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8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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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弟子于其中,而習之以禮義,所以成其德也,非徒 使之呫嗶為文而已。今主司以文取士,亦非徒取其 文也,實欲因言以稽德耳。故詞嚴義正者,其志必端, 措辭和順者,其養必粹,此士所以貴有實行而賤虛 文也。」永定分自上杭,百餘年來,建學日久,諸生游泳 「洙泗之涯,斌斌可觀,多稱豪傑。或涵真飫道,追黃躡 孔,而智識高明者有矣。將無有離經叛紀,而實行未 敦者乎?其性情端潔,忠信不欺,而崇尚廉恥者有矣。 將無有飾羔雉以干進,而習于浮靡者乎?其天性孝 友,以禮謙讓,而無忝綱常者有矣。寧無有欺陵傲慢, 而誣上行私者乎?」余目擊其弊,而任文教之責,可無 倡率士風而惕然以自警乎?乃備述諸名賢之嘉言 善行而教誡之,其要在于忠,孝,廉,恥,安貧息躁,改過 遷善,懲忿窒慾而已。所謂忠孝者,以愛妻子之心事 親,孝莫大焉;以保富貴之心奉上,忠莫大焉。所謂廉 恥者,朱子有言:「士子要先識箇禮義廉恥,若寡廉鮮 恥,雖能文何用。」所謂安貧者?文定公曰:「對人言貧者, 其意將何求?」推而言之,富莫富于蓄道德,貴莫貴于 為聖賢,貧莫貧于未聞道,曰「息躁。」顏之推有謂世見 躁進得官者,便為弗索,胡獲?不知時運之來不然,亦 至見靜退未遇者,便為弗為,胡成?不知風雲不興,徒 求無益,曰遷善改過,《文中子》所謂聞義爭為,有不善 爭改是也。曰懲忿窒慾。《先正》有言:「忿如火炎,不遏則 燎原矣;慾如水決,不遏則滔天矣。何國家之不廢、災 禍之不致哉!惟懲,故心清而志安;惟窒,故氣暢而神 安。」斯先哲之旨言,士習之龜鑑。余每三復之以自警, 并述之以正士風。歟諸士于平居時,當以天下事為 己任,隱然有朝廷之憂,巍然有聖賢之志。本之以心 思造詣之精,博之以經傳子史之趣,嚴之于義利取 舍之辨,謹之于言語動作之際,見之明而守之固,凡 有所為,無愧屋漏,方為實學。異日建樹勳庸,以垂不 朽,其不為盛世之賢才乎!遂勉而書之以為記。

《奏正風教疏》
陳真晟

福建鎮海衛布衣臣陳真晟謹奏,為正風教事。臣切 惟今天下彌文矣,故臣不敢更飾浮詞而輒陳鄙見 焉。臣伏睹《丁丑科廷試錄》,見《聖制》篇首之問,有曰:「古 之士進以禮,退以義,為上為德,為下為民。今何其立 功之志弱,利祿之心勝,奔競之風未息,廉介之節少 著,其失安在?」臣即是而觀,甚知陛下有思古慨今之 意也。至于篇終,又曰:「今欲士正其習,民淳其風,庶幾 唐虞三代之盛,必有其道,務求切至之論,將擇而行。」 此可見聖志將大有為,可謂千載一遇之問,而天下 萬世之福慶者也。故臣謹採先儒之說為小書一卷, 題曰《程朱正學纂要》,求上亦竊效廷對之意也。大抵 三代所以盛者,學校興,師道立,而心「學正教明于天 下也。後世雖有學校之設,然專以科舉俗學為教,殊 不知俗學益盛而心學益廢,此自然之理,而先儒亦 每以為論者,是無怪乎士習不正,民風不淳,而三代 之治久不復見于今日也。」然則為今之法當何如哉? 臣聞父師之論而得一說,謂可且就科舉之後補此 一教,如程、朱所定三代學制之法,再假以一二年聖 學工夫,然後除授。如此則俗學稍輕,正學自重,人相 習尚,積成風化,不患三代之不能復矣。所謂深求切 論,可擇而行者,殆有在于此乎?然此非臣之言,臣父 師之議也。非臣父師之議,實《大學或問》所謂兼補之 法也。雖《或問》主于為學者自補而言,然司教化者朝 廷也,「與學者自補其學于下,孰若朝廷通補其教于 上,豈不周遍廣大,尤足以盡朱氏立法之意哉?況心 學既明,不惟有以正士習于天下,尤足以示道統之 真傳,俾皇家聖子聖孫嘗得見聞帝王心學有實,下 手做工夫,非但口耳誦說,如漢、唐、宋、元東宮之教而 已,則方今急務之大,又豈有急于預教東」宮者哉?臣 布衣至愚,且老羸風証,瀕死之餘,萬無圖富貴之心。 然奉明詔言得失,得失之本,莫大于此。故臣願效一 言,而歸死山林瞑目焉。伏望聖裁,倘可采而行,殆皆 先儒之本意云。臣無任昧死之至,謹具以聞。

《箴士約》
史誌

竊惟士伏草茅而優經濟,不愧真儒;先德義而後文 章,允稱碩彥。乃夢花吐鳳,徒成詞賦之工;歌扇酒旗, 無過佻達之習。縱青雲得路,甚有理學未參;即皓首 窮經,究于家國無補。倘藉登龍之聲價,旋自喪其性 天;或借伏櫪之悲鳴,遂偶弛其忠孝。要皆胸無實學, 志未潛修。苐思下帷閉戶,業就精勤;映雪囊螢,窮關 時命,果其奮勵日新,豈得謂「世無知己。況有高曾足 式,甚莫嘆生不逢辰。」本學沗膺教職,愧乏師資。遙瞻 靈鷲,張文忠之烈氣猶存;憑望西城,王有道之高風 如在。雖榜聲斷續,後起若衰;然鸞翅蟬聯,先型實盛。 固知兵凶之後,家室靡寧;亦念剪除之餘,斯文特重。 本學性耽經史,志切講修。用集諸生于明倫堂,每用 「三會擬題校試。雖五色目迷,難分高下;而一朝機警, 自有短長。計日登堂,庶幾顧名而思義;以時習禮,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