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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3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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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日曰:「諸公在此,只是學某說話,何不去力行?」二 公云:「某等無可行者。」明道曰:「無可行時,且去靜坐。」蓋 靜坐時,便涵養得本原稍定,雖是不免逐物,及自覺 而收斂歸來,也有箇著落。譬如人出外去,纔歸家時, 便自有箇著身處。若是不曾存養得箇本原,茫茫然 逐物在外,便要收斂歸來,也無箇著身處「也。 伊川 見人靜坐如何,便歎其善學。」曰:「這卻是一箇總要處。」

或問:「而今看道理不出,只是心不虛靜否?」 曰:「也是。」

「不曾去看。會看底就看處自虛靜。這箇互相發 問。 璘昨日臥雲庵中何所為」璘曰:「歸時日已暮,不曾觀 書,靜坐而已。」先生舉橫渠《六有》說:「言有教,動有法,晝 有為,宵有得,息有養,瞬有存。」以為雖靜坐,亦有所存 主始得。不然,兀兀而已。 橫渠云:「『言有教,動有法,晝 有為,宵有得,息有養,瞬有存』。此語極好。『君子終日乾 乾,不可食息,閒亦不必終日讀書,或靜坐存養,亦是 天地之生物,以四時運動,春生夏長,固是不息。及至 秋冬凋落,亦只是藏於其中,故明年復生。若使至秋 冬已絕,則來春無緣復有生意。學者常喚令此心不 死,則日有進』。」 或問:「不拘靜坐與應事,皆要專一否?」 曰:「靜坐非是,要如坐禪入定,斷絕思慮,只收」斂此心, 莫令走作閒思慮,則此心湛然無事,自然專一。及其 有事,則隨事而應,事已則復湛然矣。不要因一事而 惹出三件兩件。如此,則雜然無頭項,何以得他專一? 只觀文王「雝雝在宮,肅肅在廟」,「不顯亦臨,無射亦保」, 便可見敬只是如此。古人自少小時便做了這工夫, 故方其灑掃時,加帚之禮;至於學詩,學樂舞,學絃誦, 皆要專一。且如學射時,心若不在,何以能中學御時, 心若不在,何以使得他馬?書數皆然。今既自小不曾 做得,不奈何,須著從今做去,方得。若不做這工夫,卻 要讀書看義理,恰似要立屋無基地,且無安頓屋柱 處。今且說那營營底心,會與道理相入否?會與聖賢 之心相契否?「今求此心,正為要立箇基址,得此心光 明,有箇存主處,然後為學,便有歸著不錯。若心雜然 昏亂,自無頭當卻學從那頭去,又何處是收功處?故 程先生須令就敬字上做工夫,正為此也。」 一之問: 「存養多用靜否?」曰:「不必然。孔子卻都就用處教人做 工夫。今雖說主靜,然亦非棄事物以求靜。既為人,自 然用事君親,交朋友,撫妻子,御童僕,不成捐棄了,只 閉門靜坐。事物之來,且曰『候我存養,又不可只茫茫 隨他事物中走。二者須有箇思量倒斷始得』。」頃之復 曰:「動時靜便在這裡。動時也有靜。順理而應,則雖動 亦靜也。故曰:『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事物之來, 若不順理而應,則雖塊然不交於物」以求靜心,亦不 能得靜。惟動時能順理,則無事時能靜。靜時能存,則 動時得力。須是動時也做工夫,靜時也做工夫,兩莫 相靠,使工夫無閒斷,始得。若無閒斷,靜時固靜,動時 心亦不動,動亦靜也。若無工夫,則動時固動,靜時雖 欲求靜,亦不可得而靜,靜亦動也。動靜如船之在水, 潮至則動,潮退則止,有事則動,無事則靜。雖然動靜 無端,亦無截然為動為靜之理。如人之氣,吸則靜,噓 則動。又問答之際,答則動也,止則靜矣。凡事皆然。且 如涵養致知,亦何所始?但學者須自截從一處做去。 程子為學莫先於致知,是知在先。又曰:「未有致知而 不在敬者,則敬也在先。」從此推去,只管恁地。

《答呂子約》

至靜之時,但有能知能覺者,而無所知所覺之事。此 於《易》卦為純坤不為無陽之象。若論《復》卦,則須以有 所知覺者當之,不得合為一說矣。故康節亦云:「一陽 初動處,萬物未生時。」此至微至妙處,須虛心靜慮,方 始見得。

《答徐彥章》

「善守有動靜」,二者相對而言,則靜者為主而動者為 客,此天地陰陽自然之理,不可以寂滅之嫌而廢也。 更望虛心平氣,徐以思之,久必有合矣。若固執舊聞, 舉一廢百,懼非所以進於日新也。

《答張元德》

問:「『習靜坐以立其本,而於思慮應事專一以致其用, 以此為主一之法』,如何?」曰:「明道教人靜坐,蓋為是時 諸人相從,只在學中,無甚外事,故教之如此。今若無 事,固是只得靜坐;若特地將靜坐做一件工夫,則卻 是釋子坐禪矣。但只著一『敬』字,通貫動靜,則於二者 之閒,自無閒斷處,不須如此分別也。」

《答吳伯豐》

學問臨事不得力,固是靜中欠卻工夫,然欲舍動求 靜,又無此理。蓋人之身心,「動靜」二字,循環反復,無時 不然。但常存此心,勿令忘失,則隨動隨靜,無處不是 用力處矣。且更著實用功,不可只於文字上作活計 也。

《答潘謙之》

伊川亦有時教人靜坐,然孔孟以上卻無此說。要須 從上推尋,見得靜坐與觀理兩不相妨,乃為的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