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69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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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之職,皆是均土受民,不見所謂掌教者。蓋生養便是教,既富能教,資富能訓,使他衣食足,各保其生,方教以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之義。穀粟如水火,而後民興於仁,制其田里,使養其老。聖賢之論,富民未有不及於教,所謂富而教之者也。」或曰:「唐虞三代學校與後世大叚不同,只學官一事可見。在舜時命夔典」樂教冑子;在周時,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國之學政,而合國之子弟焉。何故皆是掌樂之官。掌教欲得優游涵養,鼓舞動盪,深入其心,這一個所在,不是官司。自秦漢以後,把做官司看了,故與唐虞三代題目自別。雖足以善人之形,而不足以善人之心。雖是法度具舉,然不過以法制相臨,都無深入人心道理。大抵教與政自是兩事,後世錯把教做政看。學者但當看三代所以設教、命官、教養之意。且如《周禮》一書,設官設教,所以便民。若《師氏》《保氏》《大司樂》大胥小胥之類,所教不過是國子。然當時所謂鄉遂,所謂興賢能,在周三百六十官之內並存,不見有設教之官。雖是州序、黨庠略見於《周禮》,然未嘗見其州序是何人掌之,其法又何如?只看此亦是學者所當深思。且如《周禮》設官,下至於射夭鳥,至微至纖之事,尚皆具載,豈於興賢能國之大典,反不見明文?蓋凡領六官者,皆是法之所寓,只緣學校不是官司,非簿書期會之事,故不領於六官。其上者三公論道,不載於書;其下者學校設官,不領於六官,蓋此二者皆事大體重,非官司所領。惟國子是世祿之家,鮮克由禮以蕩陵德,不可不設官以教養之。至其所以教養之意,均非簿書期會之可領,學者當識先王之意可也。蓋先王設教雖非六官所掌,而所以設教,未嘗有理無事,有體無用,本末亦自備見,但只不在官聯官屬之中。舜之時,自國子之外,略不見其掌教之官,然庶頑讒說,若不在時,「侯以明之,撻以記之」,「書用識哉,欲並生哉!工以納言,時而颺之。」如此之備,在周人,學官雖不領於一屬,然而比年入學,中年考校,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謂之大成,終始備具至不率教者,屏之遠方,終身不齒。又見體用本末無窮處。三代以上所以設教命官,至理精義,要當深攷 。王東巖曰:「愚按司徒所掌,大抵田賦等事,似與太宰九貢九賦太府以下等官相類,細考之則太宰官屬所掌皆國之財賦,而司徒所掌皆教之田野之事,所以」謂之教官。後世謂六部如六官,故謂戶部如司徒,抑不知今戶部所掌及太宰屬官太府等事,初無與乎掌教之職矣 。黃氏曰:「右,《地官》卿一人,中大夫五人,下大夫十五人,上士四十八人,中士一百三十人,下士二百八十八人。王之門關十二,下士各二人,則又四十八人;府一百三十人,史二百十九」人,賈八人,胥二百二人,徒二千四百五十六人,又「舞徒四十人,奄十二人,女舂抌二人,女饎八人,女槀十六人,奚八十五人」,皆著於數者。山虞、林、衡川、衡、澤虞場人,皆中下士。缺二字。「府史、胥徒」,又司市立胥徒,又司市立胥師、賈師、司虣、司稽、胥肆長,皆不能計其數者也。鄉老皆公即三公,鄉大夫皆卿即六卿。六鄉三十州,州長皆中大夫。州五黨,黨正皆下大夫。黨五族為七百五十族,族師皆上士。族四閭為三千閭,閭胥皆中士。閭五比為萬五千比,比長皆下士。六遂大夫亦中大夫。六遂之縣視州,鄙視黨,酇視族,里視閭,其餘各下於六鄉之一等。六鄉之餘,民居四郊,其官為四郊之吏,稍不為邑,縣都不為都,有吏主之,皆不可以數計也。 呂氏曰:「總計地官,公卿大夫士通用三十萬夫有奇,府史胥徒不在數,虞衡跡人等亦不在數。」據畿內之地,似難容得許多官司;畿內戶口,難供得許多官,須考。

《春官宗伯》:

項氏曰:春官以治教之始在於禮,象天地之化始於春 。鄭鍔曰:「自舜命伯夷典三禮,其官曰秩宗,周人因名曰宗伯。說者謂宗,尊也;伯,長也;天下所宗者惟宗於禮,此禮所以為尊也。」 近世王安石云:「宗,典祀禮者也。宗伯掌天神、地示、人鬼之禮,故謂之宗。」 然宗伯所主,何獨祭祀之禮哉?自四方言之,東者,歲之始;自四時言之。春者,時之始。宗伯於四時之官獨為長,故以「伯」 稱之。《春秋》之際,魯有夏父弗忌為宗人,蓋周之舊也。

惟王建國,辨方正位,體國經野,設官分職,以為民極。 乃立春官宗伯,使帥其屬而掌邦禮,以佐王和邦國。 禮官之屬:大宗伯,卿一人;小宗伯,中大夫二人。肆師, 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 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 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