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23 (1700-1725).djvu/37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儺者,索室以去其不祥,其法見於《周方相氏》,而其事見於《月令》之《季秋》。孔子聖人,德合於神,明矣,非俟於索室以去其不祥,然必從鄉人之儺者,不違眾以立異也 。山陰陸氏曰:「禓讀如陽,禓以達陽制名,儺言儺,陰而已。《方言》『存室,神也,邪言儺,非所謂敬 』。」 石林葉氏曰:「儺有二名,儺猶禳也,以禦陰為義,故文從;儺猶禬」 也。以抗陽為義,故文從昜。此以存室神也,故以「禓」 為名。鄭氏以為強鬼之名,誤也。

大學衍義補

《祭告祈禱之禮》

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元衣朱裳,執戈揚盾,帥 百隸而時難,以索室敺疫。

鄭元曰:「蒙,冒也。冒熊皮者,以驚敺疫癘之鬼,如今魌頭也。時難,四時作,《方相氏》,以難卻凶惡也。」

《月令》:「季春之月,命國難,九門磔攘,以畢春氣。仲秋之 月,天子乃難,以達秋氣。季冬之月,命有司,大難旁磔。」

鄭元曰:「季春之月,日行歷昴,昴有大陵積尸之氣,氣佚則厲鬼隨而出,命方相氏帥百隸索室敺疫以逐之。仲秋之月,宿直昴畢,昴畢亦得大陵積尸之氣。季冬之月,日歷虛危,有墳墓四司之氣,皆為厲鬼,隨強陰將出害人也。」

陳澔曰:「春者陰氣之終,故磔攘以終,畢癘氣也。季春命國難以畢春氣,《仲秋》獨言天子難者,此為除過時之陽暑,陽者君象,故諸侯以下不得難也。季春惟國家之難,仲秋惟天子之難,季冬則下及庶人,又以陰氣極盛,故云大難也。旁磔為四方之門,皆披磔其牲以攘除陰氣,不但如季春之九門磔攘而已。」

《論語》:「鄉人儺,朝服而立於阼階。」

朱熹曰:「儺雖古禮而近於戲,亦必朝服而臨之者,無所不用其誠敬也。或曰,恐其驚先祖五祀之神,欲其依己而安也。」

《漢志》:先臘一日大儺,謂之逐疫。其儀:選中黃門子弟 年十歲以上,十二以下百二十人為侲子,皆赤幘皂 製,執大鞀。方相氏黃金四目,蒙熊皮,元衣朱裳,執戈 揚盾,十二獸有衣毛角。中黃門行之,冗從僕射將之, 以逐惡鬼於禁中。夜漏上水,朝臣會,侍中、尚書、御史、 謁者、虎賁、羽林郎將執事,皆赤幘陛衛,乘輿御前。黃 門令奏曰:「侲子備請逐疫。」於是中黃門倡《侲子》和嚾 呼,周遍前後省三過,持炬火送疫出端門,以次傳火 棄雒水中。

臣按:儺者索室以去其不祥,其法始於《周禮方相氏》,而其事見於《月令》之三時,季春行於國中,仲秋行於宮禁,惟季冬謂之大儺,則通上下行之也。雖以孔子之聖,亦從鄉人之所行,蓋有此理也。若無此理,聖人豈苟於同俗者哉?漢、唐以來其法猶存,漢以中黃門為之,蓋以其出入禁掖為便。今世此法不傳,然宮中邃密,陰氣偏盛,不能無影響之疑,於是乎假外道以驅除之。臣請斟酌漢唐之制,俾內臣依古制以為索室逐疫之法,是亦闢異端、嚴宮禁之一事也。

大儺部藝文一

《大儺賦》
唐·喬琳

「歲惟大儺,國著成命,有以焉爾,請言其政。」夫四氣平 分,三光交映。登臺眂祲,必書於雲物;象魏懸章,式陳 於時令。是以一人垂拱,萬方同慶者也。且儺之為義, 其來自久,實敺厲以名之,於諂神而何有?若乃率舊 典於有司,上士下士,左之右之。或囂聲以作氣,或詭 貌以呈姿。示以直道,揚乎儺辭。何四象之能行?豈神 「明之見斯。」則有侲童丹首,操縵雜弄,舞服驚春,歌聲 下鳳。夜耿耿而將盡,鼓喧喧而竟送。行看北斗,已落 於嚴城;坐待春風,方期於解凍。皇帝御寢殿,正元冠, 侍臣濟濟,宮妓珊珊。欣大禮之斯展,覺輕陰之尚寒。 肅肅穆穆,南面而看。則知天不薦瘥,同殄妖氣。勿休 之瑞,吾既聞於方冊;強死之魄,彼其宣於驕意。面禳 有相向之禮,堂贈有無方之事。雖殊途而異觀,可同 歸而一致。徒觀其執戈揚盾,黃金四目,其視眈眈,其 威肅肅。將前驅以戒道,必啟行而分逐。國人稱之曰 「當今日月既明,乾元以亨。福穰穰兮共蒼生,恩湛湛 兮莫與京。恩既湛兮儺人出,春王正兮粵翌日。願吾 君兮千萬壽,保巍巍兮唐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