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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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右。

《釋家》

世之與釋氏辯者多矣,大抵病其寂滅虛無,毀形棄 倫,而不可為天下國家也。夫道一而已,以其無思無 為謂之寂;以其不可睹聞謂之虛;以其無欲謂之靜; 以其知周萬物而不過謂之覺。皆儒之妙理也。自儒 學失傳,往往束於形器見聞,而不知其陋,一聞語上 者顧以為異說而咻之。昔齊國守其神聖之法,傳世 「數百年,一旦田氏據國,并其神聖之法而盜之,徒知 田氏之有齊,不知神聖之法本齊之故物也。」今之為 儒佛辯者,大率類此。故學者與其拒之,莫若其兼存 之,節,取所長而不蹈其敝,如雕題卉服之倫,合沓內 嚮,而王者巍然開明堂以臨之,詎不足以明大一統 之盛哉?眂之遏糴曲防以封畛自域者,狹亦甚矣。漢 初,佛未盛行,《九流》不載,至范蔚宗始述之。今琳宮梵 筴,殆遍天下,不能使其泯泯也。故因其籍而刪次以 列於篇。

《墨家》

墨氏見天下無非我者,故不自愛而兼愛也。此與聖 人之道濟何異?故賈誼、韓愈,往往以孔墨並名,然見 儉之利而因以非禮,推兼愛之意而不殊親疏,此其 敝也。莊生曰:墨子雖獨任如天下何?其太觳而難遵, 有以也夫!墨子死,有相里氏之墨,相芬氏之墨,鄧陵 氏之墨,世皆不傳。《晏子春秋》舊列儒家,其尚同兼愛 非「樂節用」,非「厚葬久喪」,非「儒明鬼」,無一不出墨氏。柳 宗元以為墨子之徒尊著其事,以增高為已,術者得 之,今附著於篇。

《法家》

古有《九流說》,近世幾於絕矣。而墨縱橫名法為甚,其 篇籍多軼以此。夫三家於理不衷,於用非亟固也。至 法也者,人君所以紀綱人倫而遏絕亂略,顧可一日 廢哉?百家蜂起,皆率其私智,自附於聖人以譁世而 惑眾。然其失繇各奮其私智,而其長蓋或出於聖人, 在善用之而已。不然,駘銜委馭,四牡橫奔,而欲以和 《鑾節奏》,救皇路之險傾,其可幾乎?今仍列其書,以備 法家

《名家》

名家之凡三:有命物之名,有毀譽之名,有況謂之名。 蓋古者名位不同,事實亦異。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 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論治者不覈其名 實,御眾課功,反上浮淫而詘功,實難以為國矣。晉魯 勝曰:荀卿、莊周皆非毀名家,而不能易其論,有以也。 至舛駁不中之失,並見於篇,俟博雅者折衷焉。

《縱橫家》

孔子曰:「誦《詩》三百,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 為。」蓋謂言有其道也。前代若呂相之絕秦,子產之獻 捷,魯連倜儻以全趙,左師委曲而悟主,斯亦何惡於 詞哉?乃蘇張、睢首得其術,而以召敗,非術之罪也。史 言魏徵諫諍,靡出弗從,而其初實學縱橫,顧用之者 如何耳。《戰國策》或曰國事,或曰短長,或曰事語,或曰 長書,前志列之史家。晁氏謂其「紀事非盡實錄,附於 縱橫者」,近是,今從之。

《雜家》

《說文》:「五采合曰雜。從衣從集,隹聚木上。」亦其意也。人 情美繡而惡雜,顧繪事必兼五色,采色具而繡成,若 之何其惡之?前史有雜家,譬之製錦然巨細奇正,典 常俶詭,并包兼總,而王治貫焉矣。微獨諸子而有之, 《易》之興也,蓋非其雜物,撰德不備,皆是物也。第明天 地之性,則神怪不能惑;知萬物之情,則非類不能罔。 雖昆蟲草木。櫨梨橘柚。縮脣澀齒。日陳於其前。恃以 養生。則不能勝五穀也。在學者精擇之而已。

《農家》

「聖王播百穀,勸耕稼,以足衣食,非以務地利而已。人 農則樸,樸則易用,易用則邊境安而主勢尊。」人農則 少私義,少私義則公法立。人農則其產複,其產複則 重流徙而無二心。天下無二心,即軒轅几籧之理不 過也。今大江以南,土沃力勤,甲於㝢內,而潟鹵瘠空, 西北為甚。雨澤不時,輒倚耜而待槁。霪潦一至,龍蛇 魚鱉且據皋隰而宮之,豈獨天運人事有相刺戾哉? 斯民啙窳偷惰,而教率之者疏耳。古有農官,顓董其 役,而田野不闢,則有讓播殖之宜,蠶繅之節,如《管子》、 李悝之書多具之,惜不盡傳,姑列其見存者於篇。

《小說家》

張衡之賦《二京》也,曰:「小說九百,本自虞初。知古祕書 所掌,其流實繁。班固列之諸家,見王治之悉貫,與小 道之可觀。其言韙已。何者?陰陽相摩,古今相嬗,萬變 撟起,嵬瑣弔詭,不可勝原。欲一格以咫尺之義,如不 廣何?故古街談巷議,必有稗官主之,譬之菅蒯絲麻, 悉無捐棄,道固然也。余故仍列於篇。」蓋立百體而馬 「繫乎前。」嘗聞之《蒙莊》矣。

《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