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8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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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之多寡,觸類而長。夫觸類而長則一法,而陣之屢變也,不勝其變矣。各以敵之所向為正兵,而左右為翼,四維又各出兵以應之。正兵遏其鋒,左右翼撓其旁,應兵遶出其背,復有遊兵焉,或奪其空壁,或劫其芻饟,或絕其救援,或張疑以惑其進止,或伺舋以突擊其堅兵,是雖賁、獲之勇,武起之才,億兆之眾,不得「不束手以俟命。而我兵方且欲戰則進,欲息則退,番休疊上而力有餘。彼敵人者,欲戰則心亂而力不加,欲退則我躡其後,乘釁則無可乘。所謂以逸待勞,以飽制饑,以智困愚,以少擊眾,以弱禦彊,百戰而不北者也 。」 或問:「古今兵事多矣,其法可得聞歟?」 曰:「三代以上不指數矣。孫武訓宮人而彊吳,項」 羽學萬人敵而霸西楚。張良以《太公兵法》說沛公,眾人皆不解黥,布置陣一如項王,漢高惡之,他名將克敵。若垓下之戰,韓信自將當項羽,孔將軍居左,費將軍居右,皇帝居後,絳侯、樊將軍又在皇帝後,即虎翼陣也。周世宗與劉旻戰於高平,李重進等將左,向徽等將右,向訓等將中軍;張永德以「禁軍衛,《蹕金》人『拐子馬』」 ,先以精兵衛。宋軍,見其陣動,則擁大眾,張兩翼以邀其後。宸濠之叛號十萬,王文成禦於樵舍,命伍文定以正兵五百當其前,余恩以四百繼後,邢珣以五百遶出賊背,徐璉、戴德孺兵各五百,張兩翼以分其勢,陳槐、劉源清等十二人各百餘,四伏疑之,候文定等交,乃起合擊。已而賊銳進,文定恩佯北,賊爭利,前後不相及,邢珣從後橫擊,直貫其中,賊敗走。文定恩乘之,璉、德孺夾攻,伏兵四起,追奔十餘里,明日又破之。賊連舟為方陣,公督文定等火攻之,邢珣擊其左,璉、德孺出其右,余恩等領兵四伏,火發而合,宸濠遂禽,皆虎陣之類也。大儀之戰,韓世忠先勒五陣,設伏二十餘所,約聞鼓起擊,金人不知,擁鐵騎過五陣東。《世忠傳》:「小麾鳴鼓,伏兵四起,金人擾亂,宋師迭進,麾勁騎蹂之」 ,龍飛陣也。宗城之戰,王重引請杜重威分銳士擊安重榮左右翼,自率兵衝其中軍,重榮大敗。《金史》僕散忠義訖石烈志寧以大軍追及移剌窩幹於裊嶺,左翼緣南岡而北,右翼繼步軍北引而東,作偃月陣,步軍居中,騎兵据其兩端,合戰,窩幹為俘,皆龍陣之類也。衛青張左右翼以遶單于,清溝之戰,安守忠以驍騎九千為長蛇陣,官軍擊之,首尾兩翼夾擊,官軍大敗,非蛇蟠乎?石勒攻金墉,石虎自城北而西,攻其中軍;石堪自城西而北,擊其前鋒;勒自出閶闔夾擊之,遂禽劉曜。金太祖攻黃龍府,右翼先馳,左翼出其陣後,婁室等衝其中間,遼兵遂敗。非鳥翔乎?崔乾佑潼關之戰,什什伍伍,散如列星,或疏或密,或前或卻,精兵嚴陣於後,及既合,偃旗欲遁,以誘其進,乃發伏乘之,風雲之類也。李廣張左右翼為圓陣,外向,象取諸天,李靖方陣之法,象取諸地。皆因地而制形,千變萬化,而要不外四奇之奇正。靜有定體,動有定用,此握奇合變之妙,拘文牽義者,其孰能與於此。

握奇第六變陣圖

握奇第六變陣圖

握奇第六變陣圖說

《虛實二壘》。

《傳義》曰:「陣間容陣,隊間容隊」 是也。

《遊軍》重列二十,又四隊:

《傳》曰:「先出遊軍定兩端。」釋曰:「陣未集,遊軍先定前後,然後布之。」 陣訖,遊軍從後躡敵,或驚其左,或驚其又,聽音望麾以出,《四奇》。釋曰四奇虎翼蛇蟠飛龍鳥翔也陣既列遊軍引其後望敵驚撼以覘之乃出四奇《繫論》曰:「陣法之亡,一亡於知兵者;詭立名號,錯綜畔亂其形制以惑人,再亡於不知兵者,為所惑而弗察。於是語焉,淵乎其有本也,延綿變化,而足以眩目也;瑰偉譎怪,而足以娛耳也。及臨事遇難,則膠滯而不適變,渙散而不知節,卒倀倀乎莫知所為,是有陣而陣之亡久矣。遂至謂陣不足憑而變為野戰,不知以」有陣勝易,無陣勝難,有陣而無陣勝更難。夫陣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其妙在《握機》。握機者,先為不可敗,以待敵之可敗,其妙在虛實。不握奇不可以為陣,無虛實不可以為握奇。故虛實二壘之文,發《風后》未發之祕,而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