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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49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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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此卷,考其印章,乃紹興御府所藏,不知何故流 落人間,捧玩再三,不勝敬歎。但其所寫李白《行路難》, 闕其中間八句,道子胥、屈原、陸機、李斯事者,此老不 應有所遺忘。意其刪去,必當有說。老翁并詩在老蘇 《送蜀僧去塵》之前,必非他人之作,然不見於《嘉祐集》, 亦不省其何說也。彼欲并中老翁,改顏易服,不使人 知,而後篇遽有「嫌瘦廢彈」之歎,何耶?然其言怨而不 怒,獨百世以俟後賢而不惑,則其用意亦遠矣哉!

《跋東方朔畫贊》
前人

平生所見《東方生畫贊》,未有如此本之精神者。筆意 大概與《賀捷表》《曹娥碑》相似,不知何人所刻,石在何 處,是可寶也。

《跋韓魏公與歐陽文忠公帖》
前人

張敬夫嘗言:「平生所見王荊公書,皆如大忙中寫,不 知公安得有如許忙事。」此雖戲言,然實切中其病。今 觀此卷,因省平日得見韓公書蹟,雖與親戚卑幼亦 皆端嚴謹重,略與此同,未嘗一筆作行草勢。蓋其胸 中安靜詳密,雍容和豫,故無頃刻忙時,亦無纖芥忙 意,與荊公之躁擾急迫正相反也。書札細事,而於人 「之德性,其相關有如此者」,熹於是竊有警焉。因識其 語於左方。慶元丁巳十月庚辰。

《跋山谷草書千文》
前人

李端叔崇寧三年八月一日題云:「紹聖中,詔元祐史官甚急,皆拘之畿縣以報。所問例悚息失據。獨魯直隨問為報,弗隱弗懼,一時栗然,知其非儒生文士而已也。」

《紹聖史》禍,諸公置對之辭,今皆不見於文集,獨嘗於 蘇魏公家得陸左丞書一數條,皆詆元祐語也。其閒 記黃太史欲書王荊公勿令上知之帖,而己力沮止 之。黃公爭辨甚苦,至曰:「審如公意,則此為佞史矣。」是 時陸為官長,以是其事竟不得書,而黃公猶不免於 後咎。然而後此又數十年,乃復賴彼之言,而事之本 末因得盡傳於世,是亦有天意矣。惜乎秉史筆者不 能表而出之,以信來世,而顧獨稱其詞筆,以為盛美。 因觀此卷李端叔《跋語》,為之感慨太息,輒記其後。若 其書法,則世之有鑒賞者自能言之,故不復及云。

《跋朱希真所書道德經》
前人

巖壑老人小楷《道德經》二篇,精妙醇古。近世楷法如 陳碧虛之《相鶴》,黃長睿之《黃庭》,皆所不及。唯湍石喻 公之典引諸書為可方駕耳。季路得之,遠以相視,恨 目已昏盲,不得盡見其妙處,把玩不足,因記其後而 歸之。季路能攻石傳刻,以與好事者共之,即大幸。蓋 此書難得善本,讀此數章,似少訛謬,又為可傳也。

《跋程沙隨帖》
前人

余少嘗學書,而病於腕弱,不能立筆,遂絕去不復為。 今觀沙隨程丈此卷《饒娥》一紙,蓋有意於黃絹之碑 者,亦可愛也。饒娥故居小廟,在樂平縣東二十餘里, 余嘗特往沃茗酹之,雙闕已不復存矣。因語州縣,宜 增葺之,且為請敕額,列祀典,而莫有應者,甚可歎也。

《跋東坡帖》
前人

東坡筆力雄健,不能居人後,故其臨帖,物色牝牡,不 復可以形似校量。而其英風逸韻,高視古人,未知其 孰為後先也。《成都講堂畫象》一帖,蓋屢見之,故是右 軍得意之筆,豈公亦適有會於心歟?慶元己未三月 八日,觀永福張氏所藏墨蹟,歎賞不足,因記其左方。

《跋泰山秦篆譜》
前人

乾道丁亥,予訪張敬夫於長沙。一日,相與謁劉子駒 丈,閱其先世所藏法書古刻,及近世諸公往來書帖, 竟日不能遍,因出泰山《秦篆譜》,曰:此雖墨本,然舊藏 僅存此紙,頃歲有欲取以入石者,顧手澤所在,不忍 壞,遂已。獨《學易》」、《養性》二篇,乃重刻本,因取以見遺。予 愛藏之後,累年,乃得《篆譜》新本於汪季路,不知其何 「從得本以刻也。」因合二書通為一卷,追省前事,如宿 昔也。劉丈多聞彊記,清貧苦節,少仕州縣,遇熙豐故 家,子孫輒引避,饘粥不繼,或憊臥終日,而處之泰然。 相見時已老,尚能談說往事,滾滾不休,氣貌淳古,自 然有前輩風度,今不復有斯人矣。去歲守潭,俯仰昔 遊,幾閱一世。劉丈與敬夫逝去皆已久,而劉氏子姪 「無欲」、「無咎」,獨能閉門忍窮,謹守家法,又足令人感慨 太息云。明年慶元改號,歲在乙卯,五月丁未,病中讀 「《養性語》,因記其後。

《考蘭亭序》
王柏

「書之有六義,有八體,有脫簡闕文之疑,有豕亥魯魚 之辨。考者,考其字之訛謬也,非考其字之妍媸也。考 其字之妍媸,後世之末學也。梁武評書,按一時之遺 跡,蔽數語以形容;庾肩吾又品第其高下,不過論其 大略而已,未有提出一碑一碣,縱論其善惡者,尤未 有一碑變數十百碑,如《蘭亭敘》者也。」予因觀《蘭亭考》 而有感焉。推其源流,辨其同異,列其所自出,萃前賢 之論贊,亦可謂好古博雅之士矣。問其精者之所以 為精,不善者之所以為不善,則未嘗有決詞也。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