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7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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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之也未熟,是以充之不周。往者不循其本,顧欲雜乎

事物之間以求之,或反牽於外而亦眩於內。今也既 掃一室於家庭之側,揭以是名而日居之,蓋將悉其 溫凊定省之餘力,以從事於舊學,庶乎真積力久,而 於動靜語默之間,有以貫乎一,而不為內外之分焉。 然猶懼其怠而不能以自力,是以願吾子之相之也』。」 予惟仲本所以名齋之意,蓋與予之所聞者合。然其 守之「固而行之力,則吾黨之士皆有愧焉。」則起謝曰: 「僕之言,未有以進於吾子,而子之賜於僕則已厚矣。 且將銘諸心,移諸同志,以警夫空言外徇之敝,而豈 敢有所愛於子之求哉?」抑予聞之,古人之學,博文以 約禮,明善以誠身,必物格而知至,而後有以誠意而 正心焉。此夫子、顏、曾子思、孟子所相授受,而萬世學 者之準程也。仲本誠察於此,有以兩進而交養焉,則 夫道學之體用,聖賢之德業,不在仲本而安歸乎?願 書此言以記於壁,且將因其過庭之際而就正焉,予 亦庶乎其又有以自新也。淳熙丙申冬十月戊寅,新 安朱熹記。

《存齋記》
前人

予吏同安,而遊於其學,嘗私以所聞語其士之與予 遊者,於是得許生升之為人而敬愛之。比予之辭吏 也,請與俱歸,以共卒其講業焉。一日,生請於予曰:「升 之之來也,吾親與一二昆弟相為築環堵之室於敝 廬之左,將歸翳蓬藋而居焉。惟夫子為知升之志,敢 請所以名之者,而幸教之,則升之願也。」予辭謝不獲, 因念與生相從,於今六七年,視其學專用心於內,而 世之所屑,一毫不以介於其間。嘗竊以為生之學,蓋 有意乎孟氏所謂存其心者,于是以「存」名其齋,而告 之曰:「予不敏,何足以知吾子?」然今也以是名子之齋, 則于吾子之志,竊自以為庶幾焉耳矣。而曰「必告子 以其名之之說」,則是說也,吾子既自知之,予又奚以 語吾子?抑嘗聞之,人之所以位天地之中而為萬物 之靈者,心而已矣。然心之為體,不可以聞見得,不可 以思慮求。謂之有物,則不得于言,謂之無物,則日用 之間無適而非是也。君子于此,亦將何所用其力哉? 「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則存之之道也。如 是而存,存而久,久而「熟。心之為體,必將瞭然有見乎 參倚之間,而無一息之不存矣。此予所以名齋之說, 吾子以為何如?」生作而對曰:「此固升之所願學,而病 未能者,請書而記諸屋壁,庶乎其有以自勵也。」予不 獲讓,因書以授之,俾歸刻焉。紹興二十八年九月甲 申,新安朱熹記。

《拙齋記》
前人

臨川太守趙侯景明視事之明年,政通人和,郡以無 事。暇日,相便坐之北。循廡而西,入叢竹間,得前人所 為秋聲齋者。老屋數椽,人跡罕至,而其傾攲庳狹又 特甚。意欣然樂之,因易其腐敗撓折之尤者,而日居 焉。間獨仰而歎曰:「是室之陋,非予之拙,則孰宜居之 哉!」乃更題其牓曰《拙齋》。而以書走武夷謁予。《記》曰:「吾 之拙甚,懼不足以為理。」吾子因是而予之一言,庶乎 其有以自警也。方是之時,予蓋未始得遊于趙侯也。 然其直諒之操,多聞之美,則聞有日矣。及其為政于 此邦也,奉法遵職,不作聰明,而吏畏民安,境內稱治, 則又聞之而加嚮往焉。今也乃於其言而得其志如 此,則向之所聞者,于侯,抑餘事也。誠竊樂聞其說。且 復自念,若予之鄙樸頑鈍,蓋有甚于侯者,則亦仰而 嘆曰:「趙侯所以名其齋者,為足以見其志矣。然非予 之拙,則亦孰宜記之哉?」抑嘗聞之,天下之事,不可勝 窮,其理則一而已矣。君子之學,所以窮是理而守之 也。其窮之也,欲其通于一;其守之也,欲其安以固。以 其一而固也,是以近「于拙。」蓋無所用其巧智之私,而 唯理之從,極其言則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 其功,是亦拙而已矣。趙侯之學,蓋將進此,然其所以 託名者,則已卑矣。且猶不輕自信,而必求所以警其 心焉,則其志為何如哉?若予之拙,乃其材之不足,而 何足以語此。顧輒自予為足以記侯之齋者,視侯之 為愧亦甚矣。雖欲善其辭說,其又何以為觀省之助 乎?然侯之所以見屬有不可虛者,姑亦書此以致予 之意焉。淳熙丙申冬十月壬申朔,新安朱熹記。

《牧齋記》
前人

余為是齋而居之三年矣,飢寒危迫之慮,未嘗一日 弛于其心,非有道路行李之勞,疾病之憂,則無一日 不取《六經》百氏之書以誦之於茲也。以其志之篤,事 之勤如此,宜其智益加明,業益加進,而不知志益昏 而業益墮也。以是自咎,故嘗間而思之。夫挾其飢寒 危迫之慮,以從事于聖人之門,而又雜之以道路行 李之勞,疾病之憂,有事物之累,無優游之樂,其于理 之精微,索之有不得盡,其事之是非,古今之成敗興 廢之故,考之有不得其詳矣。況古人之學所以漸涵 而持養之者,固未嘗得施諸其心而措諸其躬也。如 此,則凡所為早夜孜孜,以冀事業之成,而詔道德之