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3 (1700-1725).djvu/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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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王曰:『可知矣』。惠子曰:『夫說者固以其所知諭其所 不知,而使人知之。今王曰無譬,則不可矣』。王曰:『善』。」 《史記平原君傳》:「平原君合從於楚,約與食客門下二 十人偕。比至楚,與楚合從,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 中不決。十九人謂毛遂曰:『先生上』。毛遂按劍歷階而 上,謂平原君曰:『從之利害,兩言而決耳。今日出而言 從,日中不決,何也』?楚王唯唯。平原君歸」曰:「毛先生以 三寸之舌,彊於百萬之師。」

《項羽本紀》:秦始皇帝游會稽,渡浙江,梁與籍俱觀。籍 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梁以此 奇籍。

《留侯世家》:上在雒陽南宮,從複道望見諸將往往相 與坐沙中語。上曰:「此何語?」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謀 反耳。」上曰:「天下屬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陛下以此 屬取天下,而所封皆蕭、曹故人,所誅者皆生平所仇 怨,故即相聚謀反耳。」乃曰:「上生平所憎,群臣所共知, 誰最甚者?」上曰:「雍齒。」於是封雍齒為什方侯。

《灌夫傳》:灌夫行酒武安,不能滿觴,至臨汝侯,臨汝侯 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臨汝 侯曰:「生平毀程不識,不直一錢,今日長者為壽,乃效 女兒呫囁耳語。」

《漢書東方朔傳》:朔射覆連中,輒賜帛。時有幸倡郭舍 人滑稽不窮,常侍左右曰:「朔狂幸中耳,臣願令朔復 射。朔中之,臣榜百,朔不能中,臣賜帛。」朔射果中。上令 倡監榜舍人,舍人不勝痛呼謈,朔笑之曰:「咄!口無毛, 聲謷謷,凥益高。舍人恚曰:『朔擅詆欺天子,從官,當棄 市』。」上問朔何故詆之,對曰:「臣非敢詆之,迺與為隱耳。」 舍人不服,曰:「臣願復問朔隱語,不知亦當榜,即妄為 諧語。朔應聲輒對,變詐鋒出,莫能窮者,左右大驚。」 《張釋之傳》:「釋之為謁者僕射,從行,上登虎圈,問上林 尉禽獸簿,尉不能對,嗇夫代對甚悉,詔釋之拜嗇夫 為上林令。釋之前曰:絳侯、東陽侯稱長者,此兩人言 事曾不能出口,豈效此嗇夫喋喋利口捷給哉!今陛 下以嗇夫口辯而超遷之,臣恐天下隨風靡,爭口辯, 亡其實。且下之化上,疾於影響,舉錯不可不察也。」文 帝曰:「善。」迺止。

《後漢書劉昆傳》:「光武二十二年,徵為光祿勳。詔問昆 曰:『前在江陵,反風滅火,後守弘農,虎北渡河。行何德 政而致是事』?昆對曰:『偶然耳』。左右皆笑其質訥。帝歎 曰:『此迺長者之言也』。」顧命書諸策。

《鄭元傳》:「元不受朝服逃去。後大將軍袁紹總兵冀州, 遣使要元,大會賓客,元最後至,迺延升上坐,身長八 尺,飲酒一斛,秀眉明目,容儀溫偉。紹客多豪俊,並有 才說,見元儒者,未以通人許之,競設異端,百家互起, 依方辯對,咸出問表,皆得所未聞,莫不嗟服。時汝南 應劭亦歸於紹,因自贊曰:『故太山太守應中遠,北面』」 稱:「弟子何如?」元笑曰:「仲尼之門,考以四科,回、賜之徒, 不稱官閥。」劭有慚色。

《蓋勳傳》:河南尹朱雋為董卓陳軍事。卓折雋曰:「我百 戰百勝,決之於心,卿勿妄說,且污我刀。」勳曰:「昔武丁 之明,猶求箴諫,況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戲 之耳。」勳曰:「不聞怒言,可以為戲。」卓乃謝雋。

《蜀志簡雍傳》:「雍性簡傲,趺宕,在先王坐席,猶箕踞傾 倚,威儀不肅,自縱。適諸葛亮已下,則獨擅一榻,項枕 臥語,無所為屈。」

《來敏傳》:「敏為光祿大夫,坐過黜,前後數貶削,皆以語 言不節,舉動違常也。時孟光亦以樞機不慎,論議干 時,然猶愈於敏,俱以其耆宿學士,見禮於世。而敏荊 楚名族,東宮舊臣,特加優待,是故廢而復起。後以敏 為執慎將軍,欲令以官重自警戒也。」

《秦宓傳》:「宓拜左中郎將長水校尉。吳遣使張溫來聘, 百官皆往餞焉,眾人皆集而宓未往,亮累遣使促之。 溫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學士也』。及至,溫問曰:『君學 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學,何必小人』。溫復問曰:『天有頭 乎』?宓曰:『有之』。溫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詩》曰:『乃眷 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溫曰:『天有耳乎』?宓曰:『天處 高而聽卑。《詩》曰:『鶴鳴九皋,聲聞於天』。若其無耳,何以 聽之』?」溫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詩》云:『天步艱難,之子不 猶』。若其無足,何以步之?」溫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溫曰: 「何姓?」宓曰:「姓劉。」溫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劉,故以 此知之。」溫曰:「日生於東乎?」宓曰:「雖生於東而沒於西。」 答問如響,應聲而出,於是溫大敬服。宓之《文辯》,皆此 類也。

《魏志·管輅傳》註《輅別傳》曰:瑯琊太守單子春,雅有材 度,聞輅一黌之儁,欲得見輅父即遣輅造之,大會賓 客百餘人。坐上有能言之士,輅問子春:「府君名士,加 有雄貴之姿。輅既年少,膽未堅剛,若欲相觀,懼失精 神,請先飲三升清酒,然後而言之。」子春大喜,便酌三 升清酒,獨使飲之。酒盡之後,問子春:「今欲與輅為對 者,若府君四座之士邪?」子春曰:「吾欲自與卿旗鼓相 當。」輅言:「始讀《詩》論《易》本學問微淺,未能上引聖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