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9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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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不報。

《為熊廷弼訟冤疏》
徐爾一

臣竊惟今日恢遼,久無成績者,由刑賞不平、人心不 服;而最大莫如熊廷弼一案矣。夫廷弼以失陷封疆, 至傳首陳屍、籍產追贓,天下遂謂其罪無疑律矣。乃 臣按當年疏揭,《塘報》轉覺,罪無一據;謂廷弼不死守 右屯;而是時廣寧兵三十萬、糧數百萬盡入王化貞 掌握;廷弼止留援遼兵五千駐右屯,距廣寧四十里 耳。化貞方無日不言進戰、言滅敵,而忽同三四萬遼 民,轉瞬盡潰。當是時,得此五千人,不同潰足矣,而弼 罪安在?謂廷弼不見事機。乃當其按遼時,已疏策必 有事,最後與化貞伏西敵東,而弼云必不可伏;化貞 信李永芳內附,而弼云「必不可信;無一事不力爭,無 一言不奇中。」而其如當時廷臣方信嚮化貞,轉責廷 弼不能和協撫臣,何也?而弼罪安在?謂廷弼責在經 略,而《經略》無其實。如屢疏原派兵馬,不與,而部覆又 高閣束之。如云「名是經略,便主持由我。」則昔以有名 無實,而指為擁虛器、抱空名者,豈獨一經略哉?而弼 罪安在?謂廷弼殺戮太嚴,而當時節節潰逃,節節姑 容,法紀蕩然。獨廷弼「至遼,始鳴鼓集眾,斬逃將三人, 曰劉遇節、王捷、王文鼎;貪將一人,曰陳倫。又陸續斬 逃兵數百人,而軍心帖服,無敢叛者。豈非事理必當 如是耶?而弼罪安在?」臣按:唐郭子儀、李光弼之討史 思明也,既與九節度之師同潰,自應收拾潰兵,扼河 陽橋,勢必不能以河陽一塊土為尾生之柱,坐受思 明桎「縛。今計自廣寧而西,僅山海一重門限,廷弼不 趨扼何待?且能全此五千人不散,至大凌河而付化 貞,正與慕容垂軍三萬獨全,事正相類。豈得與化貞 之獨握兵馬,而誤用西人,誤信永芳,以致潰敗者同 日道乎?」何謂勞有足矜!當三路初陷時,開、鐵、北關相 繼奔潰,兵逃民逃,將哭道哭,惟餘遼陽一「空城矣。」廷 弼經理不及一載,俄而迎拒敵兵於橫河之上,又於 遼陽城下,包磚鑿河,列柵埋砲,屹然樹一金湯,令得 終竟所施,何至舉榆關以外,拱手授人?而其如廷議 囂呶,不得使少安其任何?而今俱抹殺不論矣。又當 廣寧再潰時,試問在廷諸臣幾人留眷屬在京守關 諸將幾人,敢寓目關外?乃「當關者慮奸細混入,閉關 三日,眾心洶洶。廷弼至關,盡勒卸刀馬在外,洞開驗 放,凡二百八十萬餘人。令當時鎮讋無人,分處無法, 致此二百八十餘萬,帶刀乘馬,蜂擁入關。不知此日 關上風聲鶴唳之兵,作何景象?在廷不留眷屬諸臣, 作何鎮定,而今又抹殺不論矣。」乃其所由必死,則有 故矣。才既「籠蓋一時,氣又陵厲一世,人望之辟易,揭 辯紛紛,致攖眾怒」,是則所由必殺其軀之道耳。然夷 考當年,為廷弼鳴冤闕下,如閣臣韓爌、部臣周嘉謨、 科臣惠世揚、臺臣周宗建等,皆濟濟名流也。至督臣 朱燮元亦西南勞臣,聞廷弼按斬,輒嗟吁懊喪數日。 臣時為屬吏,耳聆最真,而聞廷弼被勘被逮時,天日 無光,此足觀近臣所主、遠臣所為,主上干帝天之怒, 下灰將士之心矣。今恢遼久無成績,疑正坐此。伏惟 立賜昭雪,為勞臣勸。

理冤部藝文二詩詞

《古風》
唐·李白

燕臣昔慟哭,五月飛秋霜。庶女號蒼天,震風擊齊堂。 精誠有所感,造化為悲傷。而我竟何辜,遠身金殿傍。 浮雲蔽紫闥,白日難回光。群沙穢明珠,眾草陵孤芳。 古來共歎息,流淚空沾裳。

《喜邊生獄將釋》
明·王惟儉

白日還垂照,圜扉始被恩。西河休築館,東岱已歸魂。 無復鬢毛舊,祇應皮骨存。感時心寸折,逢客淚雙痕。 冤訝秦城重,獄看漢吏尊。江淹書欲上,杜篤誄何論。 往哲猶聞累,餘生忽見原。秋風解網後,洒涕敘涼溫。

《沁園春》責高宗殺武穆
丘瓊臺

為國除忠,為敵報讎,可恨堪哀。顧當時乾坤,是誰境 界,君親何處,幾許人才。萬死間關,十年血戰,端的孜 孜為甚來。何須苦,把長城自壞,柱石潛摧。 雖然天 道恢恢。柰人眾將,天拗轉回。嘆黃龍府裏,未行賀酒, 朱仙鎮上,先奉追牌。苦戴仇天,甘投死地,天理人心 安在哉。英雄恨,向萬年千載,永不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