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16 (1700-1725).djvu/16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以盡事神之禮,蓋使居其官者知其所職之義也。牛於五行為土,其性順而易制,觀千鈞之牛,三尺之童,持尺箠而驅之,弭而行,略不敢違者,以其順也。司徒掌教,所以成天下之大順,惟因天下自然之性而教之,則大順成而天下治矣。祀享之時,使奉牛牲,始也奉之而進,終焉解體而羞之。因其事以明其義,使知設教之本意也 。史氏曰:「大司徒為奉牲之長。」 至是不得不奉牛牲也。肆者。解其牲體。而陳之於俎。

鄉師之職,「大祭祀,羞牛牲,共茅蒩。」

賈氏曰:大司徒奉牛牲,此羞牛牲,佐大司徒也。王昭禹曰:「言羞不言奉,贊其羞,不贊其奉也 。」 鄭鍔曰:「茅可用以縮酒,亦可用以藉 。」 鄭康成曰:「蒩,《士虞禮》所謂苴刌,茅長五寸,束之者是也。祝設於几東席上,命佐食取黍稷,祭於苴,三取膚祭,祭如初,此所以承祭。既祭,蓋束而去之。」 《守祧職》云:「既祭藏其隋。」 是歟。

《鼓人》「以雷鼓鼓神祀。」

鄭康成曰:「雷鼓,八面鼓也。神祀,祀天神也 。」 劉執中曰:「按《大司樂》雷鼓禮天神,是鼓神祀也 。」 鄭鍔曰:「天神變化無方,雷者天之聲,故名雷者,以鼓神祀則宜。」

《牧人》:「凡陽祀,用騂牲毛之;陰祀,用黝牲毛之。」

史氏曰:「凡祀分陰陽者,以天地,則天陽而地陰;以日月,則日陽而月陰;以宗廟,則昭陽而穆陰 。」 易氏曰:「騂者,赤色之盛;黝者,黑色之微 。」 鄭鍔曰:「用騂,豈徒色之赤哉?必其毛純乎赤;用黝豈徒色之黑哉?必欲其毛純乎黑。《牧人》毛之,然後五官奉之。」 是禮官之事,亦牧人之事 。劉氏曰:「周人尚赤,故以騂為尊 。」 陳氏曰:「《大宗伯》牲幣,各放其器之色,則天以蒼不以騂;地以黃不以黝。蓋陽祀以騂為主,不必皆騂;陰祀以黝為主,不必皆黝。牧人所言,亦大率而已。《詩》曰:『來方騂祀,以其騂黑』。則四方有用騂黑者。孔子曰:『犁牛之子騂且角,山川其舍諸』?則山川有用騂者。」

《牛人》「掌繫祭祀之牲牷。祀五帝則繫於牢,芻之三月。」

鄭康成曰:「牢,閑也。必有閑者,防禽獸觸齧,養牛羊曰芻。三月一時節氣成 。」 王昭禹曰:「《記》曰『三月繫』。又曰『帝牲必在滌三月』。《傳》曰:『芻豢遠不過三月,近不過旬浹』。在三月繫於牢之時也。」

《廩人》:「大祭祀,則共其接盛。」

鄭康成曰:「接讀為『壹扱再祭之扱,扱以授舂人舂之。大祭祀之穀,藉田之收藏於神倉者也,不以給小用 。《易氏》曰:『接猶承也。天子親耕藉田,以共粢盛,非有司親承之,與常穀同,何以致敬於鬼神?故甸師以時入之於廩人,廩人接之以藏於神倉。及大祭祀之時,廩人則共其所接之盛。是以舂人接之則舂穀而為米』』」 ,𩟄人接之,則炊米而為食。然後王者得以親承祭祀,其為敬至矣。

《春官》大宗伯之職,「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禮,以 佐王建保邦國,以吉禮事邦國之鬼神示,以禋祀祀 昊天上帝。」

張氏曰:鄭注禋祀則變禋為煙,取其尚臭。據《洛誥》曰「明禋」 ,又《國語》曰:「精意以享曰禋。」 遍觀書傳,皆言禋是清潔致祭之名。凡祀天日、月、星辰、風師、雨師,皆取煙燎,不言可知。今祀天言禋,祀日月言實柴,祭天禮重,故取禋敬之名以別之。鄭不明此意,改禋為煙,謬哉 !程氏曰:《孝經》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 ,以配上帝。天與帝一也,天言其體也,帝言其主也,在郊則言天,以其冬至物生之始,故祭於圜丘而配以祖,陶匏槀鞂,掃地而祭。宗祀言上帝,以季秋物成之時,故祭於明堂而配以父,以宗廟之禮享之 。鄭鍔曰:「《周禮》有言天,有言昊天上帝,有言上帝,有言五帝。言天則百神皆預,《大司樂》所為天神皆降」 之類是也。言五帝則無預乎昊天上帝,《司服》所謂「祀昊天上帝,祀五帝亦如之」 之類是也。言上帝則無預乎五帝,《掌次》所謂「旅上帝張氈案」 ,「祀五帝則張大次」 之類是也。言天言帝,神各不同。至於昊天上帝,則兼舉其統。天言之,以其氣之浩浩,故曰昊天;以主位乎上,故曰上帝。位為最尊,物無以稱其德,惟致其精意可以享之。故以禋祀祀昊天上帝,《國語》所謂「精意以享謂之禋」 是也。

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

鄭鍔曰:「能通三靈交之者,莫如陽精之純。故禮神有玉,祀神又有玉,以玉作六器者,所以禮神也。或象其體,或象其用,或象其形,或象其義,皆以禮之而已。禮者,薦於告神之始也 。」 鄭康成曰:「禮,謂始告神時薦於神座 。」 崔氏曰:「『若禮神之玉,置之神坐,事訖收藏於玉府。所謂植璧秉圭』,是禮神之玉,祀神之玉,燒之理之」 ,不復收藏 。李嘉會曰「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