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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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干詹應之自少有志經世之學,淹貫六藝,旁綜史 氏記及百家言。蓋嘗薄遊江淮,覽觀山川形勢,畫戰 守策,其言鑿鑿可用,顧當世亡知我者。退而湛思一 室,自先儒治心養性之說亡不觀。既又曰:「吾之身存, 然後得以究吾之學。」則夫道家者流所謂嗇神保氣 云者,固不得而略也。遂之廬山,入太平宮,發其函笈 所有,窮日夜以讀,盡得其指歸。曰:「黃帝、老子之言道 也。後世神仙方藥,九還七返之訣術也。道吾所當求, 術有不必泥。」於是研精《陰符》《道德》二經,纍年然後闚 其妙。又謂《周易》《參同契》二經之羽翼也,併為之註釋, 合凡數千言,頗用其法以自鍊養年今六十有六矣。 視其色如渥丹,兩目盡碧。或曰:「子儒者,從事於此,得 無為聖門罪人乎?」應之曰:「嘻!子言是已。然嘗思之,人 所以有生者,受命於天也。儒者欲全其所予之理,道 家欲全其所賦之氣。夫理與氣豈二物邪?今夫大圭 拱璧,天下之至寶也。夫人而知之,故必為之韞匵焉, 繅襲焉,然後其寶得全亡害。理猶圭璧也,氣猶韞襲 也。韞襲敗而圭璧之」完,雖庸人且知不可氣弊矣,而 曰「吾以存吾理」,其有是哉?故吾所為養其生者,非獨 以嗇吾氣也,欲吾氣之神明有以充其實理之光大 也。昔者《鄉黨》一書,其言飲食起居之法甚備,蓋閔閔 焉如護嬰兒,不敢少恣焉。非以氣壹,則動志而安其 身者,固所以保其性與?顧聖賢行之於日用之常,而 道家「雜之以數術之異,於是為不同爾。吾儒者不顓 為師說是守,而於它學有取焉,是吾之愧也。然吾惟 保順其常,而非貪生以自利,庶其可免乎?且養形延 年,程子不廢;導引吐納,上蔡取焉,子以為如何?」問者 憮然曰:「命之矣。」予因采其語,書於《三經》之末。應之名 谷,自號白霞山子云。

《文子》
黃震

《文子》者,老子弟子也。其書稱「平王問道」,其言曰:「玉在 山而草木潤,珠生淵而岸不枯」,荀子取之。譬若積薪 燎,後者處上,汲黯取之。再實之木,其根必傷,明德后 取之。「用兵有五:有義兵,有應兵,有忿兵,有貪兵,有驕 兵。義兵王,應兵勝,忿兵敗,貪兵死,驕兵滅」,魏相取之。 「臨河欲魚,不如歸而織網」,董仲舒取之。孔子無黔突, 「墨子無煖席。」班固、杜甫、韓愈取之。「心欲小,志欲大,智 欲圓,行欲方。」孫思邈取之。「德均則眾者勝寡,力敵則 智者制愚。」陸抗取之,「欲治之主不世出。」王吉取之,「寸 而度之,至丈必差;銖而解之,至石必過。石稱丈量,徑 而寡失。」枚乘取之。「山有猛獸,林木為之不斬;園有螫 蟲,葵藿為之不採。國有賢臣,折衝千里。」鄭昌取之。「文 之所加者深,則權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則威 之所制者廣。」班固《刑法志》取之「人之將疾,必先厭魚 肉之味;國之將亡,必先惡忠臣之語。」越絕《劉子》取之。 「乳犬之噬虎,伏雞之搏貍。」何休注:《公羊》取之。又曰:「士 有一定之論,女有不易之行。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 令而行,誠在令外。狡兔得而獵犬烹,高鳥盡而良弓 藏」,皆見此書。其見於《列莊》《淮南子》者,不可縷數。

《論陰符經》
前人

《經》以《符》言,既異矣;符以陰言,愈異矣。首云「觀天之道, 知天之行」,盡矣。天之道固可觀,天之行其可執耶?謂 五行為五賊,謂三才為三盜,五行豈可言賊?三才豈 可言盜?又曰「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三盜既宜,三才既 安,賊豈所以為昌,盜豈所以為安耶?若謂人知其神 而神,不知不神所以神,此本老聃「可道非道」之說。後 世有偽為道書者,曰《常清淨經》。有偽為佛書者,曰《般 若經》。千變萬化,皆不出反常一語,初非異事,乃雷同 語耳。言用兵而不能明其所以用兵,言修煉而不能 明其所以修煉,言鬼神而不能明其所以鬼神,蓋異 端之士,掇拾異說,而本無所定見者,豈此其所以為 《陰符》歟?然則人安用此書為也。唐永徽五年,嘗敕褚 遂良寫一百二十卷,不知果然否?近世大儒,亦加品 題,則事之不可曉者。

《前題》
朱熹

《陰符經》恐是唐李筌所為,是他著意去做,學那古文, 何故只因他說起,便行於世?某向以語伯恭,伯恭亦 以為然。一如《麻衣易》,只是戴氏自做自解,文字自可 認。

《握奇經》
前人

《握奇》等經文字,恐非黃帝作,唐李筌為之。聖賢言語 自平正,都無許多嶢崎。

《公孫龍子》
元·吳萊

世所傳《公孫龍子》六篇。龍蓋趙人,當平原君時,曾與 孔子高論臧三耳。至其著堅白同異,欲推之天下國 家,使君臣上下,徇名責實,而後能治者,可謂詳矣。自 太史公、劉向、班固之徒,率稱其出古之禮官,及夫譥 者為之,然後有敝。顏師古曰:「譥者,訐也。公孫龍豈所 謂訐者哉!」然獨不明立一定之說,而但虛設無窮之 辭,亦徒為紛更變亂而已,何其細也?孔子嘗有言曰: 「觚不觚,觚哉觚哉!」言觚而失其形制,則將有不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