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16 (1700-1725).djvu/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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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八尊者,五齊三酒之尊也。謂至此祀圜丘、方澤,祭所而授之,王親自執玉幣奠於神座,親酌以獻尸也 。王氏《詳說》曰:「考之《大宗伯》,非惟文之先後與此不同,而其事之輕重亦不同。《大宗伯》曰:『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帥執事而卜日』,此則曰『祀五帝,而繼之以卜日』,豈非五帝之祀為重乎?《大宗伯》曰『宿眡滌濯』,此則曰『眡滌濯』。」 蓋滌濯之事,宗伯先期而眡之,太宰至期而眡之,豈非以滌濯之事為微乎?《大宗伯》曰「省牲鑊」 ,此則曰「納亨,贊王牲事」 者。蓋君肉袒迎牲於門,卿大夫贊君,是贊其殺牲之事也。《宗伯》則省其鑊而已,豈非以贊牲之事為大乎?《大宗伯》曰「涖玉鬯」 ,此則曰「贊玉幣爵」 ,是贊爵而不贊鬯也。蓋玉鬯用之於宗廟,此則曰祀五帝,則是祭天無祼也,豈不以贊爵之重於涖鬯乎?《大宗伯》曰「奉玉齍」 ,此則止於贊牲,是贊牲而不贊齍也。蓋祭祀以牲為大,而齍盛次之,故《小宗伯》之職,以毛六牲,使五官共奉之;辨六齍,使六宮之人共奉之,則牲之大於齍也明矣。太宰雖不預於奉牲,而特預於贊牲,豈不以贊牲之重於奉齍乎?《大宗伯》曰:「祀大神,享大鬼,祭大示」 ,此則曰:「祀大神示亦如之」 ,「享先王亦如之。」 蓋宗伯,禮官也,掌建天地神示、人鬼之禮,故正而名之。太宰特嚴重其事而已,初無預於正名之事,豈非以太宰之職為尊?

祀大神示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贊玉几、玉爵。

鄭康成曰:「大神,示天地也 。」 王昭禹曰:「凡在天者,五帝星辰皆神也,故昊天為大神;凡在地者,社稷山川皆示也,故澤中之所祭為大示 。」 賈氏曰:「謂冬至祭天於圜丘,夏至祭地於方澤,亦如之者,自百官誓戒已下至贊幣,皆如祀五帝之禮 。」 賈氏曰:「別言『贊玉几、玉爵,則天地不用玉几、玉爵也』。」

《酒正》,「凡祭祀,以法共五齊三酒,以實八尊。大祭三貳, 中祭再貳,小祭壹貳,皆有酌數。唯齊酒不貳,皆有器 量。」

賈氏曰:五齊,五尊、三酒,三尊,故云「八尊。」 此除明水、元酒,若五齊加明水、三酒,加元酒,此八尊為十六尊,不言者,舉正尊也。先鄭謂「大祭天地、中祭宗廟、下祭五祀」 ,其實天地自有大祭,小祭宗廟亦有次小。後鄭之說,皆據《司服》六冕差之也。

《掌次》王大旅上帝,則張氈案,設皇邸。

王氏《詳說》曰:「天神曰祀,祀之者又非一而足。以所告之事言之則為類,類於上帝是也。以所達之氣言之則為《禋,克》禋克祀是也;以非常之禮言之則為旅,大旅上帝是也。以備物之禮言之則為饗,享帝於郊是也。旅之名又不一,而獻旅上帝謂之旅,旅五帝亦謂之旅,旅泰山亦謂之旅,旅四望亦謂之旅 。王昭禹曰:『有故而祭祀謂之旅』。」 《大宗伯》:「國有故則旅上帝,及四望則大旅,以有大故,會眾神而祭也。旅之為言眾也,陳也,會眾神而陳其所遭之故焉。」 前輩疑此祀帝而不及地,何也?蓋天地當合祭,初無圜丘方澤之異,如《詩》「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 。」 陳氏曰:「《禮器》曰:『一獻之禮,不足以大旅。大旅具矣,不足以饗帝。是則大旅之禮,又不若祀天 』。」 鄭鍔曰:「張氈為案,設皇於邸。氈之為物,無經無緯則不尚乎文,非織非紝則無事於功。皇之為物,五色具備則其體有文,中律呂音則其聲有度。案者,王所託。用氈以張之,見其內之所憑依者,皆本純質以為體;邸用皇羽以覆之,見其外之所表見者。又用文彩以為儀,內質而外文」 ,格上帝之道,莫過乎是。

《司裘》「掌為大裘,以共王祀天之服。」

鄭司農曰:「大裘,黑羔裘服以祀天,示質也 。」 鄭鍔曰:「冬至祭天於圓丘,王服大裘,以黑羔為之。說者謂黑者北方之色,以象道也。羔之為物,群而有禮,以象禮也。格天當以道,事天當以禮,此所以服黑羔之裘,不曰羔裘而曰大裘,唯天為大也。嘗考《司服》之職曰:『王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郊特牲》曰:『郊之日,王被袞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 自《司服》觀之,則祀天之時,服裘而戴冕;自《特牲》觀之,則被袞而戴冕。今考是官,「掌為大裘以祀天」 ,與《特牲》之文不協。然《記禮》之言衣裘,皆為有衣以為之裼。裼,覆也。為其褻,故必覆之。其說以為表裘不入公門。入公門尚不敢,況敢表裘以祀天乎?冬至之祀以寒,故服裘於裘之上則被袞。衣裘被袞,則同一冕。故《司服》「王之服六而冕有五。」 然則《特牲》言「被袞」 ,《周禮》言大裘,雖若不協,其實一也。記禮者有不敢服裘而被冕之義,則「大裘不裼」 之文,又有「大裘冕無旒」 之論,皆不足據也。

《地官》大司徒之職,「祀五帝,奉牛牲,羞其肆。」

鄭康成曰:「牛能任載地類也。奉猶進也 。」 鄭鍔曰:「或謂祭祀之時,大宗伯毛六牲而頒之五官,使共奉之,牛則奉以司徒,何也?」 余以為六牲之奉,非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