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4 (1700-1725).djv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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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哲如此,不患不知,患行之不力耳。知而不行,是亦徒知以至誠行之,不見其難矣。

禮記

《雜記》

君子有三患:『未之聞,患弗得聞也;既聞之,患弗得學 也;既學之,患弗能行也』。

大全嚴陵方氏曰:「『弗聞則無由知,弗學則無由能,弗由則無由至。道始于聞而知,中于學而能,卒于行而至。雖然,聞之矣而不能學,則與無聞同;學之矣而不能行,則與不學同,故君子每以是為患焉。昔舜居深山,聞一善言則若決江河,沛然莫之能禦,此其至也;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又其次也。若冉求對孔子」以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豈知所謂聞而能學乎?齊王欲孟子「姑舍爾所學而從我」,豈知所謂學而能行乎?

《儒行》

力行以待取,

大全嚴陵方氏曰:「《力行》者,勉強之謂。」

篤行而不倦。

陳注「篤行不倦」,「賢人可久」之德也。

荀悅申鑒

《雜言下》

才之實也,行可為,才不可也。曰:古之所以謂才也本, 今之所謂才也末也。然則以行之貴也,無失其才,而 才有失。先民有言適楚而北轅者曰:「吾馬良,用多御 善」此三者益侈,其去楚亦遠矣。遵路而騁,應方而動, 君子有行,行必至矣。

或問:「聖人所以為貴者,才乎?」曰:「合而用之,以才為貴; 分而行之,以行為貴。」舜禹之才而不為邪?甚于矣。 舜禹之仁,雖亡其才,不失為「良人」哉。

朱子全書

《力行》

學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實。

聖門學者問一句,聖人答他一句,便領略將去,實

是要行得。如今說得儘多,只是不曾就身己做。看某 之講學,所以異于科舉之文,正是要切己行之。若只 恁地說過,依舊不濟事。若實是把做工夫,只是「敬以 直內,義以方外」八箇字,一生用之不窮。若不用躬 行,只是說得便了,則《七十子》之從孔子,只是兩日說 便盡,何用許多年隨著孔子不去?不然,則孔門諸子 皆是獃無能底人矣。恐不然也。古人只是日夜皇皇 汲汲去理會這箇身心,到得做事業時,只隨自家分 量以應之。如「由之果,賜之達,冉求之藝」,只此便可以 從政,不用他求。若是大底功業,便用大聖賢做,小底 功業,便用小底賢人做,各隨他分量做出來,如何強 得!人之所以易得流轉立不定者,只是腳跟不點 地。問學如登塔,逐一層登將去,上面一層雖不問 人,亦自見得。若不去實踏過,卻懸空妄想,便和最下 底層不曾理會得。大抵人能于天理人欲界分上 立得腳住,則儘長進。在人言「匹夫無可行」,便是亂 說。凡日用之閒,動止語默,皆是行處。且須于行處警 省,須是戰戰兢兢,方可。若悠悠汎汎地過。則又不可。

《與吳茂實》

近來自覺向時工夫,止是講論文義,以為積集義理, 久當自有得力處,卻于日用工夫全少點檢。諸朋友 往往亦只如此做工夫,所以多不得力。今方深省而 痛懲之,亦願與諸同志勉焉。

《答姚》

人之一身,應事接物,無非義理之所在。人雖不能盡 知,然其大端宜亦無不聞者。要在「力行其所已知,而 勉求其所未至,則自近及遠,由粗至精,循循有序,而 日有可見之功矣。」

朱子大全集

《答周舜弼》

《示諭》為學之意。大概不過如此。更在日用之閒。實用 其力。念念相續。勿令閒斷。

《答汪聖可》

示諭讀書勵行之意。甚善甚善。然更願反躬務實。以 充其言。使無浮行之愧。則區區之深望也。

性理大全

《力行》

程子曰:「言而不行,是欺也。君子欺乎哉?不欺也。」 和靖尹氏曰:「學貴力行,不貴空言。」

朱子曰:「善在那裏,自家卻去行他。行之久,則與自家 為一,為一則得之在我。未能行。善自善,我自我。凡 日用之閒,動止語默,皆是行處。且須于行處警省,須 是戰戰兢兢方可。若悠悠泛泛地過,則又不可。」問: 「力行如何說是淺近語?」曰:「不明道理,只是硬行。」又問: 「何以為淺近?」曰:「他只是見聖賢所為,心下愛硬依他 行,這」是私意,不是當行。若見得道理時,皆是當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