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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5 (1700-1725).djvu/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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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之責,己不勝其喋喋,況昔己取彼,今復受此,則是 真為壟斷,無復廉恥。雖有子貢之辨,「亦不復能自明 矣。」在熹一身,固無足道,然區區自守,略已半生,辛勤 勞苦,無所成就。今日韓丈又豈忍必破壞之耶?況世 衰道微,士大夫假真售偽,託公濟私者,方騖于世,若 又開此一途,使清官美職可以從容辭遜而得年除 歲遷,何所不至!則是此弊由熹致之。平生所以自任 者,雖不足言,然又不至如此之輕,實不忍以身啟此 弊,為後世嗤笑。已作韓丈書懇之幸,因書更為一言, 使其察此衷誠,力贊廟堂,因其辭避,早為寢罷,不使 蹤跡布露,反取譴訶,則拙者之幸也。

「區區出處之計,極感誨諭,異時難處,亦深慮之。但目 下便有許多間阻,使人難于進退。平生多所愧恥,于 此自信未及打不過耳。又更有一二事,平生自知無 用,只欲修葺小文字,以待後世,庶小有補于天地之 間。今若一出,此事便做不成。設使異時收拾得就,將 來亦無人信矣。」又今日諸公推挽之意,人人知之。若 到彼之後,所見一有不同,便為背負知己。如陳了翁 事,亦是賢者之不幸,非其所欲也。若每事唯唯,緘默 隨眾,則其為負益深,又非鄙性所堪。然則亦何為必 出以犯此數患乎?今日聞元履褒贈之命,使人感傷。 渠亦正坐當時,不量諸公相知之淺深,趨向之同異, 故後來不免紛紛之論耳。康節之慮,前此固嘗講之, 所以受卻前年恩命,亦政為此。然曾不足以止今日 之所蒙者,而或反以為梯,此又豈計慮之所及乎?猜 阻之患,亦深憂之,但既出之後,或有妄發不能自已 處,則其為猜阻甫益深耳。前日龔參自以書來,當時 煩撓中答之,不盡此意,旦夕或別以書言之。今且望 老兄以此兩書曲折盡達韓丈,今日別無醫治方法, 只有早聽其辭,便自帖帖無事。若更降指揮,一下一 上,則干冒頻煩,傳聞廣而譏議多,必別致生事矣。熹 祠官向滿方患,未敢再請,只得再差一次,為幸甚厚。 此外實不敢有一毫意想也。前書「勇往」之說,以今觀 之,又似舊病依然略未痊,減一二分。易言之責,深以 自懼耳。

《與周丞相書》
前人

「熹狂妄闊疏,無用於世,一昨丞相知其如此,特加除 用,使得仰奉列聖真游香火於受命之邦。感慨之餘, 方竊自幸。而未及半歲,遽被誤恩,懇辭報聞,未敢再 告。而袁吏部經由,出示所被賜教別紙,所以存問之 意甚厚,然於愚分,終不自安。近者忽聞江西代者以 人言報罷,有旨趣熹恭聽臨遣。」聞命隕越,不知所為, 「既而方知正以丞相開陳之故,是以有此。熹竊恨丞 相前日之賜不終,而虛為此紛紛也。熹之衰病,首尾 七年,去冬一二陰邪危惡之證,雖已罷去,然腹心之 患,甫益堅牢,攻擊萬方,略無動意。若不自揆,冒昧輕 進,竊恐不惟自取顛踣,亦或反貽丞相軫念之憂。」故 今輒有劄子,復申前懇。欲望丞相始終哀憐,少假鈞 陶之力,使得復供鴻慶守祧之役,則生託榮名,死題 墓道,無復有遺恨。熹舊讀崔德符《觀魚作》詩,有「丈夫 五十年,要須識行藏」之句,未嘗不反復詠歎而有動 于懷,不謂今日真踐斯境,而益知其言之有味也。瞻 望黃閤,無由趨拜下風,以盡其所欲言。伏惟上為國 家益隆寶衛,亟躋元宰,以慰四海具瞻之望。熹不勝 祈懇願望之至。謹奉手記,伏祈鈞察。

《答尤延之書》
前人

「熹留玉山已半月,日望回信,冀得言歸。今所遣人,乃 空手來,而所賜教中見喻者,又非熹之所病也。區區 之意,正為禮節之間,有不能彊顏者耳。如其所謂宛 轉者,去冬已聞之,此豈可信?政使可信,吾亦豈可為 此而屈哉!老大抗拙,無復餘念于此世,顧以君臣大 義,未能忘懷,初欲冒進,一吐所懷,知難而退,憂則違」 之,今亦已矣。唯願諸賢協贊明主,進賢退姦,大開公 正之路,使宗社奠安,生靈有庇,則熹之受賜厚矣,亦 何必誘之以其所不欲,而彊之以其所不堪也哉!再 遣此人文字在元善處,更望垂念,便得早歸,千萬之 幸,餘不暇及。

《與陳丞相書》
前人

熹啟。「中夏毒熱,恭惟僕射平章樞密使相公鈞候起 居萬福。」熹昨奉咫尺之書,修致慶問,因以愚慮,上瀆 高明。自揣妄庸,宜得譴斥之罪。乃蒙鈞慈還賜手教, 撫存開納,禮意勤厚。伏讀三歎,有以見明公位愈高 而心愈下,德彌盛而禮彌恭,果非小人之腹所能料 也。台司禮絕,不敢復致啟謝。惟是區區歸心黃閤之 下,未始一日而忘。忽又奉承堂帖,戒以祗事之期,囊 封疾置,似亦非常制所當得者。自顧何人可以當此, 尤竊恐懼不能自安。然熹之狂獧朴愚,不堪世用,明 公知之,蓋有素矣。頃自祠官,叨被除目,聞命之初,即 惕然「有不敢當之意。顧以近制不應辭避之科,因欲 復求祠官,幾得升斗之祿,以共菽水之養,則又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