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8 (1700-1725).djvu/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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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或用註疏,或不用註疏,則趣向不一也。掄文或正 體而取平典,或憐才而收奇峻,則鑒裁不一也。同是 違制,而或參或不參,則法令不一也。同是被參,而或 以為當處,或以為可以無處,則議論不一也。士有不 一之趨向,取士有不一之鑒裁,而又以不一之議論, 行不一之法令,政體且有二三,士習何由歸一?即如 燒毀異說,去年春有明旨:「督學而下,何曾禁止一處 燒毀一書」等經學于弁髦,得詔書而掛壁,如此,即朝 廷之上,三令五申,亦復何益?臣請一取裁于聖人之 言與天子之制,而定為畫一之法。士子授受,當先明 經術,講書行文,以遵守宋儒傳註為主。二三場以淹 貫「《通鑑》正史」為主。其有決裂聖言,背違王制,一切旁 間新說,皆令地方官雜燒之。各該提學官員,仍具文 報部。要見黜過險詖邪妄之士幾人,焚過離經叛道 之書幾部。兩京各省鄉試錄及中式墨卷,亦以聖言 「『《王制》』為準。違聖言則參,不違則否;背《王制》則參,不背 則否。官司評騭,送科覆閱,各以虛心平心、從公從實, 互相參較,不得遠近異法、輕重異處,致有後言。伏乞 天語叮嚀,敕下部院,斷在必行。」行之三年,而士習不 歸雅則,臣等與天下督學官員均受其咎。乃臣等猶 有說焉。自古世道升降之會,往往以士大「夫好尚為 徵。」世之治也,高明之士,盡以其才識用之,修政立事, 主于為國,其議論必典實平確,而天下靡然從之。世 之衰也,盡以其才識用之,談元課虛,主于自為,其議 論必奇僻空曠,而天下亦靡然從之。自古有仙佛之 世,聖學必不明,世運必不盛,即能真詣其極,亦與國 家無益,何況襲咳唾之餘,「以自蓋其名利之跡者乎? 夫道術之分久矣。自西晉以來,于吾道之內,自分兩 岐。又其後則取釋氏之精蘊,而陰附于吾道之內;又 其後則尊釋氏之名法,而顯出于吾道之外。非聖主 執中建極,揭皦日于中天,士大夫一德同風,挽頹波 于砥柱。悠悠世道,臣等未知所局也。」得旨:「祖宗維世 立教,尊尚孔子,明經取士,表章宋儒。近來學者,不但 非毀宋儒,漸至詆譏孔子。掃滅是非,蕩棄行檢,復安 得忠孝節義之士為朝廷用?祇緣主司誤以憐才為 心,曲收好奇新進,以致如此新進未成之才,只宜裁 正待舉,豈得輒加取錄,以誤天下?覽卿等奏,深于世 教有裨,還開列條款來,務期必行。」仙佛原是異「術,宜 在山林獨修。有此等好尚的,任解官自便去,勿與儒 術並進,以混人心。」

士習部紀事

《天中記》:貞觀中,王師旦知貢舉,時冀州進士張昌齡、 王公瑾並有俊才,聲振京邑,而師旦考其文策全下, 及奏等第,太宗怪無昌齡等名,因召師旦問之,對曰: 「此輩誠有詞華,然文章浮豔,必不成令器。臣若擢之, 恐後生相效,有變陛下風雅。」帝以為名言。

《宋史王旦傳》:李迪、賈邊有時名,舉進士。迪以賦落韻, 邊以「當仁不讓於師」論,以師為眾,與注疏異,皆不預 主文,奏乞收試。旦曰:「迪雖犯不考,然出於不意,其過 可略。」邊特立異說,將令後生務為穿鑿,漸不可長。遂 收迪而黜邊。

《選舉志》:「大觀四年,臣僚言場屋之文,專尚偶儷,題雖 無兩意,必欲釐而為二,以就對偶,其超詣理趣者,反 指以為澹泊。請擇考官而戒飭之,取其有理致而黜 其強為對偶者,庶幾稍救文弊。」

《文獻通考》:御史李章言:「作詩害經術,自陶潛,自李、杜 皆遭譏詆。」詔送敕局立法。宰臣何執中遂請禁人習 詩賦,又詔士毋得習史學。

《名臣言行錄》外集:朱晦菴先生還自浙東,見其士習 馳騖于外,每語學者,且觀《孟子》「道性善」及「求放心」兩 章,務收斂凝定,以致克己求仁之功,而深斥其所學 之誤,以為舍六經、《語》《孟》而遵史遷,舍窮理盡性而窮 世變,舍治心修身而喜事功,大為學者心術之害。極 力為呂祖儉輩言之。又答陳亮書,箴其義利雙行、王 霸並用之說。先生嘗曰:「海內學術之弊,不過兩說,江 西頓悟永康事功,若不極力爭辯,此道無由得明。」 《宋史光宗本紀》:紹熙三年六月辛丑朔,下詔戒飭士 為文浮靡。

《蔡幼學傳》:幼學遷中書舍人,嘉定初,同樓鑰知貢舉。 時正學久錮,士專于聲律度數,其學支離。幼學始取 義理之文,士習漸復于正。

《續文獻通考》:理宗寶慶三年,御筆賜程珌以下曰:「夫 文辭浮靡者必非偉厚之器,議論詭激者必無正平 之用。」去取之際,其務審此。

《元史趙良弼傳》:「帝嘗從容問曰:『高麗小國也,匠工奕 技皆勝漢人,至於儒人,皆通經書,學孔、孟,漢人惟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