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02 (1700-1725).djvu/13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為上則利,為下則正,而博則三生萬物焉。此天德之用也。璧之為物,肉倍於好而其體圓,蓋以實成體則為有餘,以虛致用則若不足,而其體周而無間,運而不窮,此天德之體也 。胡氏曰:「男蒲子穀,遠取諸物者;侯信伯躬,近取諸身者;公桓則以若作室家譬之也。」

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

鄭鍔曰:「能通三靈交之者,莫如陽精之純。故禮神有玉,祀神又有玉,以玉作六器者,所以禮神也,或象其體,或象其用,或象其形,或象其義,皆以禮之而已。禮者,薦於告神之始也 。崔氏曰:『若禮神之玉,置之神坐,事訖收藏於玉府,所謂植璧秉圭,是禮神之玉,祀神之玉,燒之貍之,不復收藏』。」

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 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元璜禮北方。

愚案:鄭氏以《大宗伯》有蒼璧黃琮之文,《典瑞》無之,而云「四圭有邸以祀天,兩圭有邸以祀地。」 遂以蒼璧所禮者,冬至圓丘之祭,四圭所禮者,夏至郊天之祭,黃琮所禮者,崑崙之神,兩圭所禮者,神州之神。其說甚誕,已於《典瑞》見之 。鄭康成曰:「禮神者必象其類 。」 劉氏曰:「璧圓中虛,象天也 。」 鄭鍔曰:「天圓而運乎上,故璧圓以象其體;天之蒼蒼,其正色也,故璧蒼以象其色;色用蒼,以壯陽發散之色求之;地方而奠乎下,故琮方以象其體;黃者,地之中色,故琮黃以象其色;用黃者,以極陰之盛色求之。」 說者又謂天地之玉用蒼與黃,《典瑞》又有四圭、兩圭之異,何也?余以為《大宗伯》之用蒼黃者,禮神之玉,所謂植璧也;《典瑞》所云祀神之玉,所謂秉圭也。鄭康成引以為證,是矣 。賈氏曰:「《爾雅》:『肉倍好謂之璧,好倍肉謂之瑗』」 ,是璧圜也 。林氏曰:「天以始事為功,故以蒼;地以終功為事,故以黃 。」 鄭康成曰:「禮,東方以立春,謂蒼精之帝,太昊勾芒食焉。圭銳象春物初生 。」 賈氏曰:「《雜記》贊《大行》云:『圭剡上左右各一寸半』,是圭銳也 。」 易氏曰:「圭銳而首出,其色以青,象帝出乎震而物生東方之義也。」 鄭康成曰:「《禮》,南方以立夏,謂赤精之帝,炎帝祝融食焉。半圭曰璋,象夏物半死 。」 《易氏》曰:「璋,明也,其色以赤,象物之相見乎離,南方之義也 。」 鄭鍔曰:「陰生於午,終於子,午者,南方之正位,陽方用事而陰己生,則夏者陰陽各居其半。《禮》以半圭見」 陰功,居其半。不言祀中央者,熊氏以為中央黃帝,亦用赤璋,然以類求神,中央土色宜用黃,孔氏以為當用黃琮,然則土與地一類,故不言 。鄭康成曰:禮,西方以立秋,謂白精之帝少昊,蓐收食焉。琥猛象秋嚴 《易氏》曰:「琥,威也,其色以白,象秋之肅物,西方之義也 。」 鄭鍔曰:「琥乃西方之義,獸白色黑文,尾」 倍其身,一名曰騶。故唐開元中辟諱而云:禮,西方以騶虞。六玉之制不同,獨於琥則取其形,以物形成於秋故也。古者鹽為虎形以示武,敔為虎形以止樂,亦此意而已 。李嘉會曰:陰至於秋,氣肅物成,象之以琥。言物雖已成,威則可畏。《易》於《臨卦》,二陽已復,亦曰:「至於八月有凶。」 觀物思變,宜豫防如此 。鄭康成曰:「禮,北方以立冬。謂黑精之帝,顓頊元冥食焉。半璧曰璜,象冬閉藏,地上無物,唯天半見 。」 《易氏》曰:「黃者,用藏也,其色以元,象乎物之歸藏,北方之義也 。」 鄭鍔曰:「陽生於子,終於午,子者,北方之正位,陰方用事而陽已生,則冬者陰陽各居其半。禮以半璧見陽,功居其半也。」

皆有牲幣,各放其器之色。

鄭鍔曰:「六器之色,有蒼、黃、赤、青、白、元之異,牲之與幣各從其類,蓋求神之道貴乎純一也。或謂六器牲幣各放方色,《牧人之官》所謂陽祀用騂牲毛之,陰祀用黝牲毛之,何也?余以為禮有降神之玉,又有祀神之玉。《大宗》伯器幣各放其色者,禮神以降之則宜象其類,至於祀神以盡其道,則因其陰陽以告純全而已。」 然則《大宗伯》「放其色」 ,即牛人所謂求牛也;《牧人》言「陽騂陰黝」 ,即牛人所謂享牛也。

《典瑞》,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一人,徒十人。

鄭康成曰:「典瑞,若今符璽郎 。」 鄭鍔曰:「『瑞器也,俱用玉以為之,同掌於此。名官。特曰典瑞」 者,蓋器以禮神,不憂臣下擅改作惟瑞,以為合符之驗。天子以是而驗諸侯以知其從違,諸侯以是而合乎天子,以見其臣服非祭器之比,其典之者尢當致嚴,故特以「瑞』名官。」

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與其用事,設其服飾。

鄭康成曰:「人執以見曰瑞,禮神曰器。瑞,符信也。」 鄭鍔曰:「玉瑞者,王與諸侯所執之圭璧,使者所執之瑞節。玉器者,祀天、祭地、祼先王、致四時之圭、璧、璋、瓚也。或圭或璧,其名不同,其色亦異,故當辨其名物及其用之也。或祀天,或祭地,或朝日,或覜聘,或治德,或結好,或和難,故又當辨其用事,設繅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