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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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不過祿位見抑耳。惟有三四寸竹管子,向口角頭褒善貶惡,須是由我始得。」 此言雖快心,而微傷長者之意。因憶歐陽公《歸田錄》云:余之所書,大約以唐李肇為法,而小異於肇者,不書人之過慝以為職非史官,而揜惡揚善,君子之志也。余生東海之濱,足不出里門耳。不標國論,僅得名臣之碑志,與大人先生之話言,輒拾殘紙書之,雖零星雜碎,然皆史書稗志之所不具者。戊戌病瘧,終日無所事事,乃薈撮成卷,題曰《見聞錄》。「錄」 之義無所取衷,以歐陽公之可學、富鄭公之不可華亭陳繼儒識。

陸深《金臺紀聞》一卷。

明陸深撰。自序曰:「予忝登朝為史官,記載職也。偶有所得,輒漫書之。蓋自己丑之夏,訖於戊辰九月,錄為一卷,題曰《金臺紀聞》。藏之庶以便自考焉爾。」

陳繼儒《香案牘》一卷。

明陳繼儒撰。《自序》曰:「甲午三月,郡文學就試荊溪,余出城南讀書,孟直夫郊居,不五日,而客有跡者,挈罌相餉。余與客班坐樹下,視樹影所至,輒起遷席。風日淡宕,則枕藉紅花茵,以隱囊、博山、酒鎗佐之。有古陶斗,柄如鸚鵡啄,腹如瓠,丹砂繡蝕,厚如指甲者數片,班班桃花色,而𣂏酒有異香,蓋三代物也。出以酌客」 ,客為引滿,己忽聞林端反舌聲,時改夏矣,而聲小澀。余戲指之曰:「何異文通才盡。」 又笑曰:「豈老氏多言數窮耶?」 客亦大笑,醉去。余與直夫退而相對,起居無恆時憩磯頭橋畔,布衲寬博,落落不知何如人。村中父老小兒,習余無他,則剪薔薇花,縛蔬筍饋余,余愧謝不能當。已復,佘山人又摘茶寄余,試以惠泉,紺碧沁齒,蕉衣竹粉,婆娑北窗,為枕書而臥。臥起,抽一編讀之,則浮雲山道士仙史在焉。出《道藏》「鹹」 字函卷三十有二,所載古今真人列仙四百四十有七。顧其言不雅馴,余與直夫汰而洗之,存其奇逸可喜者,精為一卷,以資麈尾。其名香案牘者何居?曰:仙牘,玉宸吏司之。如項羽所謂書,不過記名姓而已。

《重訂甘澤謠》一卷。

明毛晉撰。跋曰:「予昔年訂《陶靖節集》,推其後裔。從《命子詩註》中見《陶峴》一則,古異可喜,未獲睹其全帙。既從友人處見抄本二十餘條,乃就《太平廣記》中摘出者。甚哉!贗抄之欺,多類此也。今得兵憲楊公重訂善本,參之《廣記》,略有異同,與端臨《經籍考》相合,惜乎原序亡逸耳。」

夏泉《平海錄記》 卷。

明夏泉撰。夏良勝《跋》曰:先君伏枕,至革無亂,但慷慨誦詩曰:「抱璞孤忠還悟楚,先鋒銳氣竟平吳。」聲色俱厲烈,如臨敵,乃瞑目。嗚呼痛哉!此先君倅蘇郡時平海作也。蓋平海一節,先君平生精神心術所寓,而榮辱進退繫焉。故終事之訣,更不及他,而責於孤者有在。乃檢篋中遺稿幸存。自敘功次,本末頗詳,展誦之餘。如見親面。哀毀絕聲。蘇而自言曰:「先君可以不死矣。」遂繕寫成帙。以士之言,閭巷之謠,公移成案,略舉其切要者徵之,若孤書狀暨鄉哲銘誄,比次而附,亦其跡相關而事定,後之言可備攷也。統作《平海錄》,錄藏以示後之人。右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