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7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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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死者人之惡,子以死為樂,何也?」林類曰:「死之與 生,一往一反,故死於是者,安知不生於彼?故吾知其 不相若矣。吾又安知營營而求生,非惑乎?亦又安知 吾今之死不愈昔之生乎?」子貢聞之,不喻其意,還以 告夫子。夫子曰:「吾知其可與言。果然,然彼得之而不 盡者也。」

陸通

按《高士傳》:「陸通,字接輿,楚人也。好養性,躬耕以為食。 楚昭王時,通見楚政無常,乃佯狂不仕,故時人謂之 楚狂。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如 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 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 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 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卻 曲卻曲無傷吾足。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 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不知無 用之用也。孔子下車,欲與之言,趨而避之,不得與之 言。楚王聞陸通賢,遣使者持金百鎰,車馬二駟往聘。 通曰:「王請先生治江南。」通笑而不應。使者去,妻從市 來,曰:「先生少而為義,豈老違之哉?門外車跡何深也? 妾聞義士非禮不動。妾事先生,躬耕以自食,親織以 為衣,食飽衣煖,其樂自足矣,不如去之。」於是夫負釜 甑,妻戴紝器,變名易姓,游諸名山,食桂櫨實,服黃菁 子,隱蜀峨眉山,壽數百年,俗傳以為仙云。

按《莊子應帝王篇》:「肩吾見狂接輿,狂接輿曰:『日中始 何以語女』?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己出經式義度人, 孰敢不聽而化諸』?」狂接輿曰:「是欺德也。其於治天下 也,猶涉海鑿河而使蚊負山也。夫聖人之治也,治外 乎正而後行,確乎能其事者而已矣。且鳥高飛以避 矰弋之害,鼷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熏鑿之患,而」 曾二蟲之無知。

按《韓詩外傳》:楚狂接輿躬耕以食,其妻之市未返,楚 王使使者齎金百鎰造門曰:「『大王使臣奉金百鎰,願 請先生治江南』。接輿笑而不應,使者遂不得辭而去, 妻從市而來曰:『君使不從,非忠也,從之,是遺義也,不 如去之』。」乃變易姓氏,莫知其所之。《論語》曰:「色斯舉矣, 翔而後集。」接輿之妻是也。《詩》曰:「逝將去汝,適彼樂土。 『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老萊子

按《高士傳》,老萊子者,楚人也,當時世亂,逃世耕於蒙 山之陽,莞葭為牆,蓬蒿為室,枝木為床,蓍艾為席,飲 水食菽,墾山播種。「人或言於楚王,王於是駕至萊子 之門,萊子方織畚,王曰:『守國之政孤,願煩先生』。老萊 子曰:『諾』。王去,其妻樵還曰:『子許之乎』?老萊子曰:『然』。妻 曰:『妾聞之:可食以酒肉者,可隨而鞭棰;可擬以官祿』」 者,可隨而鈇鉞。妾不能為人所制者。妻投其畚而去。 老萊子亦隨其妻至於江南而止,曰:「鳥獸之毛可績 而衣,其遺粒足食也。」仲尼嘗聞其論,而蹙然改容焉。 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人莫知其所終也。

按《莊子外物篇》:老萊子之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 曰:「有人於彼,修上而趨下,末僂而後耳,視若營四海, 不知其誰氏之子?」老萊子曰:「是丘也。」召而來。仲尼至 曰:「丘去女躬,矜與女容,知斯為君子矣。」仲尼揖而退, 蹙然改容而問曰:「業可得進乎?」老萊子曰:「夫不忍一 世之傷而驁萬世之患,抑固窶邪?亡其略弗及邪?惠」 以歡為驁,終身之醜,中民之行進焉耳。相引以名,相 結以隱,與其譽堯而非桀,不如兩忘而閉其所譽。反 無非傷也,動無非邪也。聖人躊躇以興事,以每成功, 柰何哉?其載焉終矜爾。

江上丈人

按《高士傳》:江上丈人者,楚人也。楚平王以費無忌之 讒殺伍奢。奢子員亡,將奔吳,至江上,欲渡,無舟,而楚 人購員甚急,自恐不脫,見丈人得渡,因解所佩劍以 與丈人曰:「『此千金之劍也,願獻之』。丈人不受,曰:『楚國 之法,得伍胥者爵執珪,金千鎰,吾尚不取,何用劍為』?」 不受而別莫知其誰。員至吳為相,求丈人不能得,每 食輒祭之曰:「名可得聞而不可得見,其唯江上丈人 乎!」

按《安陸府志》:「楚津漁父,不知何許人。初,伍員奔吳,漁 父艤舟以渡,歌曰:『日月昭昭兮寖以馳,與子期兮蘆 之漪』。又歌曰:『日已夕兮予心憂悲,月已馳兮何不渡 為事寖急兮將奈何』。」

榮啟期

按《高士傳》:「榮啟期者,不知何許人也,鹿裘帶索,鼓琴 而歌。孔子遊於泰山,見而問之曰:『先生何樂也』?對曰: 『吾樂甚多,天生萬物,唯人為貴,吾得為人矣,是一樂 也;男女之別,男尊女卑,故以男為貴,吾既得為男矣, 是二樂也;人生有不見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 年九十矣,是三樂也;貧者士之常也,死者民之終也』」, 居常以待終,何不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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