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76 (1700-1725).djv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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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之使不出。」越一日,董槐上疏,辨明蔡樞之奏,欲乞 於嵩之致仕指揮之下,明示以不復圖任之意,庶可 白孤蹤,釋群疑。所有上項制可,未敢施行。御批:「史嵩 之復職,不過酬以宰臣謝事之恩數耳。且其一閑十 三年,中外未嘗任使,何緣今日用之?仍令致仕?指揮 甚明,正示天下以決不復用之意,而予之職名,則休 致之典備矣,豈有他哉!斷自朕衷,非由啟擬,卿其安 之!」林存《當制》有云:「高尚不事王侯,朕每加于雅志;忠 愛不忘畎畝,爾毋有于遐心。」公論復以為未然。太學 生上書攻董相,及鄧「泳、李仲熊併攻林存。董相再奏, 謂嵩之予致仕恩數,臣見凡前執政之罷斥者皆有 之,不復執奏。今則皆歸罪於用事之人,伏望姑寢前 命。」御筆云:「史嵩之復職,非由卿請,惟朕知之。學舍有 言,但慮其復出耳,豈校其職名哉?其人決不再用,其 職亦不可奪。所請既不悖,理其安之?」正言邵澤劾姚 希得,又於希得董試之時,捕其館人,以贓黥決,其人 乃已黥之人故也。未幾,內批:「史玠卿、理卿並與合入 幹官差遣。」既而嵩之又陳請任相位日連書賞。時留 夢炎為國史,復申省,以其邀求經修經進之賞,將來 列銜,某決不敢預,僉乞罷免職事。嵩之躁進,始終不 靜,真是可厭,而朝廷用事,豈學校一一能「把持乎?」 《桯史》:孝宗朝,尚書郎鹿何,年四十餘,一日上章乞致 其事,上驚,諭宰相使問其繇。何對曰:「臣無他,願德不 稱位,欲稍矯世之不知分者耳。」遂以其語奏上曰:「姑 遂其欲。」時何秩未員郎,詔特官一子,凡在朝者,皆以 詩祖之。何歸,築堂扁曰「見一」,蓋取「人人盡道休官去, 林下何嘗見一人」之句而反之也何?去國時,齒髮壯, 不少衰,居二年,以微疾卒。

《宋史周執羔傳》:乾道二年,執羔拜禮部尚書,陞侍讀, 拜疏求去。上謂輔臣曰:「朕惜其老成,宜以經筵留之。」 除寶文閣學士,提舉佑神觀。上曰:「遂除龍圖可也。」經 筵二年,每勸上以辨忠邪、納諫爭,上深知其忠。明年 三月告老,上諭曰:「祖宗時,近臣有年踰八十尚留者, 卿之齒未也。」命卻其章。閏月,復申前請。上度不可奪, 詔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賜茶藥,御書恩禮尢渥,公 卿祖帳都門外,搢紳榮之。

《夢溪筆談》:有一武人,忘其名,志樂閑放,而家甚貧。忽 吟一詩曰:「人生本無累,何必買山錢。」遂投檄去,至今 致仕尚康寧。

《齊東野語》:「淳祐甲辰,杜清獻範薨。游清獻已拜右揆, 趙葵南仲樞使,陳譁子華參政,皆一時宿望。明年四 月,游相以大觀文奉內祠、侍讀,既而趙公出督江淮、 荊襄、湖北軍馬,陳公以知院帥長沙,遂再相。鄭忠定 清之、王伯大、吳潛並為僉樞。乙巳,趙公兼江東帥,知 建康留鑰。趙希」以禮書督府參贊兼江漕,淮帥丘 山甫岳仍兼參謀,且頒御筆云:「趙葵兼資文武,協輔 國家,領使洪樞,視師戒道,權不可不專。申檄處置,貴 合時宜。一應軍行調度,並聽便宜施行。」公既威名夙 著,邊陲晏然,中間屢乞結局,不允。明年,遣隨軍轉運 舒澤民滋入白廟堂,許令帶職入覲。公力辭召命,且 云:「更當支吾一冬,來春解嚴,容歸田里。」朝廷許之。明 年,北軍大入,因復留行府措置戰守焉。中書陸德輿 載之《轉對疏》,以為去歲泗州大捷,彼方喪膽落魄,今 春淮水漲溢,欲來不可,涉冬而春,邊鎮寧謐。近者駭 言寇至,張大其說。或云到儀真之境者,止五六十騎 耳。趙公聞之,大不能堪,封章屢上,力辨此謗。朝廷遂 為調停,寢其事焉。未幾,工部尚書徐清叟進故事,亦 譏其辟屬之濫,趙公愈不自安。是歲閏二月,鄭忠定 拜太師,趙公拜右相,所有督府,日下結局,遂差右司 陳夢斗宣赴都堂治事,而陳辭以此,貂璫之職不行, 遂改差御藥謝昌祖往焉。夕郎趙以大復有不肯書 牘之意,事雖不行,而公之歸興不可遏矣。屢騰免牘, 且引其父《忠肅遺言》不許入相之說以告,且云:「寧得 罪以過嶺,難違訓以入朝。」御筆不允,降宣趣行。時陸 載之方居翰苑,以嫌不草詔,遂改命盧壯父、武子為 之。時趙公各通從官書,謂元科降簿內,尚餘新楮四 百餘萬,銀絹度牒並不支動,且言決不可來之意。常 時從官作宰相書,例有先生之稱,至是皆去之,獨趙 汝騰茂實尚書答書云:「大丞相高風立懦,力疏辭榮。 昔司馬公固遜密府,近崔清獻苦卻宰席,書之史冊, 並公而三,甚盛休。而其微意亦可見也。」公歸計既決, 遂申朝廷,於三月二十四日散遣將士,取道歸伏田 里,所有新除恩命,決不敢祗受。既而與告復召,然公 終不來矣。至明年三月,御筆:「趙葵懇辭相位,終始弗 渝。使命趣召,亦既屢矣。奏陳確論,始逾一期。朕眷倚 雖切,不能強其從也。姑𢌿內祠,以便咨訪。可除觀文 殿大學士、醴泉觀察使兼侍讀。」後以疾丐外祠甚力, 遂以特進判長沙。凡五辭,得請,奉祠,徑歸溧陽里第 焉。蓋一時搢紳,方以文學科名相高,其視軍旅金穀 等為俗吏,麤官公能知幾勇退,不激不汙,可謂善保 功名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