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5 (1700-1725).djvu/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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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乞行下制置司詳議施行。

《與湖南大帥江丞相論秦寇事宜劄子》

文天祥

「某干犯師嚴,輒有申請。秦寇之在廣西,擾動二十五 郡,為梗累年。去年破賀之富川,官民荼毒不細,經司 不問。今破我永明,殺死知縣,殺傷縣尉,主學捲,去縣 印,屠居民,擄婦女,掠去財物。繼而又破永明之下澤 移。其所以毒廣西者,施之湖南。此而不討,失刑莫大。 廣西以前,獨力不能捕滅,今何幸湖南肯與會合,宿 兵待師」,期朝廷之主張方新,言路之指陳甚力。此掃 清巢穴之一機,為兩路官民舒洩冤憤,不可失之時 也。前經帥不足望,滿望新經帥之來,不料意見參差, 施行矛盾。茲得經司牒報,捕賊以官,授賊以職,犒賊 以酒,賞賊以錢,凡懷忠憤,無不彈指。自昔化賊為民, 固有稱為盛德事者。蓋賊有出於田里之饑荒,激於 官吏之貪黷,弄兵之情,出不獲已。故仁人處之,念其 為赤子,姑惟安之,勿庸勝之。今秦寇招募無徒,建置 將校,橫行兩路,嘯聚千群,戕天子之命吏,劫公府之 鑄印,殺人盈野,罪如丘山。既非脅從,又非烏合,渠魁 縱有求降之說,官司亦在不受之科。而況初無出首 之真情,僅取改過之文狀,謾曰回鄉而安業,何曾束 身以歸官?得之廣人所云,「一面受招,一面劫殺」,刑政 無章,宜其至此。天下之大勢相維,所仗名義而已。若 名義不著,大之不可以立國,小之不可以立家。今觀 廣西成何宇宙,先生不忍斯人之塗炭,一再調兵,必 欲罪人斯得然後已。此真扶持人極,綱維世變盛心 之所「推也。但今來廣西既作此可笑舉措,未必不以 龔遂渤海之事自詭,上感聖聽。本路冒然進兵,非惟 蹊徑不熟,乏隅總鄉導之助,有悔吝之慮,亦恐鄰閫 反以本路為張皇,壞其兒戲之前功,或者陰設陷穽。 今直須申審朝省,看指揮如何。」若朝旨主招諭,本路 只得撤兵,後有衝突,廣西當任其咎。朝旨如以招諭 為不然,自是督兩路會合。至時湖南不求廣西,而廣 西自當約湖南共事,此利害自是坦然。謹具公申,欲 望備申朝省,仍乞鈞翰與當揆商訂,必須計一例斷 行下。曰招則招,曰捕則捕,使無中立之疑,則亦無事 後之悔。所有永明縣見駐劄,有使閫之兵,有本州之 兵,有謝隅官之義,丁約近千人,日費舂陵供億,比來 徐守已費支吾,郡力凋薄,亦為可念。今高節所部兵 若到山前,不過又是坐食。愚意謂不若候朝旨行下, 確許討捕,然後調往。今乞且喚回高節一行軍兵歸 營聽候朝命。某非敢違使閫約束,本司去山前頗近, 的見利害如此,恃師門相與之真,故敢傾臆以請,拱 聽處分,以「憑遵守。」

《與清江葉令書》
明·練子寧

執事以天子之命,出宰茲土,一邑之治否,執事榮辱 係焉。執事其可謂職止於簿書期會之間,而昧於消 禍救冤之遠慮耶?諺曰:「盜賊起於饑寒,禮樂生於富 足。」夫惟君子而後能不動心於饑寒。苟非其人,則無 所不至矣。曩者草昧之初,聖人未出,梟頑之徒,假燒 香念佛之名,以嘯召無賴,而無知之民,亦紛然從之。 蓋其初也,惑於妖怪之說,而冀免於禍災;而其終也, 卒剽掠攻劫而為盜賊之計。故有國之典,必草薙而 禽獮之,而郡守縣令,尢嚴於日夜督察,以去夫生民 之大害。比聞鄉落之間,盛於「彌勒」之說,而私奉其名 號者,間有之矣。此豈非賢守令之責歟?僕不幸居於 此土,而又食天子之祿以為王臣,其可忽於未然之 禍,而不相告耶?雖然,言之者,僕之責也;聽而行之者, 執事之責也。今為執事之計者無他焉,亦曰「明朝廷 之禁,以遍喻夫鄉邑之民,使之曉然知禍福之所由, 然後嚴責各鄉里甲,使之更相督察,以去夫姦邪之 輩。」敢有容匿者,以其罪罪之。而命巡檢諸司,各於所 隸廉捕,苟得其實,許諸色人得以風聞。其有邀受財 賄,私相縱釋,及懷挾私讎,誣執平民者,皆坐以罪。擇 其兇惡之尢者一二人置諸法,以明示之,則姦猾破 膽而自散矣。《語》曰:「滔天之浸,始於涓滴;燎原之烈,延 於細微。杜漸之不可不早也。」今竊聽於鄉邑之間,其 勢亦謂滔滔而炎炎矣,執事其亦少加意焉。

《決強盜疏》
馬文昇

竊惟「為治莫先於德教,輔治莫先於刑罰。非德教無 以化導乎人心,非刑罰無以懲戒乎姦宄。故帝舜之 世,契敷五教,而皋陶典刑以弼之。自古帝王之御天 下,未有舍此而能致治者也。」恭惟我太祖高皇帝膺 天眷命,奄有萬方。當殘元入主之後,法度廢弛之餘, 以為刑乃輔治之具,不可不明。首命大臣更定新律, 以一人心。又命刑官重會眾律,以協厥中,而垂法萬 世,其勸善癉惡之意,無以加矣。且五刑之屬三千,而 罪莫大於十惡,十惡之外,而情莫重於強盜。何則?強 盜之行,蓋其執兵持刃,生殺在其掌握,劫財姦淫,操 縱隨其意欲,比之叛逆之徒,相去不遠。所以《強盜條》 云:「凡強盜得財,不分首從,皆斬例該」,決不待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