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63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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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皆陽事也。宗伯曰「以天產作陰德,以中禮防之,以地產作陽德,以和樂防」 之意與此同。然春誦于東序主乎《詩》,夏絃于成均主乎《樂》;秋之瞽宗者,禮也;冬之上庠者,《書》也。則鄭氏謂「因時順氣,于功易成」 ,理或然也。蓋防之者成人之事,順之者小子之事。孰謂未升大學則絃誦乎?又《樂書》曰:「樂工之所取正者,小樂正」 也;小樂正之所取正者,大樂正也。昔舜命夔為樂正,則樂正之職,二帝之世已然,三王特因而循之而已。蓋《詩》者,中聲之所正也,說志者莫辨焉;《書》者,政事之紀也,說事者莫辨焉;禮之敬文也,說禮者莫辨焉;樂之中和也,說樂者莫辨焉。崇之為四術,使士有所尊;立之為四教,使士有所從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崇四術以造之也。《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立四教以教之也。」 樂正之職有在于是,豈非人君有樂育人材之意,而樂正有以輔成之歟?《周官》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教國子。」 蓋本諸此。《詩》《書》《禮》《樂》謂之「四術」 ,亦謂之「四教」 ,猶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謂之「五典」 ,亦謂之「五教」 也。然不「言《易》與《春秋》者,為其非造士之具,不可驟而語之故也。孔子之于《易》,必待五十而後學;游、夏之于《春秋》,雖一辭莫贊,其意蓋可見矣。荀卿欲隆禮樂,殺《詩》《書》,是不知崇四術之意也 。」 嚴陵方氏曰:「《詩》《書》《禮》《樂》所載者道也,體之在己,則術於此而已,故曰『四術;用之以化人,則效於此而已,故曰『四教。《禮》者,體也,故于秋教之,蓋秋主揫斂,所以成體故也;《樂》者樂也,故于春教之,蓋春主發散,所以為樂故也;《詩》者言也,故于夏教之,蓋言為事之文,夏與物交而成文故也;《書》者事也,故于冬教之,蓋事為言之實,冬與物辨而反實故也。則順之之道又有見于此。凡言《春秋》,必以春為前者,先後之序也。然誦亦詩』』」 也,弦亦樂也,而《文王世子》乃言「春誦夏弦」 ,何也?蓋弦誦者,詩樂之用;詩樂者,弦誦之體。方言其體,故以樂為先;方言其用,故以誦為先。其實四者以其陽類,故教之詔之皆于春夏而已。春之教樂,未始無詩,要之以樂為主耳。夏之教詩,非無樂也,要之以詩為主耳。弦之與誦,其義亦猶是也。故《文王世子》弦誦,則一詔之以大師;書禮,則或詔之以典書者,或詔之以執禮者也。于《春秋》通而教之,秋冬別而教之者,順陽交陰辨之義故也。此則一教之以樂正者,以夏殷之制略,未若周之制詳故也。大子,適子也。大則以大言之也。適子大而庶子小,故謂之大子;諸侯有君道,故謂之后。然非一人也,故以群加之。天子之子亦謂之「大子」 ,則以特大于天下之子。諸侯之世子亦謂之「大子」 ,則以特大于一國之子而已。名之以大雖同,所以名之以大則異也。至于卿大夫之與元士,則全乎臣矣,其子不足以大言之,故曰「適子」 而已。自王大子以至于國之俊選,皆造焉者,皆從其《詩》《書》《禮》《樂》之教故也。天子之子,則適庶皆與,諸侯而下,則庶子不與者,隆殺之別也。選士方升于司徒,亦得與在學之教者,教無內外之別故也。則與帥之而執事,以激群眾之時異矣。故彼特曰「俊士」 而已。學所以明人倫,人倫之大,莫先乎孝弟,故入學者必以齒。曰凡則無貴賤皆以齒矣。然以大子而與俊、選相為齒,所謂「『行一物而三善皆得』是也 。」 山陰陸氏曰:「四術,《詩》《書》《禮》《樂》四教。《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樂正之事也。凡造士興于《詩》《書》次之,《禮》次之,樂又次之,是之謂順。」 《莊子》曰:「倒道而言,迕道而說者,人之所治也,安能治人?《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言教不言學,非成德也,有教而已。」 據凡學,世子及學士必時。凡學必時矣,故曰:「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 延平周氏曰:「四術,仁、義、禮、智也;四教,《詩》《書》、禮、樂也。崇四術所以尊德性;立四教所以道問學。尊德性,天也;道問學,人也。天與人,先王之教,未嘗偏廢也。舜命夔典樂而教胄子,周立大司樂而掌成均之法。此言樂正崇四術、立四教者,蓋以樂為學,教之終始,而能入人之深也。大子言其適,王子言其庶,四時之教,其大子與俊選者同,則道德所一也。」 廬陵胡氏曰:「鄭蓋以《文王世子》云『春誦夏弦』,故必謂《詩》《樂》屬陽;又以《文王世子》云『秋學禮,冬讀書』,故必謂《書》《禮》屬陰。」 此說近鑿。夫四教不可一日而闕卻,縠說《禮》《樂》而敦《詩》《書》豈分四時?孔子言「學《詩》學《禮》」 ,何必夏教《詩》,秋教《禮》?孟子曰:「誦其詩,讀其書」 ,何必《詩》于夏,書于冬哉?若云「秋必禮,春必樂」 ,則《大胥》云「秋頒樂合聲」 ,《文王世子》云「秋冬學羽籥。」 秋亦可教樂矣,不必春也。若云「冬必書,夏必《詩》」 ,則《文王世子》云「凡學,春官,釋奠于其先師」 ,鄭云:「官謂《詩》《書》《禮》《樂》之官。」 則春亦可教《詩》《書》、「《禮》矣,不必夏、秋、冬也。」 鄭注云:「互言之,其義未明,故詳別其旨 。」 《講義》曰:「四術、四教,皆不過《詩》《書》《禮》《樂》而已」 ,以此而為術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