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69 (1700-1725).djvu/16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之屬焉。然廩人之後,必繼之以舍人,倉人之後,必繼之以《司祿》,不為無意。蓋舍人之職,其主宮中官府之次舍者也。而宮中官府之稍食,又非穀祿比於此焉。不汲汲以均之,則所以為養廉怙恥之本者,得無有虧於自公?退食之際,而請謁行於私昵之間,其弊有不可勝慮矣。是則《舍人》所以次之也。若夫穀祿之制,自公卿大夫以至於庶人之代,其耕者多寡高下,固有定數矣。彼其以田賦祿而征其租,上以供王賦,下以享宗廟,給私奉,業子孫,又非一時稍食者之比於此焉不知所以裁之,則無功受祿者特未免有《伐檀》之刺,而世祿之家鮮克由禮者,亦豈無自而致哉?是則司祿所以次之也。是蓋先王務農「重穀」 之教,故敘次其設官如此。

舍人,「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 四十人。」

賈氏曰:「舍人主米穀,故與《廩人》」 、「《倉人》連類在此。」

《倉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 四十人。」

項氏曰:「倉人,掌藏粟者。」

《司祿》,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劉迎曰:「司祿」 者,司穀祿,先儒誤為爵祿矣,不然何以與《倉人》《司稼》同列耶 ?易氏曰:「《司祿》逸篇,弗可攷矣。」 此經猶存其官之名者,以序見之,不特見之《序官》而已。《天府》曰:「若祭天之司民司祿而獻民數穀數,則受而藏之。」 鄭氏謂司祿為文昌第六星,祿之言穀也,則以掌天下之穀數者謂之司祿,亦猶掌天下之民數,而《秋官》有司民之職。蓋民之損益關乎天,穀之豐耗係乎民。此司民及三年大比,則以萬民之數詔司寇,「司寇及孟冬祀司民之日獻其數于王,王拜受之,且有天府之登」 ,知司祿之於穀數亦然,則王者以民為天,民以食為天,其類同,其義可推矣。

《司稼》,下士八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鄭康成》曰:「種曰稼。如嫁女有所生。」

舂人,「奄二人,女舂抌二人,奚五人。」

黃氏曰:「舂人、饎人、槀人,皆宮中之事,以用穀,故屬地官。舂抌、炊爨,因祭祀賓客,使內人皆識其勞苦煩辱,不止,稼穡之艱難。」

饎人,「奄二人、女饎八人、奚四十人。」

鄭司農曰:「饎人,主炊官。《特牲饋食禮》曰:『主婦視饎爨』。」

《槀人》,「奄八人、女槀每奄二人、奚五人。」

陳君舉曰:「自膳夫至腊人,不過充君之庖者,悉領於冢宰。至於共內外朝冗食者,反不領於冢宰,顧見於《地官》之槀人。夫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以共奉天子飲食,而必掌之外朝之士大夫者,蓋恐內官奄人求巧於飲食之中而彌縫其意,以導諛納謟,故使外朝之士大夫掌之而太宰實領之者,誠以檢防踰侈」 ,遏絕僥倖,所以正人主之心術者在此也。至於內外朝冗食者之食,見於槀人之職,而主之奄人,意者猶後世之所謂賜食焉,而或取之內廚者是也。潁考叔為潁谷封人,有獻於鄭莊公而公賜之食。以此類推之,所以示其隆禮愛賢之義,而槀人共冗食者之食,其猶漢世之所謂「主熟食」 者乎?至若內外朝之俸祿廩給,則所以掌之者固有其人,非盡出於一奄人之手也。

總論司徒官屬

陳君舉曰:「《周禮》六官,大宗伯治禮,司寇治刑,司馬治兵,司空治事。而《天官》治典最難攷,然其職無非切於王后焉,夫綱紀出治之所,猶可說也,至於地官掌教則又難曉焉。以屬官考之,自鄉老至比長,自遂人至鄰長,皆鄉遂之官,自封人至畜人,皆疆場畜牧之官,自載師至均人,皆掌財賦征役之官,自司市至泉府」 ,皆掌市井;自司門至掌節,皆掌門關;自旅師、草人、稻人、虞衡以至掌染、草、炭、荼、蜃,極於場人、囿人,無非山林川澤田疇之官,幾於六十官。所謂教官者,師氏、保氏、司諫、調人、司救、鼓人,不過六七而已。其他則整頓田疇,分擘郊里,征斂財賦,掌管山澤,紀綱市井,管鑰門關而已。當時謂之「教典」 ,何也?說者謂司徒典教止五六人而已,其如鄉遂關市山澤之官,蓋分托焉,而非專於教事。是以教官為後世治文墨語言誦授者設也。殊不知先王教民自經界始,八八為井,五五為軍,市有奠居,里有聯比,無非習民於正,而寓之以道德之意,俾之分定而慮不易,事同而心臧,生厚而德優,易直而淳龐,以服從上令,是曰教典師保,諫救調媒之官,則其導媺惡,訓禮刑,判合昏冠者也,而豈徒謂是哉?豳《詩》述風化之所由,《孟子》言王道之本,無非田圃之事。誠知本者,後世政教殊軌,疆理之言不登於廟堂,往往大臣能設學,置博士弟子員,則曰「是有志於教化者,何以納民於善也 。」 呂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