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49 (1700-1725).djvu/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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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令茂密,所以為稱乎?」長史曰:「子言頗皆近之矣。夫 書道之妙,煥乎其有為自」外之奇妙,所以不盡。世之 書者,宗二王。元常逸跡,曾不睥睨,筆法之妙,遠邇雷 同。獻之書謂之「古肥」,張旭書謂之「今瘦」,古今殊異,肥 瘦頗反,如自省覽,有異眾說。鍾繇巧趣精細,始自機 神,肥瘦古今,量易致意,真跡雖少,可得而推。逸少至 於學鍾,勢巧形密,及其獨運,意疏字緩。譬楚人習夏, 不能無楚,「過言不絕,未為篤論。又子敬之不逮逸少, 猶逸少之不逮元常。學子敬者,畫虎也;學元常者,畫 龍也。余雖不習,久得其道,不習而言必慕之。歟儻著 巧思,思盈半矣,子其勉之。功精勤悉,自當妙筆。」真卿 前請曰:「幸蒙長史傳授筆法,敢問工書之妙,何如得 齊於古人?」張公曰:「妙在執筆,令其圓轉,勿使拘」攣。其 次識法,謂口授手傳之訣,勿使無度,所謂筆法也。「其 次在於布置不慢,不越巧,使合宜。其次紙筆精佳。其 次變法適懷,縱捨規矩。五者備矣,然後能齊於古人。」 曰:「敢問執筆之理,可得聞乎?」長史曰:「予傳授筆法,得 之於老舅。」彥遠曰:「吾昔日學書,雖功深而跡不至殊 妙。後聞於褚河南公,用筆當須如印泥畫沙。始而不 悟,後於江島見沙地平靜,令人意悅,欲書,乃偶以利 鋒畫其勁險之狀,明利媚好,乃悟用筆如錐畫沙,使 其藏鋒,畫乃沈著。當其用鋒,常欲使其透過紙背,此 功成之極矣。真艸用筆,悉如畫泥沙」,則其道至矣。是 乃其跡可久,自然齊於古人矣。但思此理,以專想功 用,故其畫點不得妄動。子其書紳。余遂銘謝。逡巡再 拜而退。自此得攻書之術。于茲五年。真艸自知可成 矣。

林罕字源偏旁小說序

《論篆隸》

篆勢有筆力遒健,字勢妍麗者,斯乃意巧之人,臨文 改易,或參差之,或長短之,屈曲之,拗綟之,務於奇怪, 以媚一時。後習之人,性有利鈍,致與元篆、隸不同,蓋 病由此起。今之學者,但能明知八法,洞曉六書,道理 既全,體格自實,亦何必踵歐、虞、褚、柳之惑亂哉!

宋歐陽修試筆

《學書為樂》

蘇子美嘗言:「明窗淨几,筆硯紙墨,皆極精良,亦自是 人生一樂。」然能得此樂者甚稀,其不為外物移其好 者,又特稀也。余晚知此趣,恨字體不工,不能到古人 佳處,若以為樂,則自是有餘。

《學書消日》

自少所喜事多矣,中年以來,漸以廢去,或厭而不為, 或好之未厭,力有不能而止者。其愈久益深而尤不 厭者,《書》也。至於學字,為於不倦時,往往可以消日。乃 知昔賢留意於此,不為無意也。

《學書作故事》

學書勿浪書,事有可記者,他時便為故事。

《學真草書》

自此已後,隻日學草書,雙日學真書。真書兼行,草書 兼楷,十年不倦當得名。然虛名已得,而真氣耗矣,萬 事莫不皆然。有以寓其意,不知身之為勞也;有以樂 其心,不知物之為累也。然則自古無不累心之物,而 有為物所樂之心。

《學書費紙》

學書費紙,猶勝飲酒費錢。曩時嘗見王文康公戒其 子弟云:「吾平生不以全幅紙作封皮。」文康,太原人,世 以晉人喜嗇資談笑,信有是哉。吾年向老,亦不欲多 耗用物,誠未足以有益於人。然衰年志思不壯,於 「少能快然」,亦其理耳。

《學書工拙》

每書字,嘗自嫌其不佳,而見者或稱其可取。嘗有初 不自喜,隔數日視之,頗若有可愛者。然此初欲寓其 心以消日,何用較其工拙?而區區於此,遂成一役之 勞,豈非「人心蔽於好勝耶!」

《作字要熟》

作字要熟,熟則神氣完實而有餘,於靜坐中自是一 樂事,然患少暇,豈其於樂處常不足耶?

《用筆之法》

蘇子美嘗言用筆之法,此乃柳公權之法也。亦嘗較 之,斜正之閒,便分工拙。能知此及虛腕,則羲、獻之書 可以意得也。因知萬事有法。揚子云「斷木為棋,刓革 為鞠」,亦皆有法,豈正得此也?

《蘇子美論書》

蘇子美喜論用筆,而書字不迨,其所論豈其力不副 其心耶?然萬事以心為本,未有心至而力不能者。余 獨以為不然,此所謂「非知之難而行之難」者也。古之 人不虛勞其心力,故其學精而無不至。蓋方其幼也, 未有所為時,專其力於學書,及其漸長,則其所學漸 近於用。今人不然,多學書於晚年,所以與古不同也。

《蘇子美蔡君謨書》

自蘇子美死後,遂覺筆法中絕。近年君謨獨步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