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1 (1700-1725).djvu/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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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偶句,蓋起于此。

《孟子文法》

《孟子》七篇,不特推言義理,廣大而精微,其文法極可 觀。如「齊人乞墦」一段,尢妙。唐人雜說蓋倣于此。

《文字序語結語》

《尚書》諸序,初總為一篇,《毛詩序》亦然。《史記》有自序,《西 漢書揚雄傳》通載《法言》,諸序倣此也。其曰「作《五帝本 紀》第一,作《夏本紀》第二」,「譔學行,譔吾子」之類,與作《堯 典》、作《舜典》之義同,蓋序語也。韓退之《原鬼篇》末亦云 作《原鬼》。晦庵《考異》謂古書篇題多在後,《荀子》諸賦是 也。但此篇前既有題,不應復出。以愚觀之,此乃結語, 非篇題也。其文意以為適丁民有物怪之時,故作《原 鬼》以明之。如《史記·河渠書》末云:「余從負薪塞宣房《悲 瓠子》之詩而作《河渠書》。」退之正祖此。又《送竇平序》末 亦云:「昌黎韓愈嘉趙南海之能得人,壯從事之答于 知己,不憚行于遠也。」又樂貽周之愛其族叔父,能合 文辭以寵榮之,作《送竇從事少府平》序,後人沿襲者 甚多,如李習之《高愍女碑》云:「余既悲而嘉之,于是作 《高愍女碑》。」杜牧原十六,衛云作「原十六」,衛、賈同。「責荀」 云故作「責荀」,以示來者。孫復「儒辱」云:故作「儒辱。」荊公 「閔習」云作「閔習」,豈皆篇題之謂哉?

《韓柳文法祖史記》

退之《獲麟解》云:「角者,吾知其為牛;鬣者,吾知其為馬; 犬豕豺狼麋鹿,吾知其為犬豕豺狼麋鹿也,惟麟也 不可知。」句法蓋祖《史記老子傳》云:「孔子謂弟子曰:『鳥 吾知其能飛,獸吾知其能走,魚吾知其能游。走者可 以為罔,游者可以為綸,飛者可以為』」「至于龍,吾不 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子厚《游黃溪記》云:北之晉,西適 豳,東極吳,南至楚越之交,其間名山水而州者以百 數,永最善。環永之治百里,北至于浯溪,西至于溪之 源,南至于瀧泉,東至于黃溪東屯,其間名山水而村 者以百數。黃溪最善,句法亦祖。《史記西南夷傳》:「西南 夷君長以什數,夜郎最大。自滇以北,君長以什數」,《卭 都》最大。

《柳子厚龍城錄》

《舊唐史》譏退之為《羅池廟碑》,以實柳人之妄。然余按 《龍城錄》云:「羅池北龍城,勝地也。役者得白石,上微辨 刻書云:『龍城柳,神所守。驅厲鬼,山左首。福土氓,制九 醜』。予得之不詳其理,特欲隱余於斯歟。」審如是,則碑 中所載子厚告其部將等云云,未必皆柳人之妄,而 《詩》所謂「驅厲鬼兮山之左」,豈亦用石刻語耶?然子厚 嘗曰:「聖人之道,不窮異以為神,不援天以為高。」其《月 令論》《斷刑論》《天說》《䄍說非》《國語》等篇皆此意。而《龍城 錄》乃多眩怪不經,又何也?

《秦少游學柳文》

柳子厚《祭呂衡州文》云:「嗚呼,化光今復何為乎?止乎 行乎?昧乎明乎?豈蕩為太空,與化無窮乎?將結為光 耀,以助臨照乎?豈為雨為露,以澤下上乎?將為雷為 霆,以泄怨怒乎?豈為鳳為麟為景星、為卿雲,以寓其 神乎?將為金為錫,為圭為璧,以栖其魄乎?豈復為賢 人以續其志?將奮為神明,以遂其義乎?」後秦少游《弔 鎛鐘文》,全倣此云:「嗚呼!鐘乎!今焉在乎?豈復為激宮 流羽,以嗣其故乎?將憑化而遷改,易制以周於用乎? 豈為錢為鎛為銍為釜,以供耕稼之職?將為鼎鼐,以 效烹飪之功乎?豈為浮圖老子之像,巍然瞻仰於緇 素乎?豈為麟趾褭蹄之形,翕然為玩於邦國乎?豈為 干越之劍,氣如虹霓,掃除妖氛於指顧之間乎。將為 百鍊之鑑。湛如止水。」別妍醜於高堂之上乎。然子厚 又倣楚辭。《卜居篇》耳。

《水心文章之妙》

四時異景,萬卉殊態,乃見化工之妙;肥瘠各稱,妍淡 曲盡,乃見畫工之妙。《水心》為諸人墓誌,「廊廟者赫奕, 州縣者艱勤,經行者粹醇,辭華者秀穎,馳騁者奇崛, 隱遯者幽深,抑鬱者悲愴。」隨其資質,與之形貌,可以 見文章之妙。

《錢歐文體出自周易》

歐公作《滁州醉翁亭記》,自首至尾多用「也」字。人謂此 體刱見歐公,前此未聞。余謂前輩為文,必有所祖。又 觀錢公輔作《越州并儀堂記》,亦是此體,如其末云:「問 其辦之歲月,則嘉祐五年二月十七日也;問其作之 主人,則太守刁公景純也。問其常所往來而共樂者, 通判沈君興宗也。誰其文之晉陵錢公輔也。」其機杼 甚與《歐記》同。此體蓋出於《周易雜卦》一篇。

《陳元為杜韓之先驅》

唐之古詩,未有杜子美,先有陳子昂。唐之古文,未有 韓退之,先有元次山。陳元蓋杜、韓之先驅也,至杜、韓, 益彬彬耳。

《銘詩》

銘,詩之工者,昌黎《六一水心》為最。東坡《表忠觀碑銘》 云:「仰天誓江,月星晦蒙。強弩射潮,江海為東。」只此四 句,便見錢鏐忠勇英烈之氣閃爍乾坤。《上清儲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