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6 (1700-1725).djv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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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親軍,皆以番直宿衛,執戈戟,嚴巡儆,監門禁,而錦衣所掌者,乃鹵簿儀仗之事。旗手所司者,乃旗纛金鼓之物。諸衛皆統軍卒,而錦衣衛領校尉力士,即周之虎賁、旅賁也。諸軍皆世卒,而府軍獨簽幼軍,即漢之「六郡良家子」 也。始之設親軍也,僅十有二,後又稍有加焉。諸衛正倅,一惟其世,獨錦衣之任,則不以世而以能。蓋天子御座則夾陛而立,天子御輦則扶轅以行,出警而入蹕,承旨而傳宣,皆在所司也。矧又詔獄所寄,人之死生係焉,是尢不可不慎擇其人也。

太宗時,詔右衛大將軍李大亮兼右衛率,又兼工部 尚書,身兩職,宿衛兩宮。每番直,常假寐,帝勞曰:「公直 宿,我得酣臥。」

臣按:本朝宿衛雖有武臣,然皆爪牙之任耳,而無有所謂「腹心股肱之臣,請如唐人以大臣番直,如太宗之用李大亮者。」 如此,則既有虎賁銳士宿衛王宮,又有勳德世臣總司禁旅,九重之上、六宮之中得以安寢無虞矣。

肅宗乾元元年,李輔國用事,請選羽林騎士五百人 徼巡。李揆曰:「漢以南北軍相制,故周勃以北軍安劉 氏。朝廷置南北衙,文武區別,以相察伺。今用羽林代 金吾,警忽有非常,何以制之?」

臣按:「設護衛」 之兵本以制外兵也,非但不用其他將帥以巡徼,凡其人之子弟亦不可用也。

德宗時,段秀實見禁兵寡弱,不足備非常,上疏曰:「天 子萬乘,諸侯千,大夫百,蓋以大制小,古制也。尊君卑 臣,彊幹弱枝之道。今外有不庭之寇,內有梗命之臣, 而禁兵不精,其數削少,後有猝故,何以待之?猛虎所 以百獸畏之者,以其有爪牙也。爪牙廢則狐豚特犬 悉能為敵,願少留意。」

臣按:秀實此《疏》「百獸畏虎」 之譬最切,人主所當玩繹焉。

《宋志》:「禁兵者,天子之衛兵也。殿前、侍衛二司總之。其 最親近扈從者,號諸班直,其次總于御前忠佐軍頭 司、皇城司、騏驥院,皆以守京師,備征伐。其在外者,非 屯駐屯泊則就糧也。太祖鑒前代之失,萃精銳於京 師,雖曰增損舊制,其規模宏遠矣。」

太祖乾德三年,令天下長吏擇本道驍勇者,籍其名 送都下,以補禁旅之闕。

臣按:宋人禁軍不獨內衛京師而往往使之屯泊於外,失其所以命名之義矣。蓋太祖懲唐末以來藩鎮兵彊之患,故聚精銳於京師,時出之以守郡國,蓋欲以內而制外也。其謀雖深而其勢則不順,史臣謂其規模宏遠,臣不敢以為然也。夫立國規模,在篤近而舉遠、居重而馭輕,使天下之大四面環繞以為吾屏蔽也。既為禁兵,豈可遠出而衛郡縣使之就糧于外,禁士獨往乎?抑亦挈家以行也?嗚呼,宋人制軍如此,宜其武事之不振也。說者謂其聲容盛而武備弱也,觀於此,尢信。

仁宗嘉祐五年,公主以夜入宮。左正言王陶言:「《周禮》 閽人掌宮門之禁,時其啟閉;寺人掌女宮之令,糾其 出入,以謹嚴周衛,杜絕非常。故漢光武出獵,夜還上 東門候,郅惲拒關不納,光武從中東門入,明日賞郅 惲而貶中東門候。魏武之子臨淄侯植開司馬門晝 出,魏武怒公車令坐死。然則公主夜歸,未辨真偽,輒 便通奏,開門納之,直徹禁中,略無譏防。其所歷皇城 宮殿內外監門使臣,請並送勘劾。」詔公主宅都監、入 內供奉官等九人,並遠小處監當。

六年,同知諫院司馬光言:「《式律》,夜開宮殿門及城門 者,皆須有墨敕、魚符。其受敕人具錄所開門并出入 人帳於中書門下,自監門衛大將軍以下俱詣閤覆 奏,請合符、門鑰。監門官司先嚴門仗,所開之門內外 並立隊燃炬火對勘,符合,然後開之。符雖合,不勘而 開。若勘符不合而為開,及不承敕而擅開閉出入者, 其刑名輕者徒流,重者處絞。伏望陛下深慮安危,防 微杜漸。自今宮殿門、城門並須依時開閉,非急切大 事,勿復夜開。必不得已,須至夜開者,即必親降手敕, 加以御寶。受敕之人仍寫出入人帳,委宿衛當上之 官眾共驗敕文真的,然後覆奏。候再見御批,方請門 鑰與監門官親自監開,依帳點閱人」數,放令出入,即 時下鎖,進納門鑰。

「臣按:宋王陶、司馬光所言二事,可見古人嚴謹宮門之禁。我聖祖於此一事尢加嚴切,所以防微杜漸之意無所不至。每夜將軍上宿,遇有一瓦石之墮、一蟲鳥之落,詰旦早朝即令給事中引赴御前奏知,矧可夜開城門以出入哉?伏望申明祖宗之法,嚴謹門禁,一切外人不許闌入,以敦聖朝之家教,以立禮義之」 大防,非但以備姦宄、杜禍亂而已也。

至和元年,有襆被入直內藏劍者。御史馬遵言:「律於 御用舟船飲食之類,有不如法,皆不稱誤,所以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