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4 (1700-1725).djvu/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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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修。今四海一統,萬里同軌,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 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廣開學業,以讚協時雍,光揚盛 化。

《學箴》
李充

《老子》云:「絕仁棄義,家復孝慈。」 豈仁義之道絕,然後孝慈乃生哉?蓋患乎情仁義者寡,而利仁義者眾也。道德喪而仁義彰,仁義彰而名利作,禮教之弊,直在茲也。先王以道德之不行,故以仁義化之,行仁義之不篤,故以禮律檢之。檢之彌繁,而偽亦愈廣。老、莊是乃明無為之益,塞爭欲之門。夫極靈智之妙,總會通之「和者,莫尚乎聖人。革一代之弘制,垂千載之遺風,則非聖不立。」 然則聖人之在世,吐言則為訓辭,莅事則為物軌,運通則與時隆,理喪則與世弊矣。是以大為之論,以標其旨,物必有宗,事必有主,寄責於聖人而遺累乎陳跡也。故化之以絕聖棄智,鎮之以無名之樸,聖教救其末,《老》《莊》明其本,本末之「塗殊,而為教一也。人之迷也,其日久矣。見形者眾,及道者尟,不覿千仞之門,而逐適物之跡。逐跡逾篤,離本逾遠,遂使華端與薄俗俱興,妙緒與淳風並絕,所以聖人長潛,而跡未嘗滅矣。懼後進惑其如此,將越禮棄學,而希無為之風,見義教之殺,而不觀其隆矣。」 略言所懷,以補其闕,引道家之弘旨,「會世教之適當。義不違本,言不流放,庶以袪《困蒙》之蔽,悟一往之惑乎。」 其辭曰:

「芒芒太初,悠悠鴻荒,蚩蚩萬類,與道兼忘。聖跡未顯, 賢名不彰,怡此鼓腹,率我猖狂。資生既廣,群盜思通。 闇實師明,匪予求蒙」,遺己濟物,而天下為公。大庭倡 基,羲農宏贊,六位時成,離暉大觀。澤洽雨濡,化流風 散,比屋同塵,而人罔僭亂。爰暨中古,哲王胥承,質文 代作,禮統迭興。事籍用以繁,化因阻而凝。動非性擾, 靜豈神澄。名之攸彰,道之攸廢。乃損所隆,乃崇所替。 刑作由於德衰,《三辟》興乎叔世。既敦既誘,乃矯乃厲。 敦亦既備,矯亦既深。雕琢生文,抑揚成音。群能騁技, 眾巧竭心。野無陸馬,山無散林。風罔不動,化罔不移。 人之失德,反正作奇。乃放欲以越禮,不知希競之為 病。違彼夷途,而遵此險徑。狡兔陵岡,「游魚遁川」,至賾 深妙,大象幽元,棄餌,收罝而責功;蹄筌,先統,喪歸而 寄旨。忘言政異徵辭,拔本塞源,遁跡永日,尋響窮年, 刻意離性,而失其常。然世有險夷,運有通圮,損益適 時,升降惟理,道不可以一日廢,亦不可以一朝擬,禮 不可為千載制,亦不可以當年止。非仁無以長物,非 義無以齊恥,仁義固不可遠,去其害仁義者而已。力 行猶懼不逮,希企邈以遠矣。室有善言,應在千里。況 乎行止復禮,克己風人。司箴敬貽君子。

《六經略注序》
北魏·常爽

傳稱「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 之道曰仁與義。」然則仁義者人之性也,經典者身之 文也。皆以陶鑄神情,啟悟耳目,未有不由學而能成 其器,不由習而能利其業。是故季路勇士也,服道以 成忠烈之概,甯越庸夫也,講藝以全高尚之節。蓋所 由者習也,所因者本也。本立而道生,身文而德備焉。 昔者先王之訓天下也,莫不導以《詩》《書》,教以《禮》《樂》,移 其風俗,和其人民。故恭儉莊敬而不煩者,教深於《禮》 也;廣博易良而不奢者,教深於《樂》也;溫柔敦厚而不 愚者,教深於《詩》也;疏通知遠而不誣者,教深於《書》也; 潔靜精微而不賊者,教深於《易》也;屬辭比事而不亂 者,教深於《春秋》也。夫《樂》以和神,《詩》以正言,《禮》以明體, 《書》以廣聽,《春秋》以斷事。五者蓋五常之道,相須而備, 而《易》為之源,故曰:「《易》不可見,則乾坤其幾乎息矣。」由 是言之,《六經》者,先王之遺烈,聖人之盛事也。安可不 遊心寓目,習性文身哉!

《惜分陰賦》以光景難駐賢哲無怠為韻
唐·蔣防

「君子自彊。惜分陰於短刻,期碩學於縑緗。念冉冉之 特移,非徒愛景;惜依依之為戀,足冀迴光。每正中而 圭表,常懼減於毫芒,事且異於秉燭,理寧同於息影。」 崇樹在乎功名,淹速繼於時景。苟不競夫分寸,亦何 期乎悠永。三冬未就,實有念於錙銖;九仞將成,顧無 虧於俄頃。當其南軒向晝,北戶初寒,微照悠揚而漸 「短,斜暉晼晚而將殘。分以惜焉,豈少私而寡慾?時之 至也,諒於易而得難。及其躔次當留,光華未暮。宜草 草以不息,希曀曀而常駐。出處無瑕,故垂法於前賢; 往來不遑,見遺履之莫顧。既目擊而眷眷,亦心想而 專專。況志業之難就,當清陰之屢遷。莫不以日繫月, 以時繫年。是宜向微秒而重矣,何得在斯須而舍旃?」 不然,夏后何以為聖,陶公曷足稱賢?於焉激切,仰茲 先哲。彼分晷而莫駐,此寸陰而靡輟。不食不寢,載勉 於勞者之心;以遨以遊,誠乖乎志士之節。皎皎白駒, 若有若無,雖長繩莫得繫於桑野,長戈不能卻彼泉 隅。今則曖昧斯在,瞬息不改。宜乎陋蘊石之騰輝,輕 尺璧之殊彩。庶立功而立事,故「不𠍴」而不怠。

《學植左傳作殖賦》以深根固柢無使將落為韻
張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