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49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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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丹砂,初豈有意哉?太宗皇帝以武功定禍亂,以文 德致太平,天縱之能,溢于筆墨,摛藻尺素之上,弄翰 團扇之中,散流人間者幾何矣。而三槐王氏得之為 多,子孫世守之,遂為希代之寶。文正之孫懿敏之子 奧,出以示。臣軾敬拜手稽首書其後。

《跋錢君倚書遺教經》
前人

人貌有好醜,而君子小人之態不可掩也。言有辨訥, 而君子小人之氣不可欺也。書有工拙,而君子小人 之心不可亂也。錢公雖不學書,然觀其書,知其為挺 然忠信禮義人也。軾在杭州,與其子世雄為僚,因得 觀其所書《遺教經》刻石,峭峙有不回之勢。孔子曰:「仁 者其言也訒。」今君倚之書亦然。

《跋王荊公書陶隱居墓中文》
黃庭堅

熙寧中,金陵丹陽之間有盜發冢,得《隱起》磚於冢中。 識者買得之,讀其書,蓋山中宰相陶隱居墓也。其文 尤高妙,王荊公常誦之,因書於金陵天慶觀齋房壁 間,黃冠遂以入石。予常欲摹刻於僰道,有李祥者聞 之,欣然礱石來請。斯文既高妙,而王荊公書灋奇古, 似晉宋間人筆墨,此固多聞廣見者之所欲得也。李 君字聖祺,僰道人。喜炎黃岐䨓之書,嗜好酸鹹,與世 殊絕。常從軍,得守國子四門助教,歸而杜門,家有山 水奇觀,教諸子讀書,而宴居自從其所好,不喜俗人, 一再見輒罵絕之。此《孟子》所謂「有所不為」者也。

《跋秦氏所置法帖》
前人

「巴蜀自古多奇士,學問文章、德慧權略,落落可稱道 者」,兩漢以來蓋多,而獨不聞解書。至於諸葛孔明,拔 用全蜀之士,略無遺材,亦不聞以善書名世者。此時 方右武人,不得雍容筆硯,亦無足怪。唐承晉、宋之俗, 君臣相與論書以為能事,比前世為甚盛,亦不聞蜀 人有善書者,何哉?東坡居士出於眉山,震輝中州,蔚 為翰墨之冠,於是兩川稍稍能書。然其風流不被於 巴東、黔安,又斗絕入蠻裔中,頗有以武功顯者。天下 一統,蓋百餘年,而文士終不競。黔人秦子明,魁梧喜 攻伐,其自許不肯出趙國珍下,不可謂黔中無奇士 也。子明常以里中兒不能書為病。其將兵於長沙也, 買石摹刻長沙僧寶月《古法帖》十卷,「謀舟載入黔中, 壁之黔江之紹聖院,將以驚動里中子弟耳目。他日 有以書顯者,蓋自我發之。」予觀子明欲變里中之俗, 其意甚美。書字蓋其小小者耳。他日當買國子監書, 使子弟之學,務實求是,置大經論,使桑門道人皆知 經傳,則風俗以道術為根源,其波瀾枝葉,乃有所依 而建立。古之能書者多矣,磨滅不可勝紀,其傳者必 有大過於人者耳。子明名世章,今為左藏庫副使。東 南第八將。「紹聖院」者,子明以軍功得請於朝,為陣亡 戰士追福所作佛祠也。刻石者,潭人湯正臣父子,皆 善摹刻,得於手而應於心,近古人用筆意云。

《題樂毅論後》
前人

余嘗戲為人評書云:「小字莫作癡凍蠅,樂毅論勝《遺 教經》,大字無過《瘞鶴銘》。隨人作計終後人,自成一家 始逼真。」然適作小楷,亦不能擺脫規矩。客曰:「子何捨 子之凍蠅,而謂人之凍蠅?」予無以應之。固知書雖棋 踘等技,非得不傳之妙,未易工也。

《法帖通解序》
秦觀

《法帖》者,太宗皇帝時,遣使購摹前代法書,集為十卷, 摹刻於板,藏之禁中。大臣初登二府,詔以一本賜之, 其後不復賜,世號「官帖。」故丞相劉公沆守長沙日,以 賜帖摹刻二本,一置郡帑,一藏於家。自此法帖盛行 於世,士大夫好事者,又往往自為別本矣。今可見者, 潭、絳二郡劉丞相家、潘尚書師旦家、劉御史次莊家、 宗將世章家凡六本,雖有精粗,然大抵皆官帖之苗 裔也。頃為正字時,見諸帖墨蹟有藏於祕府者,字皆 華潤有肉,神氣動人,非如刻木之枯槁也,蓋雖官帖, 亦其糟粕耳。又當時奉詔,「集帖之人,苟於書成,不復 更加研考,頗有偽蹟濫廁其間,至於標題次序,乖錯 逾甚。士大夫以字畫小技,莫有論次」之者,投荒索居, 無以解日,輒以其灼然可考者疏記之,疑者闕之,名 曰《法帖通解》云。

《仲尼書》
前人

「魯司寇仲尼書」者,《吳季子墓銘》也。銘在季子墓上,其 字皆徑尺餘。唐張從《紳記》云:「舊本堙滅。開元中,元宗 命殷仲容摹搨其書以傳。至大曆中,蕭定又刻於石。 此小字者,蓋後人依效為之者也。」歐陽文忠公謂孔 子平生未嘗過吳。以《史記世家》考之,其歷聘諸侯,南 不逾楚,推其歲月蹤跡,未嘗過吳,不得親銘季子之 墓,又其字特大,非古簡牘所容。然則《季子墓銘》,其真 者猶疑非仲尼書,又況依倣為之者歟?

《史籀李斯書》
前人

《史籀》者,周宣王太史作大篆十五篇,與古文時有異 同。宣王之時,天下之書同文。及其衰也,諸侯各自為 政,而字畫之形亦異殊矣。秦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 罷不合秦文者,而斯作《倉頡篇》,車府令趙高作《爰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