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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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裙,攣縮如羊腸,用布一匹。」隆禁改之,所省不貲。吳充為桂陽令,俗不種桑,無蠶織絲麻之利,類皆以麻枲頭貯衣。民惰窳,少履足,多剖裂血出。充教民益種桑柘,養蠶織履,復令種苧麻,數年之間,大賴其利。今江南知桑蠶織履,皆充之教也。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績織。民冬月無衣,積細草臥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崔寔為作紡績織紝之具。黃霸為潁川使,郵亭鄉官皆畜雞豚,以贍鰥寡貧窮者。及務耕桑節用,殖材種樹,鰥寡孤獨有死無以葬者。鄉部書言:「霸具為區處,某處大木可以為棺,某亭豚子可以為祭。」吏往,皆如言。龔遂為渤海,勸民務農桑,令口種一株榆。闕。「百本薤,五十本蔥,一畦韭,三畝家,二母彘,五母雞。」民有帶持刀劍者,使寶劍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為帶牛佩犢?」春夏不得不趨田畝,秋冬課收斂,益畜果實菱芡,吏民皆富實。召信臣為南陽,好為民興利,務在富之。躬勸耕農,稀有安居。時行視部中水泉,開通溝瀆凡數十處,以廣溉灌,民得其利,畜積有餘,禁止嫁娶送終奢靡,郡中莫不耕稼力田。吏民親愛信臣,號曰「召父。」童恢為《不其》令,率民養一豬雌雞四頭,以供祭祀,買棺木。顏裴為京兆,乃令整阡陌,樹桑果,又課以閒月取材,使得轉相告戒,教匠作車。又課民無牛者令畜豬,投貴時賣以買牛,一二年間,家丁車大牛整頓豐足。王丹家累千金,好施與,周人「之急。每歲察其強力,收多者輒載酒肴勞之,留其餘肴而去。其惰者,獨不見勞」,各自恥。其後無不力田者聚落以致殷冨。杜畿為河東,課勸耕桑,民畜㹀牛草馬,下逮雞豚,皆有章程,家家豐實。此等豈好為頓擾而輕費損哉?蓋以庸人之性,率之則自力,縱之則惰窳耳。李衡於武陵龍陽汎洲上作宅,種甘橘千樹。臨卒,敕兒曰:「吾州里有千頭木奴,不責汝衣食,歲上一疋絹,亦可足用矣。」吳末,甘橘成,歲得絹數千疋。恆稱太史公所謂「江陵千樹橘,與千戶侯等」者也。樊重欲作器物,先種梓、漆,時人嗤之。然積歲月,皆得其用,向之笑者,咸求假焉。此種殖之不可已也。諺曰:「一年之計,莫如種穀;十年之計,莫如樹木」,此之謂也。今采捃經傳,爰及歌謠,詢之老成,驗之行事,起自耕農,終於醯醢,資生之業,靡不畢書,號曰《齊民要術》,凡九十二篇,分為十卷。卷首皆有目錄,於文雖煩尋覽差易。其有五穀果蓏非中國所植者,存其名目而已。種植之法,蓋無聞焉。捨本逐末,賢哲所非。日冨歲貧,饑寒之漸。故商賈之事,闕而不錄,花草之流,可以悅目,徒有春花,而無秋實,疋諸浮偽,蓋不足存。鄙意曉示家童,未敢聞之有識,故丁寧周至,言提其耳,每事指斥,不尚浮辭,覽者無或嗤焉。

陸龜蒙「《耒耜經》一卷。」

唐陸龜蒙撰。自序曰:《耒耜》者,古聖人之作也。自乃粒以來至於今,生民賴之。有天下國家者,去此無有也。飽食安坐,曾不求命稱之義,非揚子所謂如禽者耶?予在田野間,一日呼畊甿,就而數其目,恍若登農皇之庭,受播種之法。淳風泠泠,聳豎毛髮,然後知聖人之旨趣,朴乎其深哉!孔子謂「吾不如老農,信也。」 因書為《耒耜經》,以備遺忘,且無愧於食。

陳翥《桐譜》一卷。

宋陳翥撰。序曰:「古者《汜勝》之書,今絕傳者,獨《齊民要術》行於世。雖古今之法小異,然其言亦甚詳矣。雖茶有經,竹有譜,吾皆略而不具。植桐乎西山之南,乃述其桐之事十篇,作《桐譜》一卷。其植桐則有紀誌存焉。聊以示於子孫,庶知吾既不能干祿以代耕,亦補農之說云爾。皇祐元年十月十七日夜。」

袁宏道《瓶史》一卷。

明袁宏道撰。引曰:「夫幽人韻士,屏絕聲色,其嗜好不得不鍾於山水花竹。夫山水花竹者,名之所不在,奔競之所不至也。天下之人,棲止於囂崖利藪,目眯塵沙,心疲計筭,欲有之而有所不暇,故幽人韻士,得以乘閒而踞為一日之有。夫幽人韻士者,處于不爭之地,而以一切讓天下之人者也。惟夫山水花竹,欲讓人而人未必樂受,故居之也安,而踞之也無禍。」 嗟夫,此隱者之事,決裂丈夫之所為,余平生企羨而不可必得者也。幸而身居隱見之間,世間可趨可爭者既不到,余遂欲欹笠高巖,濯纓流水,又為卑官所絆,僅有栽花種竹一事可以自樂。而邸居湫隘,遷徙無常,不得已乃以膽瓶貯花,隨時插換。京師人家所有名卉,一旦遂為余案頭物,無扦剔澆頓之苦,而有味賞之樂,取者不貪,遇者不爭,是可述也。噫!此蹔時快心事也。無狃以為常,而忘山水之大樂。石公記之,凡瓶中所有品目條列於後,與諸好事而貧者共焉。

右農家

《黃帝宅經》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