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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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獨洪軍整齊轂張,無所損傷,以救諸軍之大崩,洪有力焉。」 後別戰斬賊小帥,多獲甲首,而獻捷幕。於是大都督加洪伏波將軍,例給布百匹,諸將多封閉之,或送還家。而洪分賜將士,及施知故之貧者,餘之十疋。又徑以市肉酤酒饗將吏,於時竊擅一日之美談焉。事平,洪投戈釋甲,徑詣洛陽,欲廣尋異書,了不論戰功,竊慕魯連不受聊城之金,包胥不納存楚之賞,成功不處之義焉。正遇上國大亂,北道不通,而陳敏又反於江東,歸塗隔塞,會有故人譙國嵇居道,見用為廣州刺史,乃表請洪為參軍,雖非所樂,然利可避地於南,故黽勉就焉。見遣先行催兵,而居道於後遇害,遂停廣州,頻為節將見邀,用皆不「就。永惟富貴可以漸得,而不可頓合,其間屑屑,亦足以勞人。且榮位勢利,譬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絕,赫赫者滅,有若春花,須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憂懼兢戰,不可勝言,不足為也。」 乃嘆曰:「山林之中無道也,而古之修道者必入山林者,誠欲以遠遠讙譁,使心」 不亂也。今將遂本志,委桑梓,適嵩岳,以尋方平梁公之軌。先所作《子書內外篇》,幸已用功夫,聊復撰次,以示將來云爾。洪體鈍性駑,寡所玩好,自總髮垂髫,又擲瓦手搏,不及兒童之群,未曾鬥雞鶩,走狗馬,見人博戲,了不目眄,或強牽引觀之,殊不入神,有若晝睡,是以至今不知棋局上有幾道樗蒲「齒名,亦念此輩末伎,亂意思而妨日月,在位有損政事。儒者則廢講誦,凡民則忘稼穡,商人則失貝財。至於勝負未分,交爭都市,心熱於中,顏愁於外,名之為樂,而實煎悴。喪廉恥之操,興爭競之端,相取重貨,密結怨隙。昔宋閔公、吳太子致碎首之禍,生叛亂之變,覆滅七國,幾傾天朝,作戒百代,其鑒」 明矣。每觀戲者,慚恚交集,手足相及,醜詈相加,絕交壞友,往往有焉。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多召悔𠫤,不足為也。仲尼雖有晝寢之戒,以洪較之,洪實未許其賢於晝寢。何者?晝寢但無益,而未有怨恨之憂,鬥訟之變,聖人猶韋編三絕,以勤經業,凡才近人,安得兼修?惟諸戲盡不如示一尺之書。故因本不喜而不為,蓋此俗人所親焉。少嘗學射,但力少不能挽強,若顏高之弓耳。意為射既在六藝,又可以禦寇辟劫,及取鳥獸,是以習之。昔在軍旅,曾手射追騎,應絃而倒,殺二賊一馬,遂以得免死。又曾受刀楯及單雙戟,皆有口訣要術,以待取人,乃有祕法,其功入神。若以此道與不曉者對,便可以當前獨勝,所向無前矣。晚又學七尺杖術,可以入白刃,取大戟,然亦是不急之末學,知之譬如麟角鳳距,何必用之,此已往未之或知。洪少有定志,決不出身,每覽巢許子州北人、石戶、二姜、兩袁、法真、子龍之傳,嘗廢書前席,慕其為人。念精治《五經》,著一部《子書》,令後世知其為文儒而已。

《亢倉子》二卷。

唐王士元補著《金玉節》曰:十六子中有《亢倉子》二篇,第一曰全道,二曰用道,三曰政道,四曰君道,五曰臣道,六曰賢道,七曰訓道,八曰農道。而《全道》篇首所載,即曰亢倉子居羽山之顏,三年俗無疵癘,而仍穀熟,其俗竊相畏曰:『亢倉子之始來,吾鮮然異之,今吾日計之不足,歲計之有餘,其或聖者邪,盍相與尸而祝』」 ,社而稷之乎?其辭即《莊子》所稱。予初讀之,以為《莊子》固稱之,必有超出乎《莊子》之右者,否則必其窈渺變幻,亦當與《莊子》匹耳。及讀之終篇,惜其殊不逮遠甚也。他日觀柳子厚辨,譏其為後世之書,首篇出《莊子》,而益以庸言,及觀《唐書藝文志》有王士元《亢倉子》二卷,注云:「天寶元年,詔號亢桑子,為《洞靈真經》,然求之不獲。襄陽處士王士元謂《莊子》作《庚桑子》,太史公《列子》作《亢倉子》,其實一也。取諸子文義類者補其亡。然則今之所稱《亢倉子》者,蓋士元所著云。

《天隱子》 卷。

唐司馬承禎《序》曰:「神仙之道,以長生為本;長生之要,以養氣為根。夫氣受之於天地,和之於陰陽。陰陽神靈,謂之心主。晝夜寤寐,謂之魂魄。是故人之身,大率不遠乎神仙之道矣。天隱子,吾不知何許人,著書八篇,包括祕妙,殆非人間所能力學者也。觀夫修煉形氣,養和心靈,歸根契于伯陽,遺照齊于莊叟,長生久」 視,無出是書。承禎服習道風,惜乎世人夭促真壽,思欲傳之同志,使簡易而行,信哉!自伯陽以來,惟天隱子而已矣。唐司馬承禎序承禎後序曰:「承禎誦天隱子之書三年,恍然有所悟,乃依此五門,漸漸進習。又三年,覺身心之閒而名利之淡矣。又三年,天隱子出焉,授以口訣,其要在《存想篇》。歸根復命,成性眾妙者是也。」 夫人之根本由丹田而生,能復則長命,故曰歸根復命。夫人之靈識,本乎理性,性通則妙萬物而不窮,故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