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16 (1700-1725).djvu/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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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謂之禮,則禮之常。若夫四圭有邸,兩圭有邸,用之於祀,亦用以旅。」 然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有故而後稱旅,乃與祀天地同其五祀,豈禮之常者乎?是不然,璧圓象天,而四圭以象天道之全;琮方象地,而兩圭以象地道之偶;託之於邸,用以祀天地,則亦禮之常者。旅特通用之而已。蓋以上帝四望為主而謂之「大旅」 ,則天神、地示以下皆與於祭,此所以兼用禮天地之玉。

《司服》:「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則服大裘而冕。祀五帝 亦如之。」

鄭鍔曰:「祭祀以致福,福者事之至吉,六冕之服謂之吉,蓋專服以祭也。《羔裘》無經緯之文而有純一之質,無繡繪之巧而有自然之體,其色純乎黑則以象道,其物能制恭則以象禮。不謂之羔裘而謂之大者,惟天體為甚大,故以名。祀天之裘,所以象其體也。惟大裘之上襲之以袞,故《記》袞謂之被。言被之於其上。且祀天宜尚質,反被以袞蓋,陶匏槀秸,圓丘掃地,雖主乎質,鎮圭之繅,以籍龍旗之日月,四圭有邸,六變之樂,又主乎文,內盡質,外盡文,以盡事天之道。」 凡冕之制,版廣八寸,長倍之,前圓後方,後仰前俯,飾之以布,上元下朱,圓其前而俛之,向明與物交之義;方其後而仰之,向晦與物藏之義。「上元以象」 天道之升,下纁以象地道之降,名之曰冕,言當俛以致恭之意。五帝雖天之佐,而與天同體,故祀之服亦可得而同。四圭有邸,奏黃鍾,歌大呂,舞《雲門》,其玉其樂,皆同其服,何疑之有?陸氏曰:「先王祀天,以冬至之日為正,而裘又服之本也,故取大裘以名之。」 然裘之上未嘗無衣,而衣之下未有不用裘 。《易氏》曰:「王之吉服六,自袞冕而下,皆有章數,惟大裘無章,以黑羔皮為之。冕,即元冠無旒之冕」 ,是冕與裘之尚乎質也。然《司裘》以大裘為祀天之服,此則言祀昊天上帝而兼及五帝者,天道尚質,其用一而已。若袞冕以下之五冕,則人道以文為貴。

大司樂乃奏黃鍾,歌大呂,舞《雲門》,以祀天神。

薛平仲曰:「祭之尊卑,凡有六等,故以六代之樂分用之,以六代之樂配十二調而作之。一代之樂則用二調者,還取一陰一陽相對為之。合奏者,堂上四縣鍾聲之調;歌者,堂上琴瑟之音。但一祭之中,皆自為二調。庭奏者,常以陽律為調;升歌者,常以陰呂為聲,欲其相配 。」 鄭鍔曰:「黃鍾者,建子之律,一陽所起,六律之」 根本。大呂雖非六呂之首,然其位在丑,子與丑相合之辰也。故奏黃鍾必歌大呂之調,取其合也 。易氏曰:「雲以象天之施,黃帝之樂,黃帝德與天合,故《雲門》之樂起於黃鍾之子,應以大呂之丑。」 是黃鍾為六呂之首,大呂為六同之首,《雲門》為六舞之首,以祀天神類也 。陳蘊之曰:「此天神當用三陽爻生」 之月,萬物出地之時 。劉迎曰:「天神,即樂六變而皆降之神。」 鄭既以祀天神為五帝及日月星辰,又謂王者各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於南郊,不知受命之帝何所據?

乃奏大蔟,歌應鍾,舞《咸池》,以祭地示。

鄭鍔曰:「大蔟者,建寅之律,陽聲之第二。應鍾雖非陰聲之第二,然其位在亥,寅與亥相合之辰,故奏大蔟必歌應鍾之調,取其合也 。《易》氏曰:『池以象地之澤,唐堯氏之樂。唐堯氏德與地合,故《咸池》之樂起於大蔟之寅,應以應鍾之亥。是大蔟為六律之次,應鍾為六同之次,咸池為六舞之次,以祭地示類也 』。」 陳蘊之曰:「此地示當用三陰爻生之月,萬物秀實之時 。」 劉迎曰:「地示即樂八變而出者。」 鄭既謂地示則主崑崙,又謂祭神州之神及社稷,不知神州、崑崙何所據?

凡樂,圜鍾為宮,黃鍾為角,大蔟為徵,姑洗為羽。雷鼓、 《雷說A》,孤竹之管,雲和之琴瑟,《雲門》之舞,冬日至,於地 上之圜丘奏之。若樂六變,則天神皆降,可得而禮矣。

鄭鍔曰:「不曰夾鍾,曰圜鍾者,以天體言也。十二律旋相為宮,先王用樂,各以其義數取聲而用之。天功始於子,故用黃鍾為角,角言功之始。天功成於寅,故用大蔟為徵,徵言功之成。天功終於辰,故用姑洗為羽,羽言功之終也。管用特生之竹,取陽數之奇雲和,先儒以為山名,於此取材為琴瑟,將以召乎至和,故有」 取也。六代之樂,《雲門》為首,天神最尊,故用之。樂用圜鍾,鼓取天聲,管取陽聲,琴瑟取雲和,舞取《雲門》。而丘之體又象天之圜祭之日,用冬至一陽始生之日。以類求類,所謂天神之屬乎陽者安得而不降?此所以可得而禮 。王氏曰:「圜鍾正東方之律,帝與萬物相見,於是出焉。天無不覆,求天神而禮之」 ,則其樂之宮,宜以帝所出之方,故以圜鍾 。陳暘《樂書》曰:「天圜覆為體。」 不曰夾而曰圜,與《易?乾》為圜同 。薛氏曰:「大道著乎東,而本統起乎北。《易》曰:『帝出乎震』。震,東方也。故祭天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