賤子雖甚不肖,然於二世之好,敢不欽藏。嗟乎,愬自弱年,流散無幾,近歲方購尋遺失,或於親戚間以他玩交酬,凡得十餘卷,皆傳世之寶。每宴坐虛庭,高懸素壁,終日幽對,愉愉然不知夫天地之大,萬物之繁,況乎驚寵辱於勢利之場,料得喪於奔馳之域者哉!復遇朋遊覯止互出,名蹤評論,得以資深,銓較由之廣博。雖不與戴、謝並生,愚竊慕焉。」 又好與「當世名手甄明體法,講練精微,凡所見聞,當從實錄。」 昔唐張彥遠,字愛賓,嘗著《歷代名畫記》,其間自黃帝時史皇而下,總括畫人姓名,絕筆於永昌元年。厥後撰集者率多相亂,事既重疊,文亦繁衍。今考諸傳記,參較得失,續自永昌元年後,歷五季,通至本朝熙寧七年,名人藝士,編而次之。其有畫跡「尚晦於時,聲聞未喧於眾者,更竢將來。」 亦嘗覽諸家畫記,多陳品第。今之作者,互有所長,或少也嫩,而老也壯,或始也勤,而終也怠。今則不復定品,惟筆其可紀之能,可談之事,暨諸家畫說略而未至者,繼以傳記中述畫故事,并本朝事跡,採摭編次,离為六卷,目之曰《圖畫見聞誌》。後之博雅君子,或加點竄,將可取於萬一。《郭若虛序》。

《宣和畫譜》二十卷。

宋徽宗御製序曰:「河出圖,洛出書」 ,而龜龍之畫始著見於時。後世乃有蟲鳥之作,而龜龍之大體猶未鑿也。逮至有虞,始彰施五色,而作繪宗彝,以是制象,因之而漸分。至《周官》教國子以六書,而其三曰象形,則書畫之所謂同體者,尚或有存焉。於是將以識魑魅,知神姦,則刻之於鐘鼎;將以明禮樂,著法度,則揭之「於旂常,而繪事之所尚,其由始也。」 是則畫雖藝也,前聖未嘗忽焉。自三代而下,其所以誇大勳勞,紀序名實,謂竹帛不足以形容盛德之舉,則雲臺麟閣之所由作,而後之覽觀者亦足以想見其人。是則畫之作也,善足以觀時,惡足以戒其後,豈獨為是《五色之章》以取玩於世也哉!今天子廊廟無事,「承累聖之基緒,重熙浹洽,玉關沈柝,邊燧不煙。故得玩心圖書,庶幾見善以戒惡,見惡以思賢。以至多識蟲魚草木之名,與夫傳記之所不能書,形容之所不能及者,因得以周覽焉。且《譜錄》之外,不無其人,其氣格凡陋,有不足為今日道者。」 因以斥之,蓋將有激於來者云耳。乃集中祕所藏者,晉、魏以來名畫,凡二百三十一人,計六千三百九十六軸,析為十門,隨其世次而品第之。「宣和庚子歲夏至日宣和殿御製。」

湯垕《畫鑒》一卷。

宋湯垕撰。序曰:「采真子妙于考古,在京師時與鑒書博士柯君敬仲論畫,遂著此書。用意精到,悉有據依,惜乎尚多疏略,乃為刪補,編次成帙,名曰《畫鑒》。」 後有高識,賞其知言。采真子,東楚湯垕君載之自號也。

周公謹《煙雲過眼錄》四卷。

宋周公謹撰。明范應宮《序》曰:「自古書畫奇玩,實天地間神靈之氣所結,而物之聚散無常,不似煙之凝而如龍、如螭、如山川草木,雲之結而為鳥、為蓋、為峰巒層疊,何所不幻其景象於眉睫,而剎那即滅,曾不若隨所見而錄,因所錄而珍,較冥搜廣索,置列一室者反更勝也。而公謹氏又何以《煙雲過眼》名哉?大凡物」 以形質存,其形質必有壞人代各為收藏,便生爾我貪愛離合,種種惡趣,得之戀戀,失之惋惋,不若是錄,具無壞理。《禹圭舜琴堯土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